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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矛,电光在矛尖上汇聚成了一个光球,噼里啪啦地响着。与此同时,瀑布一般的水流从小溪里升起,在塔利亚的正上空汇聚成了一个更大的漩涡,随时都有可能坠落而下。

“你们闹够了没有!”喀戎怒吼道。

围聚在一旁的混血者们忽然全都默默散开,一个人,不,一个东西,慢慢地向他们走来。当看清了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波西与塔利亚也是。漩涡散开了,溪水化作细小的雨点,慢悠悠地飘落了下来,塔利亚也放下了手中的长矛,收起了电光。

“那个东西”笼罩在一团绿色的烟雾里,直直地走到了溪水中间,接着,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凭空出现了一个空洞的声音。

第七十五章 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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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德尔斐的灵魂。阿波罗神谕的传达者。”

那个直接传达到他们头脑里的声音说。

“她”是一具全身干枯的木乃伊,至少看上去是如此,穿着一声看上去像是来自上个世纪的服饰,眼眶里的眼睛死气沉沉。“她”也许还是活着的,但活了太久太久,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凯特琳娜忽然想起里来自己曾经见过她——一年前,当她在营地阁楼上的杂物间里疯狂地翻找、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箱子时,她便坐在杂物间的角落里的一个三角凳上,一动不动,凯特琳娜却总感觉她在看着自己,于是在找到了行李箱之后便飞快地溜了出去,事后才知道这位大人物便是营地的先知。

“这不可能。”喀戎说,凯特琳娜从未见他如此紧张过,“这东西……自从她来到营地,便从来没有离开阁楼过,从来没有。”

先知僵硬地伸出手臂,众人顺着她所指向的地方看去,那儿站着的,是还举着混血营旗帜的夜影若依。

“孩子,走上前来,有问题便问吧。”

先知颤悠悠地说。

夜影若依显然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回身看了看狩猎者,又看了看喀戎,这才走到先知面前。

“我想问……我们如何才可以救出阿尔忒弥斯。”

先知张大了嘴。一股绿色的浓雾从她的喉咙里喷涌而出,迷雾中隐约可以看见一座荒山,山顶上,阿尔忒弥斯被锁链捆在岩石之上。她不再是十一二岁女孩儿的模样,稍显成熟的脸上满是疲惫。她跪坐在地,双手向上托举着。烟雾中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压迫着她,凯特琳娜从未想象过神祇也会有如此脆弱的状态。

夜影若依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了一步。

绿色的迷雾消失了,先知用尖锐的声音吟唱起来。

Five shall go west to the goddess in chains,

One shall be lost in the land without rain,

The bane of Olympus shows the tail

Campers and Hunters combined prevail,

The Titan's curse must one withstand,

And one shall perish by a parent’s hand.

先知吟唱完毕,在溪水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一动不动,像是她千百年都一直在这儿静静地存在着。

众人面面相觑,即使是在营地里待得最久的营员,也从未见过先知特地走下阁楼来预言的情形。几个人向狩猎者投去了不满的目光,也是,即使是营地的成员,想要得到先知的预言都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营员们大多只会在某些关键时刻,经过喀戎的允许后去阁楼里拜访先知,而先知也不一定会开口。此时先知的这一番举动,或多或少,营员们都意识到事情或许比想象中的更严重一些,他们的脑海里依旧浮现着方才迷雾里的画面。

“看来,我们需要召开一次紧急会议了。”喀戎说,“不过,我们现在最好先把先知送回阁楼去。波西,格洛弗,可以麻烦你们一下吗?我现在需要把受伤的营员送去医疗室,一个小时后,请所有小屋的负责人在大堂里集合,哦,当然,还有狩猎者们。”

他向着医疗室的方向迈开了蹄子,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森林宁芙拿来了担架,从树林里抬出了更多的人。他们基本上都是营地的成员,而其中一大半都是阿瑞斯小屋的孩子。凯特琳娜数了数,阿瑞斯小屋派出的选手看起来是团灭了,森林宁芙正手忙脚乱地,将所有受伤的成员运到医疗室去。

“真是晦气。”赛琳娜说。

她的胸甲憋了一块,头盔上插着一根箭羽,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凯特琳娜想让她去医疗室简单处理一下,但赛琳娜并没有那个心情,她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

她在凯特琳娜身边坐了下来,摘下头盔,拔下那根箭,啪叽一声折成两段。

“塔利亚也是,‘你还真的以为,他们几个守得住?’”她学着塔利亚的腔调,“既然她这么在意,为什么不去自己守阵,或者快点将对面的旗帜夺过来?最后守阵的只剩下了贝肯道夫和那个新来的,他们是想让贝肯道夫一个人去对付那么多狩猎者的多角度攻击?他还得护好那个小男孩!否则现在躺在医疗室的还有他一个。”

赛琳娜愤愤不平,一半因为狩猎者,一半因为贝肯道夫。赛琳娜的脾气一直很好,作为阿芙洛狄忒小屋的负责人,她向来被公认为是营地里最好相处的领队。就连一向温和的赛琳娜都像个被点燃的炮仗一般即将爆发,营地里其余人只会更加没有好脸色。艾莉莎早就冷着一张脸独自离开了场地,多瑞亚也连忙去帮助森林宁芙们运送伤员。其余人在喀戎宣布散场后也各自走开,有几个特地走到狩猎者身边,狠狠地撞她们一下。

“贝肯道夫呢?他去哪儿了。”凯特琳娜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贝肯道夫的影子。

“他带那个小男孩去医疗室了。比赛的最后他被狩猎者狠狠地从后面撞了一下,额头上青了一块。你看,他永远都能想得如此周到。”赛琳娜说,“贝肯道夫是营地里资历最老的成员之一,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人有那个资格去侮辱他的实力。”

“没错。他教会了我如何挥动长剑,如何保护自己,如何搏击,而在今年,这救了我的命。”凯特琳娜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对于我来说,他是一位永远令我尊敬的师长。”

赛琳娜的眼角有些泛红,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下一周的营地卫生检查由阿芙洛狄忒小屋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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