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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洗浴间,最后一扇门锁上了,左边拧拧右边转转也纹丝不动。凯特琳娜甩过去一个阿拉霍洞开,没想到居然没有用。她蹲下身来仔细观察了一番门把,发现门把上刻了一朵小小的蔷薇花。
凯特琳娜起劲儿了,她反复折腾了很久很久,但所想到的咒语全都没有用。她用上了莫缇芙拉,接着甚至召出了镯子里的配剑,但房门却像是一道坚固的壁垒,稳稳地将她防在外面。十几分钟后,凯特琳娜有些沮丧了。她在门前蹲了下来,任由佩剑掉在地上,重新回到了镯子里。
等等,镯子?
凯特琳娜忽然有了一个新的猜测,虽然可行性一般,但总归可以试一试。她用莫缇芙拉割破了手指,将血液滴在门把上。
她的类比思路是正确的。
血液没有顺着边缘留下来,而是直接被把手吸收了。又过了几秒钟,门锁里传来咔哒一声,门开了。凯特琳娜顾不上给自己一个治疗咒语,吮了吮手指,迫切地推开了门。
她原以为门里面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但屋内只有一个占据了一整面墙的柜子,未免让人有些失落。凯特琳娜掏出魔杖施展了一个治疗咒,兴致缺缺地走到柜子前,想看看里面有什么。然而,当看清里面有什么之后,凯特琳娜更加失落了。
柜子里满是瓶瓶罐罐。凯特琳娜见过这些,在霍格沃茨的魔药课堂里,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里,在里亚的工作室里。好吧,这个柜子里放着的全是各式各样的魔药,如果换做里亚在这里,可能会兴奋得又蹦又跳,但凯特琳娜真的对魔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凯特琳娜突然打了个哆嗦。方才她兴奋过度了,现在终于冷静了下来,才意识到这间屋子的温度格外地低。她从房间里退了出来,重新关上了门。经过了一次血液的认可,当她重新打开门时,就不再需要再划伤手指了。
不管这间屋子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很显然,有人将里面改建了一番,让它成了魔药储存室。凯特琳娜更加确信自己来对了地方——蔷薇花,巫师的魔药,还有血缘检测魔法。而当她走进卧室时,甚至发现房门同侧的墙上挂了一只海螺号。
凯特琳娜将自己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居然可以一个人享有这么大的房间。无论是在福利院、在学校还是在营地,属于凯特琳娜的空间都小得可怜。她从未奢望过可以拥有自己的房间,更未曾奢望睡在一张足够她滚来滚去的大床上。还没躺上一会儿,凯特琳娜一个鲤鱼打滚又跳了起来。床边有一个小小的床头柜,如果有谁想要在卧室里保存下什么重要的东西,床头柜是最合适的地方。
凯特琳娜用颤抖的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第一层抽屉里什么也没有,但第二层里,她发现了一本厚重的相册。她连忙挺直了身子端坐在大床上,深吸一口气,翻开了那本相册。
相册扉页上写着相册主人的名字,奥菲利亚托伦特。
这是巫师才能做出的相册。虽然都是黑白照片,但照片里的人愉快地朝着镜头挥着手,要么自顾自做着拍下照片时正在做的事情,看都不看她一眼。第一页是一个穿着泡泡裙的小女孩,在沙滩上奔跑着,时不时回过头来朝着镜头挥手——长得和她简直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套出的。凯特琳娜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没有这段记忆,但沙滩上奔跑的那个孩子,分明就是小了几岁的她自己。
又是几张单人照。照片上的小女孩稍稍长大了些,头发也越来越不服管教。下一张照片是双人照,她坐在秋千上,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一两岁的小女孩,背景应该是花园。她的肩膀上停着一只猫头鹰,手里拿着一卷厚重的羊皮纸,满脸欢喜,怀里的小女孩却闷闷不乐。照片下方难得有了一段注释,凯特琳娜连忙戴上眼镜仔细查看。
那是一个清秀的字体,能写下这种笔迹的,一定是个温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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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亚收到了霍格沃茨的猫头鹰,等九月她就可以去上学了,全家都很开心,除了小凯特——她不愿意表姐去上学,因为这样就没有人在家陪她玩了。我们轮番安慰了小凯特好一阵,现在她又吵嚷着要和塞西一起去霍格沃茨了,真是个小麻烦鬼儿。不过,再过十年,我的小凯特也会去霍格沃茨了。”
凯特琳娜这才反应过来坐在秋千上的女孩儿不是她,那个被抱在怀里的才是。她又翻到了前面,反复对比了一阵,才发现秋千上的女孩儿发色稍微浅一些,只不过黑白照让发色的对比不再那么明显了。
那应该是一头深棕色的秀发,凯特琳娜回想着。
照片里年长些的女孩儿是塞西莉亚托伦特,大她十岁的表姐,一个斯莱特林,她的博格特。凯特琳娜愣愣地盯着照片里那张微笑着的面庞,她们长得真的很像,以至于一开始连她自己都没有分清。“你和她除了发色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汤姆里德尔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是啊,实在是太像了。但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在被遗忘了的过去里,凯特琳娜亲眼目睹了塞西莉亚的死亡。
照片附带的关键信息不止于此。这段注释的最后,记录者写下了照片拍摄的时间:1939年。
这下,一切都串起来了。
假设塞西莉亚是11岁入学,那么她出生于1928年,而比她小上十岁的凯特琳娜则应该是在1938年出生,距今55年。她确实是五十几年前出生的人,但不知为何她逃脱了时间,现在才十二岁。她生命中五十五年的漫长岁月,都无端消失了。
凯特琳娜继续将相册翻完。
这里面每一张的主角都是凯特琳娜自己,但照片并没有按照年龄顺序排列,里面的她时小时大,时间在这里完全失去了意义。照片大部分都是单人的,剩余的合照大多是和塞西莉亚,有时也出现了其他人。按照年龄推测,凯特琳娜觉得照片里的两位老人应该是自己的祖父祖母,其他的便实在是认不出来了。
她飞快地翻着相册,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只贴了一张照片。凯特琳娜首先注意到了一个咧着嘴笑着的男人,看起来绝对没有超过三十岁,留了头短发,与凯特琳娜一样打着卷儿。他穿着一件印着椰子树与海岛的衬衫,一条咔叽布的短裤,和一双皮革制的绑带凉鞋,右手揽着差不多只有五六岁的凯特琳娜,左手则冲着镜头的方向招呼着。照片的画面动了动,有人在将视角调正,接着一位戴着草帽的女士走进了画面。她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裙,裙角被风吹得扬起,于是连忙用手按住。她坐在了两人为她留下的空位上,凯特琳娜立刻冲着她微笑了起来,于是她只好指了指镜头的方向,让凯特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