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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攀上叶锦肩头上身化成人形。
容舟抓住叶锦的发丝,将她的头发当做绳索固定住自己。
容舟稳稳坐在叶锦肩膀上的时候,叶锦正抱着装满晶核的麻袋发呆。
容舟轻轻摇了下叶锦的头发,“姐姐,这鸟尾巴上的羽毛是不是长了些?”
叶锦抱着麻袋附和:“好像是长了点?最近它吞掉了不少东西。别看它吐了两麻袋晶核,其实昧下了不少。”
舒展着尾羽的金鸟微僵,小心看了眼叶锦,拍拍翅膀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容舟目露期待:“不知道它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谁知道呢?”叶锦并不在意,只低头戳了戳容舟的脸,容舟笑眯眯地抱着她的指头主动蹭了上去,一副享受的样子,叶锦却不敢太用力。
如今容舟的身体不比从前,娇嫩异常,稍微用力些容舟的脸上就会被压出一道印子。
叶锦看向一望无际的海洋叹了口气。
容舟抱着她的脖子蹭了蹭,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心急。姐姐,我现在很好。”
叶锦瞥了眼容舟冷哼:“在我这里,你的信用已经清零了。”
容舟抱住叶锦戳过来的指头不肯松开,一边撒娇一边认输:“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了。第一次把所有意识都投射道精神体身上,我也没有经验。”
叶锦嘴唇微抿,容舟却笑得淡定,安慰道:“可是姐姐不用担心,联邦的医疗技术那么好,我的身体只是受了点伤罢了,在医院里养一养就好了。”
叶锦戳了戳容舟,近乎无奈了:“这么不省心。”
“你就不能回到身体里去,让我安心些吗?”
容舟摇头:“如果我不跟过来,姐姐身上的向导素很快就会用完。”
叶锦:“……”
容舟仰头,认真看着叶锦的眼睛说道:“这段时间我也在按照往日的频率抽取向导素,姐姐应该有些存货。可是这颗星球上的异兽太多了,姐姐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感官时刻都在承受过载的污染。尤其在海里的时候。”
“姐姐,你需要一个向导。我要留在你的身边。”
容舟淡淡说道,仿佛一个塔医在向病人告知医嘱,坚定、平和、专业、不容拒绝。
病人叶锦:“……”
“而且……”容舟两手一摊,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呀!”
叶锦彻底无语了。
叶锦不知道容舟说的是真是假,她只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容舟的决定。
容舟一直是这样。
看起来很乖,可是容舟有自己的想法,他会按照内心的想法前行,他所认定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叶锦三言两语就改变。
叶锦偏头,无奈地揉了揉向导的额发,容舟便柔柔笑了。
叶锦叹气,这几天容舟乖得出奇,说不定又要闷声搞个大的。
这样想着,叶锦从空间按钮里拿出一只剪了指头的手套套在容舟身上。
烈日当空,海水湛蓝。
热烈的光线将海水熥得温热。
阳光透过含着盐分的水汽照在人身上热辣辣的,就像被炙烤一样。
容舟变得那样小,阳光下容舟白皙的皮肤被照得近乎透明一样,莫名会让叶锦想到小时候读的童话,想到那个会变成泡沫的美人鱼。
叶锦的空间按钮里没有合适容舟的衣服,就用战术手套做了一件,此时刚好拿出来穿上。 网?阯?F?a?布?y?e??????ü?ω???n????〇?2?5???c?o?м
战术手套的指套已经被剪掉,容舟脑袋从手套中指的孔洞钻出来,两条胳膊分别穿过食指和无名指。
叶锦特意留了点长度,容舟穿起来就像件肥大的黑色短袖。
容舟穿衣服的时候,叶锦也拿出一件罩衫遮阳。
叶锦低声问:“容舟,你就不怕吗?”
容舟抱住叶锦的指头,仰头看着叶锦,碧蓝的眼睛微弯:“我有姐姐啊!”
叶锦:“……”
叶锦摸了摸卷上脖子像条项链一样挂着的蛇身,柔柔软软的触感不由让她的眉眼也柔和几分。
不管怎么说,要先找到人类聚居的地方再说,说不定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
叶锦抓来一把晶核闭上眼睛开始吸收,容舟将意识投射到精神体上之后无法探出精神力触手,可是当蛇身缠住叶锦脖子的时候,他们仍然可以精神力共鸣。
叶锦好久没有过过这种SS级晶核敞开来花的日子了,有了容舟帮忙,她可以一边吸收一边炼化晶核里的能量。
效率比之从前又提升许多。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的时候叶锦睁开眼睛,麻布袋里的晶核已经用掉了一角。
叶锦的终端仍然接收不到任何信号,这颗星球或许没有网络,也或者只有在特定区域,特定的时间才被使用。
沉船里有些粗笨的火炮和火铳,玻璃器皿里充满杂质,叶锦推测这颗星球的科技与地球十九世纪的时候相似。
叶锦拿出睡袋铺在礁石上小睡了一会儿。
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叶锦已经醒来,变出尾巴钻进海水里。
沿着沉船的轨迹,叶锦一路向南,终于在三日后到了一处停满桅杆的港口。
暮色给海面镀上一层暖金,船工们仍然来来往往的搬运码头上的货物。
直到太阳沉入海面,船工们才横七竖八地围着桅杆歇脚,他们没有点灯,夕阳的余韵中,视线仍旧清晰。
一人坐在正中,衣服是众人中最板正,少有破口和补丁。
有人提了两个木桶走上船板,“咚、咚”两声,两个木桶被放在甲板上,里面盛着的食物晃了晃,溢出鱼虾的鲜味。
一桶是煮的软烂的面条,还有一桶是小鱼小虾洒了盐后做的浇头。
船工们早就准备好了木碗,木桶一到老周当先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端起碗“呼噜、呼噜”地往嘴里扫了大半碗,又给自己满上才慢慢吃起来。
一个剃了短发的小女孩从厨房走出来,抱着碗碎面下了船。
小女孩的短发并不平整,狗啃似的这里长些,那里短些,像是自己随便剪的。
老周夹起条小鱼送进嘴里,他并不挑剔鱼刺,只是将鱼骨和鱼肉一起嚼烂吞咽下去。
甲板上的其他人先后完成了老周的动作,船上才又恢复闲散的氛围。
“最近是怎么了,布施的圣水忽然减半,而且没有办法外带了。”
“谁知道?不给圣水这光景连出海都难,这些天咱们能在附近捞些小鱼小虾,晶核都没得几颗。”
“约莫一个星期前就这样了,说是圣殿下了神谕。”
“那就没办法了。”
“这样下去,日子可难啦!”
“我看船主这两天脸色不大好,就是因为圣水?”
“可不是?哪次出海捕捞不得带上几桶圣水,没有那玩意脑袋就跟裂了一样,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