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放心,先回来看看。”

通风报信?给谁通风报信?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外面门一响,林场二把手于场长已经到了。

这人严雪在山上时远远见过,下三白眼,眉心皱纹深刻,看面相不像是什么好相与的,看行为也不像。

要换了一般人,儿子喝醉酒去人家婚宴闹事,总该多少表示一下歉意,哪怕心里并不觉得怎么抱歉。他沉着脸进来,却是第一句话就问儿子:“勇志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黄凤英作为在场唯一和他同辈的主动站起身,“勇志喝上酒睡着了,睡了有一会儿了。”

于场长已经看到了炕上不省人事的儿子,“怎么喝成这样?”

没人正面回答,全在那打着哈哈让他劝于勇志以后少喝点,过来帮他扶人。

于勇志显然是真醉死过去了,被人又叫又搬也不醒,于场长没办法,只能叫个人帮他一起扛回去。

于是刘卫国大衣刚脱下来又重新穿上,人既然是他去请的,干脆再送佛送到西,帮着把于勇志送回去。

没想到才走没两分钟,气氛都还没恢复,刘卫国又跑了回来,“有没有抹布给我一个,于勇志吐了,吐了他爸一身。”

这还真是会选地方,估计于场长的脸色要更难看了。

冬天天短,林场这边都习惯吃两顿饭,婚酒虽然是中午办的,却陆陆续续喝到下午三点多才散。

祁放喝得少,还算清醒,和刘卫国把几个有点喝多的人送回去,严雪则跟黄凤英、刘春彩收拾饭桌,这才弄清楚于勇志这出是怎么回事。

于勇志和祁放这点过节,原因其实不在祁放。

于勇志之前一直是做锯手助手的,因为有个当林场场长的爹,还去镇林业局参加过一次培训,结果喝酒误事没拿到证。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等过个一年两年再重新参加就是。谁知他死性不改,上面下来检查的时候,又喝多了当众耍起了酒疯。

结果可想而知,连锯手助手的位置他都没保住,像拖拉机手、绞盘手这类高工资的好活他以后也别想了。

祁放就是他被撸下去后,由工队长刘大牛推荐上来的,自然被他看不顺眼,只觉得祁放是顶了自己的位置。更别提还有人私下议论说总算换人了,他们工队效率都提升了,就连他跟了两年的锯手师傅都对祁放脸色更好。

“他就这样,一喝酒就犯病,他妈都拦不住。你不用搭理他,他也就这点能耐了。”黄凤英对严雪说。

严雪点点头,酒后无德的人很多,这种从不反省自身,只把过错推给别人的也并不少见,她的确犯不着和对方生气。

既然说起于勇志,黄凤英忍不住又看了看严雪的脸色,“你要不要回屋躺一会儿?”

“我没事。”严雪刚接了个头,祁放和刘卫国送完人回来了。

“这帮小子酒量真差,还没有你媳妇能喝。”

刘卫国进门的时候还在说。

祁放没接这话,进去脱了棉衣,撸起衣袖接过了黄凤英手里的活,“您回去歇着吧,为我和严雪结婚都忙一天了。”

的确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黄凤英就捶捶肩,“行,你们慢慢弄,我和卫国春彩先回去了。”

严雪动作飞快,立马盛了两小盆菜给他们,“都是之前没动过的,我们也吃不完,您拿回去,省的再做。”

后天就是除夕,剩菜太多的确吃不完,黄凤英就没和她客气,“明天我把盆刷干净给你送回来。”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ī?f?ù?w?ē?n?2???2?5?﹒?c?????则?为????寨?站?点

刘家人一走,热闹了一整天的小屋终于安静下来,只剩祁放收拾东西的声音,意外并不显得如何笨拙。

严雪走过去正要帮他一起弄,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进去躺会儿。”

第16章 婚夜

现在没有外人了,严雪的确可以进屋去躺一会儿。

就是没想到祁放会选择自己收拾,让她回去休息,毕竟说好了家务他暂时可以不做的。

严雪一时没动,祁放察觉,放下手里刚擦好的盆,“你不是喝酒了?”

表情还是很冷淡,严雪弯眸笑了笑,“我没什么事,估量好了对方来之前喝过,肯定喝不了多少才端杯的。”

她又不是真虎,一点把握都没有就敢上去跟人拼酒。

上辈子那会儿女性可比现在容易在酒桌上出事多了,一般都不轻易端杯的,只要敢端,至少也是七八两起步的量。

祁放闻言,垂下视线继续收拾,“其实你可以不用喝。”

这让严雪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怎么?让媳妇儿出头,伤你面子啦?”

像是在开他玩笑,但到底是不是玩笑,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祁放又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起身将东西放进碗柜,“我就是觉得还有其他解决方法。”

的确还有其他解决方法,但她从来不是能一无所知等着别人来解决问题的人。

严雪笑盈盈的,“这个不是最快吗?我又不知道你已经让春彩她哥去找人了。”

直接把人喝趴下的确更快,也更简单高效,至于她说她不知道……

说她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他信,说她不知道他有应对那就未必了。

祁放目光落在那张含笑的俏脸上半晌,最终只是道:“你回去歇着吧。”

等都收拾完,天已经完全黑透,祁放放下袖子走进里屋,炕上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枕着手侧身趴着。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庞,人却小小一团,完全看不出能一口气把个酒量不错的大男人喝趴。

祁放脚步顿了下,没有去开灯,炕上的严雪却睁开眼,回身看来,“都收拾完了?”声音里还有未散的睡意。

他“嗯”了声。

那边严雪动了动,嗓音已经清晰许多,“你说于勇志是怎么知道咱们今天结婚的?还直接找了过来。”

看似随口一问,却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

祁放结婚并不张扬,统共也没请上几个人,消息哪传得那么开?

就算于勇志一直盯着他想找茬,也不该选在这种时候,毕竟今天这边人多,真闹得他们不顾晦气动起手,还不知道是谁吃亏。

见她不睡了,祁放伸手拉了灯线,“卫国去请人的时候,我让他顺便问问于勇志之前是在哪喝的。”

暖黄的灯光水一样铺展开,严雪下意识闭起眼,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妙。

重点不在于于场长那到底能不能问出来,而是告诉于场长有人撺掇他儿子。毕竟林场就这么大,又不是什么秘密,他不说,他们也有办法知道。

果然她一问,于场长跟刘卫国说他也不清楚,但祁放和她讲这些的时候,面上一点不见失望。

严雪笑起来,“你跟春彩她哥没少说啊,看来我明天得出去打听打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