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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能给哄回去,面子往哪搁啊?”

刘春彩怎么卖哥哥,她就怎么卖这个所谓的“兄弟”,还把当初姑姥姥介绍祁放的话也拿来用了。

至于后面那句,纯粹是在踩对方,郎月娥前婆婆显然听出来了,冷笑,“你就编吧,条件这么好还能看上她一个二婚的?”

“二婚怎么了?离婚是《婚姻法》允许的,证明国家也觉得这是正常且正确的行为。”

严雪一脸这就是你思想不进步了,“我们家又不在乎这些,我那兄弟也不是那不长眼的,娶了那么好的媳妇还打媳妇……”

说到这里她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容讪讪,“抱歉啊大娘,我不是有意说您儿子。”

她不道歉还好,一道歉,分明是在告诉郎月娥前婆婆:“对啊,我骂的就是你儿子。”

郎月娥前婆婆脸都发青了,严雪假装没看见,还笑着和她道谢:“唯一麻烦的就是孩子,您家人舍得,也帮我们解决了。”

气不气人?

你说气不气人!

她就差指着郎月娥前婆婆的鼻子骂:“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儿子连个畜生都不如。”

郎月娥前婆婆见过撕逼打架的,见过泼妇骂街的,就是没见过这种,脏字都不吐一个却能把人气个半死的。

想动手打人吧,对方早闪得远远的了,山上都是林场的人她也占不到便宜。

最后她指着严雪“你”“你”了半天,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偏这时家属队其他成员也发现了气氛不对,虽然落后严雪半步,依旧围上来不少人,七嘴八舌打着圆场。

当然说是打圆场,多数人还是更向着郎月娥说话,她实在插不上嘴,最后气得把布兜往地上一丢,走了。

走出两步觉得不对,又回头把东西捡了起来。

这可真是被气蒙了,做衣服也要布票要钱要手工费的,哪能说扔就扔,便宜了那白眼狼。

郎月娥望着她气急败坏远去的背影,从见到人时便萦绕在心头那股郁气突然就散了。

“解气吧?

“严雪走过来笑着问,“这种人就该有多难听骂多难听,不然她还当你脾气好好欺负呢。”

郎月娥的确是脾气好,不然也不能在康培胜第一次动手的时候选择听他的道歉听婆婆的劝忍了,让对方愈发变本加厉……

她沉默了下,真诚对严雪道:“谢谢你。”

“这可真是,上午我才谢过你,中午你就还给我了。”

严雪摇摇头,终于让郎月娥露出点笑模样。

其他人见了,都开始缓和气氛,“看不出来啊小严,你还这么能说呢?”

“我觉着小严说得对,干啥呢说跪就跪,这不逼着人不答应不行吗?”

也有人问严雪:“我看你说得头头是道的,咋啦?真看上咱们月娥,有兄弟要介绍给她啊?”

“有是有,”严雪抿嘴一笑,“不过比我小九岁,月娥姐要是不嫌他小也行。”

这回郎月娥是真笑了,其他人也被她逗得不行,很快便忘了刚刚的小插曲。

不过严雪上午问的事,郎月娥倒是真的放在了心上,没两天过来告诉她,自己已经跟场里打好招呼了,到时候最少给她送一车的树头。

当时祁放也刚巡完山回来,正在门口自己刷鞋,见人走了说了句:“盖房子我找人批木材了。”

严雪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以为自己要树头是为了盖房子,“没事,我有别的用处。”

还有别的用处?

祁放抬眸看了看她,到底没问,只把刷好的鞋立在窗台上控水。

影儿都还没有的事呢,严雪也不喜欢多说,反而问:“你明天还去巡逻吗?”

“不去了,今天已经巡完了,附近只有那一只黑熊。”

这个严雪也知道,黑熊虽然没再碰到,巡逻队上山却也没空手,逮到了两群野猪,还有一窝獾子。

这两样危险性没黑熊高,但都是喜欢祸害庄稼的,野猪喜欢用嘴拱,獾子喜欢打洞直接啃地下的土豆地瓜。巡逻队把附近的林子都清了一遍,一来保证后续采伐和清林作业的安全,二来也给农业队清除了隐患。

因此大家不仅拿到了每天两块钱的补贴,他们还分到半扇野猪肉和一瓶獾子油。

野猪肉也就罢了,还没有熊肉好吃,纤维粗糙味道也重,得多下料多下火候才能压住,被她把肥肉切下来榨了油。倒是獾子油是个好东西,别管烧伤、烫伤还是冻伤,抹上都有奇效。

她问祁放:“那我明天不用给你带饭了?”

这话让祁放倒水的动作顿了顿,垂着眼没看她,“不用。”

“还是用吧,”严雪说,“反正我也得带饭,带一个人是带,带两个人也是带。”

这回男人看她了,语气还是淡淡的,“你随便。”

但严雪已经多少摸出来点了,他才不随便,他这人难伺候得很,动不动就闹自闭不理人。要不是看在他人不错,晚上还知道陪着她,怕她做噩梦的份儿上,她才懒得伺候。

她横了男人一眼,“以后有什么就直说,不说我真不给你准备了。”

这回男人沉默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回答她这话,而是问:“明天用不用我回来?”

除了祁放、刘卫国和部分在山上轮班的保卫科成员,巡逻队里大部分人都是要回家的。

因此巡山这几天,祁放每天都跟着刘老爷子一块下来,住在家里,更确切点说是陪在严雪身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拥抱起了作用,感受到他的体温,严雪竟然莫名得到了安抚,有时候半夜睡得不安稳,下意识便会往他那边靠。

此刻听他这么问,她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道:“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祁放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严雪怕他不信,“真好了,我昨天晚上就没做噩梦。”

她独立惯了,调节能力本来就强,就算没调节过来,也不可能让人不顾工作回来陪自己。

“知道了。”祁放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里屋。

第二天下班,他却出现在了下山的通勤车站点,还是郎月娥先看到,碰碰严雪,“你看那是不是你家小祁?”

天气渐暖,男人不进作业区的时候已经不戴帽子了,颀长的身形英俊的面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严雪走过去,还没开口,祁放已经淡淡瞥了她一眼,“今天提前忙完,我回去拿个东西。”

他不说,严雪就也当不知道,只投桃报李,第二天在他的饭盒上多下了点功夫。

一连回家拿了两天东西,男人总算没东西落在家里了。

饭严雪倒是还照常在带,每天中午他亲自过来取,因为家里还剩了不少熊肉、野猪肉,也天天都很丰盛。

这可把工队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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