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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竟然没一件是买给自己的。
祁放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就没什么想要的?”
“有啊,”严雪笑盈盈道,“我想要钱。”
也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在开玩笑,但祁放还是看了一眼她,“回去就给你。”
两人待在百货商店迟迟不走,还买上了东西,可把后面尾随的两个人急坏了。
“这人来人往的,咋动手?”
“我哪知道?一个多小时了,刚才卖手表那售货员都开始瞪我了。”
两人短暂碰了个头,到底不死心,又分开来继续跟,然后再一次碰头。
“妈的,俩小时了,我还没跟谁跟这么长时间过。”
“这俩人是没见过东西咋的?逛这么长时间也不嫌乎累。”
“沟里来的,没见过百货商店吧,关键他妈这么买下去,钱还能剩下?”
这才是问题,他们想要钱,又不想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正骂骂咧咧,守在外面那个也等不及了,上来问俩人:“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下去,只能走了,临走前,还狠狠朝祁放和严雪瞪了一眼。
严雪低着头装没看见,过了好一会儿,才问祁放:“都走了?”
“嗯。”
她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总算走了。”
又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眼表,“再不走,时间都来不及了。”
祁放知道她想去制药厂,但还是顿了下,说:“先去附近派出所吧。”
这让严雪抬眸看了他一眼,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只到前面另一个柜台,“同志给我来两包烟,谢谢。”
东北不少女性都抽烟,岁数大的抽烟袋,岁数小的抽卷烟,严雪他们家属队就有。
但严雪是不抽烟的,祁放也不抽,她会买烟,估计是另有用处。
祁放没有问,却提起之前的话题,“你不想报案?”
严雪一抬眼,就对上他有些深的眼神,不似平时眼帘半垂的懒怠,细究甚至带着一丝审视与刺探。
严雪本来不想说的,但他既然非要问,她还是说了,“我是觉得报案也未必有用。这些人成群结队,专门蹲在收购点外面,到现在还好好的,只能证明他们是老油条了。”
更深的严雪没有提,但估计祁放也能懂。
她前世在市场混迹多年,知道小偷都是分片区的,偷市场的只偷市场,偷车站的只偷车站。哪些是小偷,他们这些摊贩都知道,警察也知道,但那些人不还是好好地在那偷东西?
祁放沉默了,桃花眼也垂了下去,后面一直到出商店,都没有再说话。
严雪却在商店门口停住,问门边卖自行车的售货员:“同志您知道派出所怎么走吗?”
祁放一下抬起眸,眼中很少见地露出了明显的意外。
严雪和对方问完,才看向他,“还是去问一趟吧,万一是我多想了呢?总得试一试不是。”
试一试,万一有用,后面就不会有其他人遭殃了,没用他们也不过是多跑一趟。
严雪赶时间,边说边往外走,走出几步才发现男人没有跟上来,“怎么了?还有东西忘了买?”
“没。”祁放从她身上收回视线,走出一段路,又不自觉再次看她。
两人到了派出所,男人话倒是多了起来,都有几个人,穿什么衣服,什么相貌特征,描述得分毫不差。
派出所的公安都忍不住频频看他,“一共三个人是吧?我们会留意的。”
祁放什么都没多说,出去直接陪着严雪去了县制药厂。
这时候就知道严雪买烟干嘛了,她敲了敲警卫室的窗,将一包烟递进去,“同志我打听个事儿,咱们制药厂有琼脂吗?”
人工种植木耳,最重要的就是菌种培育。
而培育菌种的培养基,主要成分是马铃薯、葡萄糖和琼脂。
马铃薯好买,葡萄糖镇医院也能弄到,只有琼脂,严雪只能想到来制药厂试试。
这东西是藻类植物里提取出的一种多糖体,主要应用于食品领域的果冻、布丁,医药领域的培养基和化妆品领域作为增稠剂。
严雪买的烟是两毛八一盒的迎春,不算商店里最贵的,但也绝对是好烟了,那警卫一看便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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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去帮你问问吧。”
烟并没有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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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雪就知道有戏,笑着和对方道:“那就麻烦您了。”
“这麻烦啥?”对方摆摆手进去了。
厂门外,祁放把视线投向了严雪,“你来制药厂就是为了这个?”
他今天倒是难得话多,以前她的事他都不怎么探究的。
也不只是她的事,这男人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漠不关心,也同样不喜欢别人探究他。
严雪仔细看看对方,“确实是为了这个,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了。”
“估计没有,”祁放说,“这东西很少,目前国内还没有大范围生产。”
“你还知道这些?”严雪更意外了。
祁放立马想到她连自己大学学什么都不记得,沉默一瞬,“之前听别人说过。”
他虽然不学这个,但有认识学相关专业的人。
严雪发现这男人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也是,记性这么好,脑子里能装下的东西肯定多。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脑子要放七八年前,或者七八年后,高低也能考个大学,现在却……
不知为什么,祁放总觉得严雪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惋惜,待要探究,之前那警卫已经出来了。
“我问过了,厂里没有。他们说你这得找生物制药的厂子,我们做的是中成药。”
果然被祁放说中了,严雪瞥了男人一眼,倒也不失望,还是把那包迎春烟留下了。
至于另一包,既然制药厂没有琼脂,只能暂时省下。
两人并肩往外走,祁放垂了垂眼,问她:“要不你去省城找找?”
“不用了,”严雪摇摇头,“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也不是非得要现成的。”
琼脂怎么做她知道,只是有现成的,谁还费那个工夫?
祁放应该是听懂了,又看她一眼,最后还是没多问,“回去?”
“肯定得回去了啊,”严雪看看表,“再不回去赶不上小火车了。”
两人在长途汽车站下车后,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赶在小火车开车前挤上了车,票都是在车上补的。
回到林场的时候,正好碰到几个男知青拿着自制的弹弓和气/木仓,刚从林子里打鸟回来。
自从祁放两枪打死了黑熊,这帮男知青算是被勾起了兴致,巡逻队是肯定参加不上的,于勇志于场长都没让他参加。
主要这大儿子枪法不行,还迎着黑瞎子就去了,于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