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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是还怀疑你手里有东西吧?”

一如既往的敏锐,甚至不用人说,就已经联想到了更深层。

所以这让祁放怎么能想到自己其实是认错了人,祁放自己像她这么大,还没经过打击的时候,都没她这么好的心性和手腕。

望着那双冷静、沉着的明亮眼眸,他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满,“还只是怀疑。”

那已经够了,对于吴行德这种小人,再多防范都不为过,而且也没人比他更有动机。

“看来这批集材50出了问题,他最近压力不小。”严雪笑了笑,“不然也不能你这边才有点动作,他那边就急了。”

祁放这个补丁打得确实比吴行德那边好,但其实并不是他老师的东西,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他既然答应过老师,就绝不可能轻易把东西拿出来,用来给吴行德打补丁,给自己的事业铺路。

但吴行德可未必会这么想,这种小人自己不是好东西,向来也不吝于拿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就算祁放真把老师的成果双手奉上,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假的,怀疑祁放是不是还留了一手。

严雪缓缓在写字桌边坐下,看男人,“那你打算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去。”祁放回答得言简意赅,“我总得看看他到底要出什么招。”

“也是。”严雪点头表示认同,“总得让他把招使出来,打消了疑虑,好歹这次咱们还有个防备。”

这次多亏了他们跟瞿书记有点交情,事情一发生,瞿书记先来问了祁放本人。

如果没有那点交情,没有瞿书记这个电话,祁放就直接被调走了,甚至连点防备都没有。

而镇里和林场呢,还会以为祁放是借着这次的表现自己找了门路,奔了更好的前程。

吴行德这种人还真是麻烦,你动他要盯着,你不动他也要盯着,真不知道原书里祁放是怎么忍了他那么多年。

刚想到这,严雪头上就落下一道低沉的男声,“这些事是不是很麻烦?”

“是挺麻烦的。“严雪点了点头,果然看见男人桃花眼一垂,唇也抿了起来。

这让她弯起了眼睛,“所以虽然货我已经拆了,还能退吗?”

“别想。”祁放直接丢给她两个字。

说完注意到她眼里那一点狡黠,又强调,“换也不行。”

这回严雪是真笑了,“你还记起来没完了?”

不过就算决定了要去县里,看看吴行德这次又使什么招,也不能真就这么被牵着鼻子走。

不说严雪几人的户口怎么办,严雪的木耳怎么办,他们经营的人脉可都在林场、在镇上,不在县里。

祁放要是真被调走了,在那边人生地不熟,只会处于劣势,严雪想了想,“这事还能转圜吗?”

她觉得瞿书记先来问他们,而不是直接将祁放的档案调走,就是还想看他们的意思。

果然祁放闻言抬眼,目光就落在她脸上,“我跟瞿书记说,让他给我借调。”

跟严雪想到一块了,去得去,但根又不能动,那最好的选择就是借调,借调的人可不归镇机械厂管。

严雪就说以这男人的性格,可不会明知有坑还全顺着对方的心意走,“瞿书记同意了?”

瞿明理当然同意了,先不说祁放这次帮他解决了燃眉之急,于情于理,只要祁放开口,他都得给些面子。光县里问都不问就直接调人,调的还是这么重要的人,也太不把他这个书记当回事了。

确定了祁放确实不想去,他也没直接回绝,只是将调令压着,迟迟不往下发。

果然这事着急的是县里,不是他们,没两天那边就打电话来催了,问人怎么还不过去。

瞿明理立马和对方倒苦水,什么全镇的担子都压在他一个人头上,他等着县里给出解决办法,县里也不给个准信儿。

什么好不容易下面有个人给解决了,也不知道解决得好不好,他这两天做梦都怕听到人说拖拉机又坏了。

所以人是不能调走的,他这边太需要了,万一再出点什么问题,他想跟县里借可就难了。

县里听来听去就两个意思,一个他确实不想放人,一个他对县里迟迟不帮他们解决问题心存不满。

可也得县里能解决算啊,县里这还是等研究所来了人,才有了解决办法,解决得还不如他们那个祁放好。

也正因为解决得还没有祁放好,他们修过的集材50表现并不让人满意,祁放那个零件他们一时间还做不出来……

县里的人一个头两个大,偏偏瞿明理背景还很深,他不愿意放,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最后一商量,你不愿意放我们也不非要调了,你借我们用用总行了吧?

瞿明理立马又搬出祁放那个莫须有的感冒,小伙子太辛苦了,天天连轴转,还没多少加班费,到现在身体还没养好。

县机械厂的人听话听音,马上表示只要他肯借,加班费他们给出,还有餐食补助。

等挂掉电话,实在忍不住想埋怨研究所来那个工程师。

随便从镇机修厂借一个人得了,又不是不能修,干嘛非得要祁放?弄得费了这么些事,还得费钱。

瞿明理挂断电话心情就很好了,很快通知了祁放,借调,除工资外每天还有一块钱的补贴。

如果需要他加班,加班费按小时算,满八小时给他再记一个工。

祁放都不用多了,每天加班两小时,一个月下来工资也能是在林场时的两倍。

这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本来他就是要去的,只再三谢过瞿书记,谢他帮自己周旋。

回去和严雪一说,严雪都听乐了,“瞿书记这么会讨价还价呢?”

不用说都知道这笔账肯定得算在那个工程师头上,算在研究所头上。

而算在研究所头上,就等于算在吴行德头上,这还没开始偷鸡呢,吴行德已经先蚀掉一把米了。

严雪给男人出损招,“要不你过去干慢点,多干几天,晚上多加点班。”

祁放当时就看了过来,桃花眼幽深,“你就这么不想我回来?”

“那倒也不至于。”严雪没再逗他,“加班适当吧,别刚养好点的身体又累垮了。”

原书中祁放的英年早逝在她心里始终是个结,她就怕他一没人看着,就又不把身体当回事。

这话总算让祁放神色有所缓和,低眸望着她,声音虽淡却笃定,“我会尽快回来。”

消息传出去,哪怕不知道之前还有过调令,光借调就已经够林场众人吃惊了。

毕竟一个月前祁放还在山上当伐木工,四个月前他们还在看祁放培训名额被打回来的热闹。

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先是解决了镇机修厂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让镇机修厂过来跟他学,现在连县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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