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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到自己手里的册子,瞿明理心里就有数了,“改出来了?”
“嗯。”祁放说,“不过还有几个零件型号要调,得等拿回来再看。”
那也很不错了,瞿明理直接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成本怎么样?”
“能压到整体换的三分之一左右。”
毕竟有一部分元件用的是原来的,他们也是自己装。
这让瞿明理更加放心,但为了确认一下,还是翻开了册子。
他记得祁放每次交上来东西,都会做具体的预算,果然翻过前面的设计图,后面就是。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除了预算,祁放连需要采购的零件的名称、型号、厂家都写得一清二楚。
叫个机械厂的采购来,都未必能一下说这么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都印在零件上了呢。
瞿明理忍不住多看了祁放一眼,也不知道他是准备做得充足,还是本就对这些够了解,一看便能知道。
不过精确到这种程度,也不用再想办法打听采购渠道了,瞿明理合上册子,“行,回头我就去跟汤书记说。”
这是说公事的口吻,不过说完人又笑了笑,“这次也辛苦你了。”就是有私交的口吻了。
祁放也就缓了缓神色,“好歹也吃过您家的饭,这点事还是得给县里做的。”
他其实心里还有别的想法,但现在不是时候,也就没说,等局里做出了决定再看。
瞿明理做事谨慎,把那个册子反复看了几遍,心里有了数,才拿着去找县局的汤书记。
汤书记今年有快五十了,发际线堪忧,这一年来跟瞿明理相处得还算愉快。
主要瞿明理这人有能力,能做事,难得的是还懂分寸,不是自己主管那一摊从不乱指手画脚。
这就让人很舒服了,哪个一把手也不想自己管了多年的地方突然来个二把手,整天跃跃欲试想跟自己争话语权。
所以瞿明理来找他,哪怕觉得不靠谱,他还是把册子翻开看了看,“这能行吗?”
“祁放想出来的,应该能行。”瞿明理说,“就是当初给这批集材50打补丁,后来又改了挖掘机那个。”
怕汤书记不清楚祁放的水平,还又加了句:“他是清工大机械工程专业毕业,来支援建设的。”
汤书记只依稀记得祁放很年轻,具体多大岁数也不清楚,但这个清工大毕业,应该确实有些水平,就又低头看了看。
“我是想着县里有些拖拉机实在拖不了了,与其等拨款,还不如咱们自己想想办法。”瞿明理放轻了声音,“好歹把最严重那几台先换了,应付完今年的采伐,他这个成本也不高。”
这个汤书记也在头疼,本来他们市采伐就垫底,再坏上几台拖拉机,还用不用干了?总修拖拉机就不要钱吗?
要是成本的确能控制在这个数字,找厂家换一台他们就能换三台,那县里咬咬牙,还是能拿出点钱先把情况最严重那几台换了。
最后汤书记琢磨半天,还是决定先买一套配件,让祁放改了,看看改出来的成果再说。
正好局里这两年多了木耳种植的产业,相比其他县的林业局,手头还算宽裕。
这么想着,他又忍不住看了瞿明理一眼,觉得有这么个能干背景又深的人在手下,也不是坏事。
至少他们还能拿出这个钱,别的县的林业局现在只会比他们更头疼。
就是希望这个祁放能有真本事,确确实实能把那什么液压系统改好,别让这笔钱打了水漂。
长山县林业局供应科的采购员揣着钱和单子出去买配件了,祁放和严雪这边,家里也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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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郎两家见过面,把婚期定在了这个月,婚礼也没在林场或是澄水,准备在县里办。
毕竟郭长安和郎月娥的工作都在县里,得在县里领结婚证,郭家也没在林场给他们准备新房。
之前盖给郭长安那个严雪和祁放住过,如今是许万昌在租,本来就已经旧了,也不好为了结个婚让人把房子腾出来。
从四月份开始,郭家人就陆陆续续往县里跑了好几趟,租房子、打家具,准备结婚要用的一切事宜。
郭大娘盼这一天已经盼得太久了,不说是大操大办吧,花起钱来也一点没心疼。
用她的话说本就帮郭长安攒着的,郭长安自己又能挣,结婚的时候不花,难道放她手里握着?
郎月娥是二婚,她妈本还想着简单办办得了,没想到郭家人这么重视,不得不也重视起来,给郎月娥做了全套的箱子和行李当嫁妆。
这下两家人都往县里跑,有时候不方便回去,难免要在严雪和祁放这里借宿,尤其是婚礼举办前。
正日子前一天,更是连郭长平跟金宝枝两口子都来了,带着今年已经九岁了的铁蛋儿。
小肥仔就没见过家里来这么多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被郭大娘一把抱了起来,“哎哟我的小严遇,明天给你长安叔叔滚床去。”
到了正日子还真让小肥仔去滚了床,滚完还给小肥仔塞了红包,小肥仔拿在手里看了半天,转身递给了妈妈。
只是看到一对新人领完证,站在一起举杯敬酒,郭大娘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
金宝枝就在她旁边,也不知说什么好,干脆握了握她的手,握得她抹抹眼角,“没事,我这是高兴的。”
当初刚听说长安残疾了,她感觉天都塌了,哪能想到还能有今天,看到这一幕。
老人家忍不住握了握儿媳妇的手,“还好那天巧,我出去倒炉灰,碰到小严跟小祁要租房子。”
她都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上去跟两人说的自己家有房子,但也还好,她当初上去说了。
一切都从那个冬夜里她的搭话,从她把房子租给那对新人起有了不同。
“一会儿可得让长安好好敬敬小严和小祁,尤其是小严。”郭大娘小声跟大儿媳说。
但其实不用她提醒,两人敬完父母兄嫂,第一杯也是敬给严雪和祁放。
郭长安更是抬了那只畸形的右手,两手举杯向严雪,“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你就没有我郭长安今天。”
郎月娥也和严雪碰了碰杯,“我也永远记得,那天下午是你跟小祁救了我。”
是他们让她免于受辱,也是严雪给她爸出了主意,让她再没有被康培胜纠缠。
就是这个小qi,记性很好的某人看看严雪,见严雪没有反应,又神色如常收回了视线。
没想到开席后,一直话不多的郭长平竟然也举起了酒盅,“卫国我敬你一杯。”
刘卫国当时都懵了,“敬我?敬我干啥?”他可没救过金宝枝也没给这两口子保媒。
结果金宝枝说:“你不是转销售了吗?我报了今年的油锯手培训。”
这个大家还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