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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澄水推广,再到成立培育中心,都是她的想法。”

瞿明理那里还有严雪以前写的企划书,回去找出来给了汤书记,汤书记看完,半晌都没说话。

没过几天,庄启祥的调令下来了,调任柳湖镇林业局书记,可以说是在局里不少人的意料之内。

接下来就看谁能调去培育中心了,众人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大半个月,竟然愣是没动静。

这就让人有些纳闷了,安副局更是私底下找汤书记问了此事:“咋啦?没有好人选?”

汤书记一看,就知道他是想给自己推荐,摇摇头,“也不算,主要是想去的人太多,不知道选谁好。”

反正现在四处活动那些,他一个都不想选,里面有不少可都是当初推过这件事的。

正好中心是小单位,不选也有人管,慢慢看呗,省得贸然换个人过去,再弄出点什么耽误明年的木耳栽培。

这事就这么拖延下来,倒是严雪暂代了经理的工作,先搬到经理办公室进行办公,方便接打电话。

有一回路上碰到瞿明理,瞿明理还笑着问她:“怎么样?能顶住吗?”

显然是在说上面没有领导,严雪也就笑道:“还好,反正我就是个副手,有些事也不好拿主意。”

真的很滑头了,只要事情不好办,就可以说自己是副手,不好拿主意。

就是黄凤英过来中心的时候看到她在经理办公室,吃了一惊,“小严这么快就升经理了?”

“哪能啊?我们经理调走了,新的还没派过来,我在这顶几天。”

严雪笑,见她拎着大包小包,还帮着接过来,“您又过来看文慧?”

刘卫国跑销售,一年里总有几个月不怎么在家,黄凤英不放心儿媳妇和孙女,隔三差五就要来看看。

“这不豆角茄子都下来了吗?”黄凤英带来了一大堆菜,不只有给周文慧的,还有给严雪的。

边分她还边在说,“本来春妮要跟我一起过来,她爸给她在学校找了个工作,她去报到了,菜都摘了又不能放着。”

刘家二女儿刘春妮上学早,今年刚好高中毕业,严雪一听就问:“春妮要去当老师了?”

黄凤英点头,“不然让她去干啥?她又没春彩能干,还一天就爱捧个书本,去当个老师正好。”

刘春妮性子乖巧安静,学习又好,确实很适合去学校当个老师,在学校当老师也方便以后复习。

再有三年就要恢复高考了,到时候她周岁也才二十,完全可以参加。

就是严雪刚来的时候,她才只有十二三岁,严雪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春妮都高中毕业了。”

“你才多大,就说这些?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说呢。”黄凤英忍不住笑嗔了她一句。

听得严雪直笑,“您可不老,您抓爱蓉回家吃饭的时候,跑得比文慧都快。”

把黄凤英说笑了,赶忙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写给你的,我看邮到了林场,就给你捎了过来。”

“邮到林场了?”严雪有些意外,毕竟搬到县里后,能有书信往来的她都写信告知了新地址。

不过接过来之后她就不觉得意外了,看地址,这封信显然是薛家人写过来的。

只是距离当初薛永康来找她已经过去三年多,薛家人又给她写信干嘛?

总不能是她那位三叔三年前就说不行了,三年后依旧顽强,又想来说服她跟祁放吧?

严雪按下疑惑,先跟黄凤英道了谢,等下了班回家,才随手打开,发现竟然是一张取货单。

这东西她熟,只不过因为熟,才更疑惑,祁放看到也问了句:“有人给你寄东西?”

“薛家人寄过来的。”严雪把信封拿给他看,“也不知道他们闲着没事给我寄东西干嘛?”

听到是薛家人,祁放明显蹙了一下眉,看严雪:“要去取吗?”

“取吧。”严雪想了想,还是说,“省得东西一直没人取,退回去,他们再找人来给我送。”

她是真不想跟那家人打交道,能不见就不见,也不想对方知道自己的新地址。

祁放闻言“嗯”了声,“那单子给我,我找时间回澄水给你取。”

没两天就把东西取了回来,是个一尺来见方的小箱子,看起来有些年头,箱面上还雕了花。

严雪一见就愣了愣,手指在那黄铜锁扣上摩挲了下,才缓缓打开。

里面东西并不多,无非是几件银首饰、两串玉珠子,再就是些小孩戴的玩意儿。

严雪看着没说话,倒是祁放注意到了她的神色,“是你小时候戴过的?”

“嗯,是我妈的嫁妆。当初我妈要带着我走的时候,薛家人没让我妈拿。”

当时严妈娘家已经没什么人了,想离开那个豺狼窝,只能舍下一些不重要的身外之物。

只是没想到都十几年过去了,薛家竟然会把东西邮给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像薛永康说的,不想便宜了外人。

严雪拿起一对小银镯,听着上面细碎的铃铛声,“可惜继刚跟严遇都大了,不然可以给他们戴。”

又拿起一个长命锁,“小时候挂脖子上可沉了,还不敢光明正大戴,都是过年戴了去串亲戚。”

相比于上辈子,这辈子的严妈还是给了她不少爱的,可惜走得早,只留给她一个相依为命的继刚。

严雪低垂着眼帘,笑容怀念,看得祁放从她手里接过长命锁,研究了下,要帮她戴。

“这是给小孩子带的。”严雪好笑,赶忙捂着脖子往后躲了下。

祁放却按住她,愣是给她戴上了,还一脸认真正了正,“可惜晚了十几年。”

严雪对上他低眸望过来的视线,反应过来他应该说的是晚了十几年遇到,没有看到她小时候。

“那时候咱俩隔着上千里呢。”她笑起来,赶忙把长命锁摘了,叫严继刚,“继刚你过来下。”

严继刚正在院子里带着小外甥玩,闻言跑进来,脸蛋红扑扑,额头上还有晶莹的汗。

严雪先拿手帕给他擦了,才帮他把长命锁戴上,发现比戴在自己脖子上还奇怪。

严继刚自己也觉得怪怪的,但姐姐要给他戴,他也不好拒绝,只问了句:“这是什么?”

“妈妈嫁妆里的长命锁,姐姐小时候也戴过,只有你没戴。”严雪说。

严继刚当时就愣住了,拿着长命锁看的手都不知道该不该放,“妈妈的吗?”

严母过世的时候他才六岁,对妈妈其实没什么印象。倒是姐姐,一直陪伴他十几年的人生。

严雪见他神色,把他拉到了箱子前,“都是妈妈的嫁妆,可惜当初没能带走,你小时候也没能给你戴。”

严继刚看着,还是没什么概念,在脑海里勾勒半天,只勾勒出个跟严雪相似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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