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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面宿傩无言以对,只嫌弃的看着他。
但羂索权当他默认,再次看向天元。
于是天元仁慈的话锋一转:“我们当然是好朋友了。”
羂索垂头,西子捧心:“你这人怎么能如此狠……啊?”
他回过神来,抬头,有点意外:“真的啊,那你为什么……”
天元摇头,悲痛欲绝:“我们既然都是最好的朋友了,你居然还忍心为难我。”
——“一切都是我错付了!”
羂索被噎住,解释:“这不是为难不为难的事情,而是你甚至不愿意骗我一下!说自己在开玩笑。”
天元垂目:“如果我们的友谊由欺骗组成,那么我真的会落泪。”
羂索:……
羂索觉得再谈这个他可能就玩不过了,他站起来,很耍赖的话锋一转:“说到花销,天元你也是,作为管钱的人,不该心里有数,节俭一些吗?”
天元挑眉,笑了:“指责我是吗?那我自己来说好了。”
说着,她就开始细数自己的罪行:“明明知道自己带的金钱是有限的,却还是连开支都懒得计算,那么多钱莫名其妙就花出去了,而且每次拿钱甚至都不往放钱的地方看一眼,钱都只出不进,一点也不懂得规划。”
羂索沉默:……你这样显得我觉悟很低。
羂索想了想,还是不忍心,安慰天元:“其实我也没资格这么说你,就是日常无理由随即谴责一下你或者宿傩,刚刚的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天元抬手拒绝羂索的安慰,眼神坚定:“羂索你不用安慰我,因为我在一下子骂四个人。”
她的眼神扫视男孩们,笑容愈加灿烂:“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没有一点错?”
躺枪的里梅和两面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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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一人的两面宿傩揣着手手专往偏僻的地方走,试图吸引到几个坏人黑吃黑。
事情还要从半个小时之前开始讲。
为了资金,为了未来,三人决定分头行动,以今天作为比赛时间,晚上在这里汇合,谁得到的钱最多,谁就能拿到一个月的食物选择权。
他已经在阴暗的角落转很久了,还没人上钩。
就在他想着要不然直接找一家有钱人打劫一下算了的时候,他的耳朵动了动,猛地看向一个方向。
箭矢撕破空气朝他射来,两面宿傩迅速后退,抬眼看着那个极速靠近的人影,眯了眯眼睛,抬手结印。
“解。”
数道斩击朝人影射去,超乎那人想象的密集,他就像是自己跳进了一个绞肉机一样,咒术师的尸体和血水哗啦哗啦的落了下来。
随即,两面宿傩一个侧身躲过身后人的攻击,看着周围一个个出现的人,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还挺下血本的嘛。”
领头的人打量着两面宿傩怪异的身体,又看一眼不远处地上的血腥,眯了眯眼睛:“果然是怪物。”
“吼?”两面宿傩扬唇笑了起来,对准领头的人就是一发斩击,“真希望你一会也能说出这种话。”
他的斩击就像是某种信号,几个术师拎着刀就朝他冲来。
两面宿傩在刀锋中穿梭着,时不时斩断谁的头颅。
领头术师的眉头紧皱,终于出手。
踹开身旁干扰他的人,两面宿傩严阵以待,两人交手的瞬间,他意识到了领头术师和其余人的不同。
咒术界大部分术师打架的时候凭借的通常都是技巧,他们的力量因为是术师还有平日里的高强度运动当然有所增加,比非术师大很多,但和专门为了力量而训练过的术师比还是逊色。
而这个领头术师的战斗风格更多是凭借力量,单从强度来比,可以说比大部分术师都要强很多。
虽然清楚用上术式很容易就能得到胜利,但可以毫无顾忌的陪练又不是每天都有,机会难得。
而就在他们近身战的某个瞬间,两面宿傩脑海中忽然出现了【虚构的记忆】。
明媚的一天中午,阳光正好,两面宿傩盘腿坐在斜射进和室的阳光底下看书,天元在他身旁熟睡着,脑袋就在他的手边,一抬手就能摸得到。
阳光为天元的白发镀上一层浅金,暖和的颜色就像是她的眼睛。
微风吹拂过他的脸庞,也带来几片嫩粉色的樱花花瓣,花瓣落在天元闭着的眼睫上,被转个弯又回来的微风吹的颤动。
清脆的鸟叫声和院外有节奏的惊鹿声断断续续的响起,他轻轻拂去那片樱花花瓣,看向院外的蓝天。
冲击而来的幸福感几乎令他忘我,令他回过神来的是包含着咒力的、狠狠的一拳。
他咳了一声,吐出混杂着某些块状的血,身体被狠狠砸向身后的墙壁,冲击力让他直接砸碎墙壁,甚至仍在后退,无法控制的滞空感令他皱紧了眉。
他的身体说到底与普通人不同,短暂的晕眩后,他迅速稳住了身形。
吐出嘴中残余的血液,他的笑容越咧越大,眼中散发着浓重的杀意:“术式是令人脑内出现不存在的美好记忆吗?”
他两指并起指向一击不成向他冲来的领头,另一只手做出拉弓姿势,纯粹由火焰组成的箭矢燃烧着,他瞪大眼睛盯着那人,瞳孔缩成针尖,咧嘴笑着,已经是极怒状态。
——“我要把你一根骨头都不留的烧成灰!”
看到两面宿傩手中火焰的瞬间,领头人就想要后退,因为情报里没有对方的术式里有火焰的事情,这个怪物的术式不是单纯的斩击吗?!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火焰瞬间包裹住他,可能是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伴随着惯性仍旧朝两面宿傩奔去。
烧焦的尸体倒在两面宿傩眼前,只安静了一瞬,还活着的术师再次冲了上来。
他懒得再看一眼,两指对准漏网之鱼。
【解】
另一边。
羂索将几具尸体摞好坐着,脚下踩着领头的脑袋。
“你说巧不巧?我和他们才分开多久?”他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用刀尖戳戳脚下的头颅。
“让我猜猜,你是谁派来的。”
粗重的呼吸声凌乱,羂索笑了笑,没在意这点失礼。
“是加茂家?”
“那些贵族?”
“神教的?”
“唔……也可能是佛教的。”
男人的呼吸从始至终的凌乱,让人无法勘测他的所思所想。
羂索沉思着,漫不经心的用刀尖在头颅上用力转动着。
“天元。”
呼吸声猛地一滞,羂索也利落的将刀狠狠往下一按,又猛地抽出,把血往地上的人身上一擦。
“还真是为了天元而来的啊……”
阳光穿过屋檐与屋檐的缝隙,缓缓落在尸体旁边。
阴影下,男人的手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