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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到羂索都已经快忘记天元曾经的模样,但当天元真的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偏偏又一眼认了出来。
——这就是年轻的天元。
尚且年幼的、稚嫩的、弱小的,极有天赋的天元。
在他千年的时光里,他不是没有想过用自己的结界术来代替天元的,那样无疑会稳妥的多。
因此,他疯狂汲取着结界术的知识,多年的积累也的确让他掌握到了常人不能所及的结界术。
但了解的越深他越是明白,他根本不可能像是天元一样,展开一个高于结界和净界之上的梵界。 网?址?F?a?布?页??????ù???ē?n??????②?????????M
他可以说天元不知变通,可以骂天元愚蠢,他可以在武力上碾压她,在思想上鄙视她,吐槽她是一个家里蹲,根本不知道外界变化成了什么样子。
但他无法贬低天元在结界术上的造诣,在结界术上,她完全是断层顶点,如同那些人所说的一样,如同一个【神】。
而现在,一个年幼的天元正站在他的面前,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他。
在羂索眼中,此时的天元就像是一只哈气龇牙的幼猫或者幼犬,毫无杀伤力,还让人觉得可爱,就连警惕的目光都只会让人感到欣慰,因为这代表着她不会轻信他人。
而羂索有足够的耐心来获取对方的信任。
“显然,你不属于这个时代。”羂索温和的看着已经被他划到自己这里的上好白菜,试探性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羂索,我的名字。”看到对方直接表现在脸上的震惊,羂索心下一定,虽然不确定这个天元到底是千年前的还是别的,但既然认识羂索就好办了。
他无奈的笑笑,露出一副怀念的样子:“好久不见了,天元。”
“很高兴还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天元:“……”
天元沉默了会,依旧警惕:“你怎么能证明你是羂索?”
她面上是谨慎的,心底是一言难尽的。
当天元不知道对方是羂索的时候,她还有因为情报不足而被忽悠的可能,但一旦知道对方是羂索。
先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羂索,面对这种情况,天元一律把对方说的话当做垃圾话来看待,话语可信度在原来的基础上立刻猛降百分之九十。
羂索摇头,好笑的说:“我不用向你证明,因为该证明的是你。”
他注视着天元,笑着问:“你该怎么证明你就是天元呢?”
天元再次沉默,她重新打量着这个自称是羂索的男人,眼神微妙的集中在了他那条贯穿额头的缝合线上。
她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是天元?就因为他那几句似真似假的话?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羂索,难不成他能活到现在付出的代价就是脑子?
在天元“你在想什么啊”的注视下,羂索撤回试探性的挖坑,轻咳几声:“好吧,先不说这个。”
他指向一旁的便利店,弯眸:“要吃点什么吗?”
便利店里,部分货架倒在地上,商品掉落一地,但仍有一部分的货架是完整的。
羂索拿了块三明治和饭团递给天元,又走到关东煮的操作台准备做一些有热气的食物。
天元没有吃对方递来的食物,而是在货架中开始挑选。
五颜六色的糖果,拿一盒,看起来就很可口的甜甜圈,拿一个,形状可爱的饼干,拿一包,面包,拿一袋,各种口味的饭团和三明治,都拿一个,还有看起来很好吃的肉脯和鱿鱼丝。
将这些食物全堆在吧台上,天元开始逐一拆开品尝。
注意到天元吃的正欢的样子,羂索有些好奇:“味道感觉怎么样?”
“不是很好。”虽然不是很相信这个自称是羂索的人,但天元也乐意和对方闲聊,顺便套话。
吃到味道古怪的饭团,天元面无表情的吐了出来,陷入沉思。
难道她做的饭团不好吃的原因,是饭团本身就是难吃的食物吗?
“很难吃吗?”将速冻的关东煮串串放进调好料的锅子里,羂索“关心”了一下。
天元吐槽:“就算是宿傩也不会想吃这个饭团的。”
说着,她开始拆三明治的包装。
羂索做关东煮的手有一瞬间顿住,天元会认识两面宿傩当然不奇怪,奇怪的是在天元这么年轻的情况下,她竟然已经认识两面宿傩了,而且……
她对宿傩的称呼和态度,非常,非常的随意,据有千年阅历的羂索分析,这种随意里还有着亲昵的意味。
但是……为什么?天元和两面宿傩很熟吗?
羂索努力表现的镇定,实则已经有点懵了。
难不成这就是时空的差异性?
羂索不理解,但这不重要,因为不管这个天元之前的朋友是谁,他都将会取代那个人,成为这个天元最好的友人。
而且,既然她也认识两面宿傩,那就更好办了。
“说起宿傩。”羂索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说,“他现在被囚禁在一个少年的身体里。”
注意到少女立马竖起的耳朵,他引诱着问:“你想去看看吗?”
天元咀嚼三明治的动作一顿,忽然沉默了,就连身上那种青春的活泼劲也消失了许多。
“……这样吗?”她释然的笑了,继续吃三明治,又感叹,“果然是这样啊。”
羂索听着天元的感叹,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他看向天元,再次试探性的问:“你想去看看他吗?”
天元咽下嘴中的三明治,整个人一下子被哀伤掩埋。
“羂索。”天元迷茫的看向明显已经成年的大人羂索,低声问,“长大就是这样子的吗?”
“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你可能忘记了我们和宿傩之间的友谊,忘记我们三个的誓言,忘记我们对彼此的承诺。”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但我还记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成长,一起逃亡,一起度过每一年的春夏秋冬,作为一家人,你怎么能把宿傩被人囚禁的情况说的像是什么无所谓的热闹一样!”
天元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激昂澎湃,最后深深的低下头,脸上掺杂着痛苦、哀伤、悔恨以及悲痛。
“作为你们的长姐,我对此感到痛苦。”她顿了顿,捂住了脸,“或许当年,我就不该把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事情说出来。”
羂索:“……”
一瞬间,羂索的表情消失了,他瞳孔地震的消化着天元说出的那些信息,脸上逐渐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清楚天元嘴里的这些话有八成都是假的,但看着她这熟练的样子,显然不止一次和她嘴中的那个羂索这么玩闹过。
而看天元很顺嘴的拿两面宿傩当由头指责羂索的样子,一个让他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的结论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那个羂索和天元,还有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