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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难之一。”
钉崎野蔷薇摇头,表情深沉:“是互相脚踏两条友谊小船后的翻车现场。”
虎杖悠仁打出了个问号。
钉崎野蔷薇的表情更加深沉了:“我愿称之为死亡回旋交叉大三角。”
虎杖悠仁的眼神茫然,完全没有听懂。
紧跟潮流的一点红摇头,宽慰的拍拍虎杖悠仁的肩膀:“你不用懂。”
眼睁睁看着三人莫名其妙吵起来的缝合线羂索:“……”
缝合线羂索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场闹剧,不做评价也没有打断。
也就是在这一刻,因为怒斥两人而导致大脑处于高速运转的情况下,羂索察觉到了什么。
“等等!”他猛地看向缝合线羂索,眼神镇定下来,和友人日常的玩闹不会影响他的判断,他意识到了某个问题,并直接问了出来,“你在拖延时间,为什么?”
缝合线羂索弯眸和羂索对视,笑而不语。
只一刹那,羂索好像懂得了什么,他的瞳孔颤动着,表情紧绷起来。
“我很少去小看谁,面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我当然会更警惕。”缝合线羂索唇角上扬,低笑着,“不过我其实不在意你会不会看穿。”
他的眼中透露着嘲笑,声音慢条斯理,带着笃定的意味:“因为,我不认为你会说出来。”
就像他在对自己的同位体生起杀意后那份杀意会莫名其妙消失一样,三人回去的办法也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他脑海里的。
缝合线羂索虽然觉得他们三个都很有用,但他们的意外性太强,万一捣毁他的计划就不好了,虽然他的同位体和两面宿傩的同位体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样子。
但天元可说不准。
西落的太阳更加沉了下去,天边的余晖仍然足够耀眼,周围的温度却缓慢下降着。
——被!说!中!了!
直到现在,羂索才意识到,他面临的同位体有着比他多了千年的阅历。
同位体看到的、了解的、明白透彻的东西,他甚至可能都没有接触过。
他能通过对自己性格的了解,反推对方在想什么,并且精确得到了完整的信息。
这证明了他确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但他仍然年少气盛。
他的这个同位体则已经走过了他这个时期,因此,他的本性和可能的判断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他可以说是被看穿了个彻底。
“羂索?”天元皱眉,按住了少年的肩膀,无他,羂索现在的表情实在是太挣扎扭曲了。
羂索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按住,少女担忧的声音本该如同往常一般令他冷静,但他忽然就有些畏惧起来。
一段友谊中,妥协是一件绕不开的事情。
你本来想先进城,但路过河边的时候友人想去抓鱼,你当然会同意。
因为朋友快乐的笑容和话中的期待会让你也开心起来,那些话语和一起玩闹的过程就像是什么咒术一样,会让你也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这是生活中最微小的妥协。
“没事。”羂索捏了捏眉心,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了起来,他恶狠狠盯着缝合线羂索,牙齿咬的咯咯响。
对方说的没错,他侥幸猜到了对方的目的,但他完全不想说出来,因为这对他们有利。
人的性命在他和宿傩眼里是可以漠视的东西,但天元可能不会这么想。
友人的意愿和他自己的本性拉扯着,羂索原本平复下来的表情差点又变得狰狞。
“羂索。”两面宿傩按住羂索另一边的肩膀,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中的情绪酝酿着,最后只是说,“按你的想法来。”
两面宿傩对于情绪的感知是三人之中最敏锐的,可能是和他本身的特殊性有关。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他轻而易举的察觉出了羂索现在的情绪,并做出了他的判断——让羂索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纠结的情绪不少见,但纠结到这种程度的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这对他们有利,但天元可能不会乐意。
而就在这时,天边最后一点余晖落下,天元也是在这一刻想通了什么,她瞳孔紧缩,按住羂索的肩膀用力。
一刹那,白光在他们之间爆开,有种似风又不是风的东西将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推远,三人再次被卷入时间与世界的洪流。
等到白光消失,缝合线羂索放下了遮挡眼睛的手臂,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他的唇角拉平,又很快上扬起来。
他们离开的办法,就是呆在一起直到太阳落山,如果想在这个世界停留,就必须要暂时分开。
但那边的羂索和两面宿傩显然不愿意留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对彼此太了解了,天元最后好像猜到事情和她有关。
缝合线羂索眯眼,低声笑了起来:“友谊啊……”
真的有那么牢不可破吗? ::
眩晕和恶心扰乱了她的思考,空茫的白色遮蔽了她的眼睛,当天元再次脚踏实地,耳边的嗡鸣长响,刚刚猜测出来的结果却仍然常存于她的大脑。
天元的胃部翻涌着,眼睛莫名胀得发疼,她坐在地上,捂着脸一动不动,调节着自己身体上暂时的负面状态。
逐渐的,耳边的嗡鸣消失,她听到了乌鸦包含着担忧的叫声,看来这次的她足够幸运,起码乌鸦就在身边。
可能因为是咒灵的缘故,乌鸦的适应力更强一些,它哒哒几步更挨近了天元,吐出了个水壶,担忧的看着自己饲主。
天元呼吸的声音粗重到平缓,没有辜负乌鸦的好意,她拿起水壶猛灌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进入口腔,略过喉管,好似也挥去了她胸口的郁气。
抬手用拇指揉开自己紧皱的眉头,她抬头观察着四周。
密密麻麻的大树遮蔽了太阳,她现在正处于一片森林之中,已经回到自己世界的可能性很大。
确认周围的安全性后,天元起身,决定在周围布个结界休息一下。
而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的警惕心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了吗?”
被黑色布条蒙着眼睛的白发少年倒吊在高大的树上,和天元对上“视线”后从树上跳了下来。
“好久不见,三仁。”他打量着有些狼狈的天元,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紧皱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这是被人算计了?身上有时间和空间的术式残留。”
天元抹了把脸,坐回了地上,哈哈干笑:“不愧是六眼啊,这都能看出来,那你能看出来这是谁算计的吗?”
“如果你说的是让你中招的那个人,他已经死了,这种强度的术式又不是能随随便便使用的。”五条耀抱臂,语气有些不满,“不过这么久没见,你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吗?”
他被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