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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得到情报的,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种判断的,但天元和两面宿傩都不会怀疑羂索提供的信息。
天元甚至把羂索当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开始了询问:“羂索羂索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算计我。”
被询问的羂索看着天元,眼中的包容空前显眼:“你非要我问你从你的私人情报线里知道了什么吗?”
羂索其实有点伤心,因为他确定天元知道那位菅原家主算计她的原因,就算不知道全部也绝对知晓大概,但天元还是这么问他了。
他真的对这件事感到了一丝悲哀和痛苦,他们明明是同伴,最要好的那种,就算是他这种警惕、狡诈、没有良心,也没有道德的人也不会否认这点。
他们的情谊非比寻常,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但天元仍然不信任他,甚至可能在提防他——证据就是天元不打算和他分享情报!
残酷的结果和他们的感情碰撞着,让羂索感到了心痛。
但一想到他也没打算和天元分享自己的情报,羂索就平衡了一点。
没人规定好朋友之间就一定要互通情报的对吧?
天元不知道羂索在想什么,但她在和羂索想一样的事。
没人规定好朋友之间就一定要互相坦诚的对吧?
“那么。”天元假装没听见羂索的明知故问,转而看向两面宿傩,“最强,你怎么看。”
最强本人揣着手手,轻飘飘地说:“直接打进去。”
沉默,沉默在刚刚隐约有些喧哗的森林里回荡,而良久的沉默之后,是又一轮喧哗。
天元握拳捶掌心,茅塞顿开:“天呐!好主意!不愧是宿傩!我就知道你能想到好办法!反正我们有最强战力!计划什么的完全不需要!就算受了点伤也无所谓!毕竟我们是不死的!”
就连羂索也发出了赞同的声音:“虽然对他人而言这是一个有些鲁莽的决定,但这对我们三个而言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决定,兼顾了迅速和威慑,我们说不定可以速战速决。”
两面宿傩诧异地看向两人,他在说出那句话之前就做好了被谨慎的两人否认的准备。
注意到两面宿傩的反应,天元对他弯眸一笑:“我相信你,也相信我的判断,你会为我们带来胜利,你的强大毋庸置疑。”
白发少年琥珀色的眸中有着坦然,她按住两面宿傩的肩膀,轻声道:“是时候了,让他们臣服在你的脚下,让他们认清自己的错误。”
羂索按住了两面宿傩另一边的肩膀:“我确实很谨慎,但你可是两面宿傩,没人能拦住火力全开的你,而我们是一边的。”
他回答着两面宿傩眼中的疑惑:“谨慎是因为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有绝对的力量,如果我有你,我将毫无畏惧。”
感受着双肩上的重量,两面宿傩眼中腾升起来的不是感动,而是怀疑。
他一手揽住一个人,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两人身上,眯眼恐吓道:“你们两个又在打什么主意。”
以上发言不是真心的天元开朗地笑了几声:“你的计划是可行的,但我投我自己一票。”
两面宿傩看向羂索。
完全发自内心的羂索:“???”
羂索的瞳孔颤动,看向两面宿傩的眼神是毫不掺假的不可思议。
两面宿傩怀疑他!在他真的发自肺腑说出对他的认同时怀疑他!他以为他否定的是谁的真心话?!!
两面宿傩到底知不知道他说一次真话有多难得?!
羂索的反应太明显了,两面宿傩几乎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很干脆的开口:“你真该反省一下自己了,羂索。”
羂索瞪大了眼睛:“你甚至还指责这是我的错!!!”
天元缓缓矮下身子准备消失,她向来不乐意参加两个男孩之间的吵闹,因为她确定两人真的吵起来了很难会有人服软,想让他们和好就只能让两个人同时放下矛盾。
而身为两人和好契机的她自己绝不能有事。
但她逃避的动作还是被两人发现了,也只有这个时候天元才会不满自己的身高,羂索都比她矮一点!
两面宿傩看着天元,话却是对羂索说的:“如果不是你经常说那些鬼话,我就不可能误会你。”
羂索也看着天元,咬牙切齿地微笑:“但你是我们三个里对情绪最敏锐的那个,我不敢相信你没有发现了我的真心,还是说你发现了我的真心,但仍然对我有所怀疑?”
两面宿傩:“你该感到骄傲,我认为你能用情绪隐瞒住我。”
羂索:“你想让我震惊于你宁愿相信我也不相信你自己吗?”
两面宿傩:“你知道这个讨论可以往后推,之后有很多时间可以讨论这个,但我们现在应该把视线放在平安京上。”
羂索:“关于我们友谊的大事还没有平安京重要?那看来我们对重要程度的排序不太一样,真令人伤心。”
以上,全是男孩们面对着天元,和天元对视着说出的话。
天元和两人对视,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不想在马上就要面临平安京的时候还要面对这个。
“恕我直言,这都是你的错。”看着闭眼的天元,羂索冷酷极了,“这种说完好话就立马戳刀的风是你带起来的,我完全是受了你的连累。”
两面宿傩抱臂,同样冷酷:“显然,羂索说的都是事实,这是你的常用手段。”
而天元也很冷酷:“如果你们两个的目的最开始就是我,我发誓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并在未来翻出这个旧账并予以报复,不是一次两次,我会翻很多次。”
男孩们安静了一会,选择了握手言和。
“好了。”天元掏出了她的立体三角形咒具,扬唇抛了抛。
——“我们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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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信第一次见到天元的时候,她正蹲在草地里看蚂蚁,手上捏着饭团,试图投食。
他在那个时候走了过去,询问对方要不要帮忙,天元同意了,把饭团掰给了他一半。
没有对峙,没有冒险,他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他们是彼此的第一个朋友,很多时候,第一个总是最特殊的。
哪怕是在天元离开了平安京之后,他们也从没断过联系,语言,信件,礼物,这些东西组成了一根线,在他们分离后仍然连接着两人。
虽然不为常人所知,但他们几乎分享彼此的一切,毫无疑问,他是天元最信任的那个人,因为他们近乎相似的底线。
“如果天元真的来了,你会怎么做?”源信看着男人,问出了和之前一样的类似闲聊。
男人盯着桌子上的圆盘嗤笑一声,似乎在嘲讽他现在也不忘套话的举动。
源信无所谓地耸肩,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