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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名为【窗】的结界系统载入,成为了筛选、定位、增幅结界,压制咒灵,分配任务的核心。
你看不见它,察觉不到它的踪迹。
你有时候可以穿过它,但无知无觉。
它给你带来力量,它可能无处不在。
它看着你,或许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
这便是【窗】,咒术界的“天幕”。
它的制造者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死】,狂妄地显露她的名讳——天元。
但很少有人会那么叫她,大多数人都只会用她的代号天原或者“天幕”来指代。
畏惧与诅咒铺天盖地,咒术界有那么多人想要杀死“天幕”或者将她取而代之,而她安然无恙。
毫无疑问,她很强。
在这种情况下,不祈祷“天幕”没有发现他们就算了,还想把她拉入伙?
但咒术师都是疯狂的,勇于挑战的,谁敢说自己没有想象过那种成功?
一时间,众人都看向了一个方向。
或许……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的人里有一个格外聪明的人,说不定就有什么计划让咒术界重新回到当年。
被众人注视的羂索扬起微笑,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我有一计。”
在场所有人都沸腾了!
竟然有办法!
竟然真的有办法!
这就是拥有智慧的聪明人吗?!
他们说不定真的可以重现当年的平安京盛景!那个诅咒师也可以横行的时代!
挂在咒术师悬赏榜单上的大头图终于可以被去掉了!每天流窜的生活即将结束了!
有人激动拍桌:“只要拥有传言中能够看到所有咒灵和咒术师位置,增幅咒力和攻击强度,甚至让咒术师失去咒力和术式的“天幕”!我们就可以站在这个时代的顶峰!”
众人忍不住激昂澎湃,兴奋的情绪在这个昏暗的和室内不断拔高。
羂索优雅的假笑逐渐变成了真心实意的忍笑:“传言是假的。”
在诅咒师们的视线重新聚集在他身上后,羂索低笑几声:“不过你们也没有知道真相的机会了。”
冲天的火焰燃烧着木质的建筑,地板上的鲜血被火焰炙烤沸腾,部分干燥的衣物被烧成灰烬,倒在地上的人瞪大眼睛,已然失去了呼吸,它的瞳孔扩散,隐约倒映着大片火光。
羂索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用手帕擦拭着手掌的血痕,背对着火焰走向宅邸的大门。
无形的“天幕”安静地悬挂在他的头顶,只要他抬头,便会映入他的眼眶。 ::
厚重的白雪从天空倾斜而下,无孔不入的寒气似乎能钻进人的骨头里。
羂索踩着脚下的雪,听着白雪被挤压的嘎吱声,钻进了一栋属于他们的宅邸。
冬天过来其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羂索喜欢在夏天出没,但他其实会出没在每一个季节里。
羂索不想错过鲜花、凉水、果实、白雪,最重要的是天元承诺的每年一月的旅行。
但今年他已经在春天出没过了,如今的再次出现只是为了一个很单纯的理由。
他为天元准备了一个礼物。
“我很高兴你来了,但对礼物有点不抱期待。”
天元打量着羂索带来的大箱子,它的大小刚好可以塞进一个小孩。
多年过去,羂索已经很少提起一些事情,但曾经看到的东西仍然让她记忆犹新。
每年看到羂索的时候,天元的内心都有点忐忑,害怕他从背后拽出来一个小孩。
乌鸦在鸟架上警惕地看着大箱子,跃跃欲试的想啄上一口。
“这是刻板印象!”羂索看穿了天元的警惕,抱怨了一声,眼神期待,催促道,“快打开看看。”
天元犹豫地打开箱子被里面的东西震惊了一下。
她从桌子里拿出了小号桌椅,小木床,小被子小家具等等物品,还在一个盒子里看到了排列整齐的一盒子书,旁边空空的小书架等着被填满。
甚至还有造型有些奇怪的小号衣服。
羂索把组装说明书递给天元,掏出了三根手指和一根骨头
在天元震撼的眼神下,羂索骄傲地对她介绍:“中指是宿傩,食指是我,无名指是你,骨头是里梅,你可以拿宿傩的手指玩过家家,我还给他们准备了衣服和家具……”
他在箱子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四顶小假发。
羂索兴奋道:“你还可以在手指和骨头上面粘上发型,是不是更像了!”
天元:……
天元常常惊叹于羂索的奇思妙想。
第124章 后日谈:我们血脉相连
◎宿傩肯定会嫉妒我的,我们血脉相连。◎
研究结界或者咒具,加强头顶的结界,观察咒术界的发展,偶尔和羂索一起旅行,摆弄新的事物,给宿傩手指盖被子,展开自己的生活。
听起来很枯燥,但其实很有趣。
天元有过和源信一样的同伴,还有过几位学生,她经历了几乎没有余地的离别,和学生理念不同导致的分歧。
她尽量圆满的送走在她人生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每一个人,在他们死亡后于墓前献上花束。
“你总是这样。”在又一年的旅行里,羂索提起了这个,“就算明知道生死离别没有想象中的好消化也要尝试,就算已经体会了那种悲伤也会去认识新的人。”
热闹的节日集市里,大片的烛火照亮了小片的天空,路道两旁的摊位各有特色,人群挤挤挨挨,都与各自的家人朋友同行。
羂索递给天元一盒鱼豆腐,用一种“我也不想的”的语气说:“虽然不想让你为难,但他们真的很碍眼,死了也一样。”
品尝着美味的鱼豆腐,天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如果羂索真的在乎这个问题,她不介意解释,但羂索不在乎,他知道那些人无法与他的存在相比,羂索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天元的身体在逐渐衰老。
这是一个可以察觉到的过程,就连乌鸦也注意到了不对,更别说可以说是数着日子过的羂索。
眼尾在一夜之间出现了细纹,白色的头发在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失去了光泽,最明显的是力气,原本能轻易做到的事情现在虽然还能做到,但有些力不从心。
羂索显然是专门在这个时间找来的,他有些惊讶天元面貌的改变,还暗自欣赏了一会,但他什么都没问。
他以一种矜持的态度照顾着身为“老年人”的天元,但如果只说矜持,他又太热情。
接收到天元不想谈的信息,羂索耸肩,没再说下去,继续他们的夜晚游荡。
而在他们回到暂居地的下一刻……
“别这么无视我。”羂索站在天元身后,抬手,轻轻按住她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