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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莫慌,捱到天亮就好了,女人总要经这么一遭的。”

施乔儿:“你经过?”

四喜:“我没有。”

施乔儿不买账:“那你跟我说这些作甚!”

见施乔儿这般,四喜也无奈,只安慰她说:“沈家没那么多规矩其实也是好的,若是嫁给九皇子,不仅你二人宽衣的时候有人伺候着,从头到尾,到天亮,门外得站着一大群的人呢。”

施乔儿“咦”了一声,嫌弃道:“好古怪,再多说点。”

“而且那堆人里不光有丫鬟,还有太监护卫女官,赶都赶不跑!”

四喜见她注意力被转移,忙将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边往门口去边道:“只怕在那时候,你还嫌奴婢多余呢。”

说完两只脚踏出门外,伸手将门一关,溜了。

施乔儿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喃喃自语说:“可我现在又没嫌你多余……”说着一抬头朝门外张望,“哎!四喜!四喜你给我回来!”

等半天没等来回应,施乔儿气得一跺脚,转身回喜榻上接着坐着了。

而她没注意的,是方才四喜开关门的那一瞬间,有一小道黑影,嗖一下从外面钻了进来,径直蹿到了喜榻上。

施乔儿又气又委屈,又没得发泄,便捡床上的花生嚼着泄愤,边嚼边说:“气死我了,你这一走,等会儿谁给我宽衣,谁给我梳洗,我自己又不会,难道指望那个姓沈的吗?”

说到这里,施乔儿好像终于明白四星急着走的用意,又是气得一跺脚:“坏四喜!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让我和那个谁……肯定是我娘交代你的,烦死了!”

嚼完嘴里的,施乔儿正准备再摸一个,结果手一落下,摁在了一团软绵绵热乎乎的不明之物上。

施乔儿感觉不对劲,低头顺着盖头底下一望,看见一张毛绒绒凶神恶煞的阴阳大花脸!

她当即被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拔腿便往门口跑,嘴里嚷着:“四喜!四喜!”

结果头顶破盖头实在太过碍事,导致她快到门口时没看清路滑了一脚,摔倒瞬间正好被推门而入的人扶了一把。

施乔儿抱住人胳膊便往人身后藏,隔着盖头道:“这里面有妖怪!长得猫不像猫狗不像狗的!必定是什么东西成了精了,你快回家告诉我娘一声,让她抓紧找个道士来这!”

话音落下,“四喜”久没应声,施乔儿摸着胳膊也慢慢感觉到了不对劲,毕竟四喜的胳膊什么时候这么长了?

她拿眼睛往下一瞥,瞥见满眼青绿,顿时觉得大事不妙,撒手就往后退。

不料身后正是门槛,这一退,脚后跟不偏不倚抵在了门槛上,身子一斜“啊”一声便往后栽去,头顶的盖头也跟着往后滑落。

沈清河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便往怀中扯了一把。

因这一下子,施乔儿没能摔倒,但盖头彻底滑掉了,额头还因为撞到沈清河胸口而磕得生疼,疼得她边哼哼边用手揉。

“没事吧?”

一道温和而略带担忧的清润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声音施乔儿其实挺熟悉,毕竟白天已经听过几次了,她很清楚这个人是谁。

但在抬头的一瞬间,当她看到对方那张与自己预想中稍为不同的脸时,还是忍不住迟疑了下,脱口而出一句——

“你是何人?”

作者有话说:

小沈:我是被你一球砸中的怨种相公

第10章 洞房

这句话一出,连喜榻上的太极都沉默了。

施乔儿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问出了个什么鬼问题,正咬着舌头寻思怎么找补,那道清润的声音便又响起来——

“在下沉涧,字清河,见过三姑娘。”

大喜之日破例,沈清河今夜被灌了太多酒,现在身子虽稳着,思绪却有些绵软漂浮,遭此一问,竟下意识拱袖作揖。

施乔儿蓦然红了脸,弯腰将盖头捡起来,绞着手指头兀自往喜榻去,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直接一个回头道:“你别过来!”

沈清河怔了下,目光温温和和,静静望着她说:“好,我不过去,莫怕。”

倒是很出乎施乔儿的意料。

但等到了喜榻,看到那榻上正舔爪子的“妖怪”,施乔儿却又不敢坐下去了,后退两步拉起哭腔道:“沈……沈涧!你过来!”

“怎么了?”沈清河应声而去,刚站稳脚步,便感到一阵香风流过,回过神,身后藏了个娇娇软软的三姑娘。

“你……你把那个东西给我弄走!”施乔儿快哭了,“长得好奇怪,到底是猫还是狗?”

“是猫儿,狗怎么会舔自己的毛呢?”沈清河耐心解释,“猫都爱干净。”

说完对着榻上的阴阳脸轻轻一招手:“太极。”

太极听到自己的名字,瞬间从榻上跳了下去,晃悠着身子走到沈清河脚边蹭啊蹭,顺便对着施乔儿嗅啊嗅。

施乔儿本来就有些怕猫猫狗狗的,何况是长相这么奇特的猫,简直是刷新了她对猫这一生物的长相认知。

于是太极越想嗅她,她躲得越厉害。

沈清河见状,弯腰将太极捞起来抱在怀中,转身往门口去,道:“听话,去找猴儿要肉吃罢。”

然后就是一声悠长的关门响。

洞房花烛没有开窗的道理,故而房中被摆了好多盆的冰,置身其中,倒不觉得热。

但这是施乔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子共处一室,尤其是这男子在过去还与她不认识。

施乔儿紧张到掌心出汗,坐在喜榻上心跳不止,攥着盖头的手收紧再收紧,感觉吸入的空气都比之前灼热许多。

沈清河关好了门,并没有向她走去,而是走到红木桌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而后仰头喝下。

施乔儿抬眼偷偷瞄了下,看到他喝水时喉间有块突出的东西,还会随着吞咽上下起伏。

她好像还是头一次注意到男女间的这种差别,便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发现没有。

学着吞咽了一下,还是没有。

这奇怪的模样落在沈清河眼中,只当她是渴了,便也给她斟了一杯,走到离喜榻距离约两尺的距离停下,伸手递给她。

“三姑娘请用。”

施乔儿本想说自己不渴,但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起身走了过去,接过茶盏小小啜了一口,本张嘴想说点什么,结果一走神便被猛地呛了一下,用力咳嗽起来。

她一咳嗽浑身便颤,像颗被雨水拍打的花骨朵,娇气的可怜。

难捱间,有只手轻轻拍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帮她顺着气,直到咳嗽声小下去,方停下动作。

“可好些了?”

施乔儿顺着胸口,喘了好久的气,终于抬脸,顶着满脸的泪,红着眼睛道:“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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