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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们乔儿嫁人以后甚是听话懂事,万做不到同往前一样不守规矩的。走,我再带你转上一转,有些时候没来过了,再熟悉熟悉,看看回头你埋……住哪儿合适。”

朱传嗣弯腰一揖,语带笑意道:“辛苦岳丈。”

施乔儿捂着嘴巴一路挪动,又偷听了好些话,然后才趁人不备溜回了后院中。

她想着沈清河现在应该正忙着修卷牍,便先去了云姨娘那里,一把扑到亲娘怀里气喘吁吁道:“大……大姐夫……今年要在国公府过年,陪……陪大姐姐……”

云姨娘吃了一惊,一边忙着给怀中幺儿顺气一边道:“在国公府过年?老齐王能答应?儿子儿媳都不在家,他一个老东西在家吃炮仗吗?”

施乔儿摇头:“我不知道,好像大姐夫还没有将此事告知齐王,他最近一直忙在兵部,齐王并不知道他有所活动。”

云姨娘感到好笑:“看来是准备跟他爹先斩后奏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等着吧,这个年有的是热闹看了,还有呢?”

施乔儿好不容易喘匀气儿,摇着头道:“没有还有了啊,我就回来了,后面他们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

云姨娘往她身上拍了下,痛心道:“回来这么早干嘛啊,再去听点去,等你爹跟我说还得再墨迹好一会儿,娘现在就想知道你大姐夫还有什么鬼点子。”

施乔儿皱眉,从她怀中钻出去,气鼓鼓道:“要去你去,跑这半天累得要命。不和你说了,我去找我相公去。”

云姨娘指着施乔儿的背影,给旁边婆子直数落:“看看,这才成亲刚到半年呢,张口闭口没别的了,全是相公相公,出嫁前还寻死觅活的,这么短的功夫,那沈清河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当晚,例行公事完毕。

全身酥软如春泥的小娘子靠在夫君怀中正要入睡,便听到外面赫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还隐约有她二姐的动静。

施乔儿抓了衣服披身上跑出去,见院子里真是施玉瑶,皱着眉头道:“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来我这里干嘛啊?”

四喜在不速之客身后哭丧个脸,比口型说:“拦不住啊拦不住。”

施玉瑶身披海棠色缎面斗篷,面上未施粉黛,发间亦无珠翠,很明显是睡觉睡到一半跑出来的。

她满面烦躁,精致的眉头一蹙,十分理直气壮地发号施令:“朱传嗣今晚宿在大姐那,我不知道,刚从里出来,你给我腾个地方睡觉。”

施乔儿表情抽搐一瞬,试探道:“和四喜挤挤,你意下如何?”

玉瑶:“滚啊!你知道我从小到大只睡正屋!”

施乔儿想了想,咬着唇,一副矫揉造作的无辜,娇滴滴道:“那没办法了呀,我总不能为了你把我相公赶出去吧,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姐姐我有两个但是相公我只有一个呢……”

施玉瑶:“……”

二娘子来时多坚决,现在转头转的就有多果断。

施乔儿捂着肚子笑了一通,人走后跑回房中扑到沈清河身上,欣喜雀跃:“相公咱们打赌!赌她今晚会不会与雁行哥哥宿在一处!”

第35章 雪夜

“开门啊!把门给我打开!”

施玉瑶冲着门房一顿喊, 大冷天的,两嗓子下去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亲自动手将两扇大门拆下当柴火烧。

看门小厮穿着衣裳从房中跑出来, 对着暴脾气美人愁眉苦脸道:“望二姑娘恕罪,实在不是小的故意不给您开, 是国公爷他老人家吩咐过,正月初一之前, 您必须在家待着, 上哪都不行。”

施玉瑶怒了:“我只是想找个地方睡觉, 我又不是去把天捅个窟窿!”

见对方还是愁眉苦脸,施玉瑶觉得为难底下人也没什么意思, 便上前将大门狠踹一脚,憋了满肚子气转身走了。

少顷, 后宅偏南的深闺小院终于迎来了它阔别许久的主人。

施玉瑶在守夜下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快步走到房门口, 一脚将门踹开, 进去直奔床榻,对着上面的高大身影便嚷:“往里点!”

秦盛本就睡不着, 肚子里憋了两天的闷火没处撒,虽不解为何她深夜造访,但还是往里挪了挪身体。

两年多没见,他已经长壮太多了, 即便靠在最里, 留出来的也不过两条胳膊的空。

施玉瑶实在不想在睡觉这点破事上窝火了,摸黑掀开被子便钻了进去,两眼一闭心想挨过一宿是一宿, 明天她说什么都要从家里出去, 大不了这个年不过了!

可莫名其妙的, 她就是睡不着。

“你喘气儿声能不能小点?”

黑暗中,施玉瑶冷不丁冒出这句。

男子粗沉的呼吸声果然往下低了低。

但没过多久,便出声道:“玉瑶,我们说说话吧。”

施玉瑶一下睁开眼睛,眼里满是厌烦,沉了下气说:“有什么好说的?”

秦盛:“我听说,你这两年在京中大肆豢养男宠,甚至让人公然出入将军府。”

施玉瑶冷笑一声,轻款款转过了身,打量着黑暗中凌厉的侧脸轮廓,轻软软道:“是又怎么了?嫌丢人?嫌我败坏了你的名声?那你把我休了啊,我找我的你过你的,咱们两个都自在。”

秦盛顿了下气,口吻坚决:“你知道我不会。”

玉瑶语气依旧轻软,咬字却发狠,一字一顿:“那就受着。”

秦盛不急不怒,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过了年以后我会回府待上些时日,也方便处理公务,在那段时间里,不要让我看见那些人。”

玉瑶翻回身,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懒洋洋的:“反正你回去我又不回去,你到了以后想把他们杀了砍了都随你,等你走了我再找新的便是。”

秦盛总算忍耐不住,转身面朝她的后颈,极为克制地说了句:“你是我的妻。”

玉瑶懒得再理他,闭眼假寐。

秦盛见她没了动静,便想将手臂搭在她的腰肢上,没想到刚碰到便被玉瑶甩到一边,只听她将被子一掀坐起身子,咬牙冷笑道:“在边陲待了快三年,我不信你身边从未有过女人,既然咱们两个都不是多干净,那就各自管好自己便是,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动谁。”

秦盛急了,同样坐起来,语气急切:“我从没有过!”

玉瑶一挑眉梢,隔着黑都能感受到眼前这具健硕身躯浑身的燥热,讥诮着“嘁”了一声,说:“骗鬼呢。”

她见过的男人那么多,让他们管住下半身比要了他们的命都难,要一个青春正盛的人开过荤后近三年不近女色,简直在鬼扯。

折腾到现在,她已经没有睡意了,看来今晚注定别想睡个好觉。

玉瑶赌气似的起身下床,扯过斗篷便往身上一披。

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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