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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硬是从她胳膊肘子下面绕过去了,径直奔向跟在后头的三女婿。
施乔儿心一咯噔,感觉大事不妙,转身冲去挡在沈清河跟前,一脸视死如归嚷道:“不准动我相公!当时是我出的主意和他没有关系!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施虎往哪上施乔儿就往哪挡,父女俩当街跟老鹰捉小鸡似的周旋半晌,终是把施虎气得一甩胳膊道:“你给我起来你!我和女婿有话说!进去吃饭去!”
施乔儿一蹙眉,狐疑道:“你不会打他么?”
施虎想到宫里那位交待的话,现在看见沈清河比看见亲儿子还亲,扯开嗓门一吼:“我打他?我都想把他当祖宗供着!”
作者有话说:
醒来右手很疼,今天浅浅临幸下四贵人,周六周末再去找万贵妃,其余时候大家不用等二更哈~(顶锅盖逃走)
第46章 到家
施老头虽然知道女婿的秉性, 但临到这一步还是忍不住道:“东南剿匪大功一件,陛下把我召入宫亲自管我要人,你到现在仍是坚持当初的想法, 坚决不入官场,不入仕途吗?”
施虎眼里闪着光, 看着女婿的眼神分明在说:“快说不快说不。”
结果沈清河拱袖一点头,温温和和道:“小婿答案依旧未变。”
施虎痛心叹气:“唉呀, 现在年轻人怎么都那么固执呢, 多么好的机会啊, 凭你的才智,只要进了朝廷, 位极人臣是早晚的事儿!我老施家前两个女婿不是武官就是文官武职,好不容易盼来个清贵的, 你又不愿意, 唉呀, 真是痛煞我心!”
施乔儿在旁偷听听不下去了,把沈清河一拉藏到身后道:“爹爹你干嘛啊!我们才刚回来, 肚子都是饿着的,你就与他谈论这些,你起码先让我们吃饱饭吧!”
施虎一寻思,发现确实, 便去拉沈清河:“怪我怪我, 光顾着心急了,走,咱爷俩进去喝一杯去。”
施乔儿看着单相公被拽走了, 自己还被留在个原地, 气得一跺脚追上去:“爹你干什么嘛!你现在眼里就只有你这个女婿!我都要被你给忘了!”
施虎一转头, 呲牙咧嘴:“惯得你上天!你娘差点被你给吓死,东南剿匪都敢跟着去,回头收拾你!”
施乔儿:“……”
她现在是发现了,家里人不仅对她的德行了如指掌,也对她相公的德行了如指掌,哪怕她相公再说一万遍是他逼着她一块去的,但是放到其他人那里一寻思,就知必定不可能。
气人,太气人了,以后再做坏事连个挡箭牌都没有!
里面,齐王府中大办宴席,春日韶光正好,百花盛开,朱传嗣抱着他家小老三,笑眯眯的,正在沿着酒桌挨个说笑敬酒。
“姐夫!”施乔儿大步迈着扑上去,本来一双手忍不住想要戳戳小娃娃的肉脸颊,但估计是觉得自己刚回来一身灰,临到跟前硬生生停住了,就只是亮着眼睛称赞道,“她好漂亮!眼睛像葡萄一样!不如小名就叫葡萄吧!”
朱传嗣原本喜出望外的表情霎时凝固,嘴角抽搐一二道:“你姐姐这些日子里一直很担心你,快去后面找她吧。”
施乔儿重重点头,又逗了小丫头片刻,方往后院跑。
风风火火的样子,步子都比往常快了。
支走小姨子,朱传嗣一抬脸,笑容顿时更加灿烂:“妹夫!”
沈清河含笑一揖,上前逗了逗小老三,问:“名字取好了吗?”
朱传嗣垂眸看着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眼中满是慈爱:“早就取好了,随着她的哥哥姐姐,从了个静字,名灿,小名无忧,是她娘给取的。”
“静灿,无忧……”沈清河喃喃念上一遍,笑道,“好名字。”
朱传嗣将乖乖巧巧的小丫头交给婆子,让人抱去后面陪小姨玩,拉着沈清河入席道:“你现在可是咱们整个京城的大红人了,这么多年了,朝廷对东南匪患一筹莫展,你到了倒好,不过两三个月,硬是把那几大匪首治得服服帖帖,还没添一兵一足的伤亡,这份功劳在本朝也算头一份了,还不知道陛下要怎么封赏呢。”
沈清河忙推辞:“此行还是多亏了五殿下英明神武,沈某不敢邀功。”
朱传嗣“哎”了一声,一脸“我都懂”的神情,给沈清河斟了杯酒小声道:“谁还不知道老五吗?若没有你在背后出主意,他又能成个什么事?”
沈清河笑了,回答:“若我出那么多主意,他一条也不愿听,我又能如何?”
朱传嗣一品,发现确实是那么回事,点头道:“确实,人还是得听劝。”
站得越高越得听劝。
吃过饭叙过旧,施乔儿战战兢兢回到国公府,果不其然迎接自己的就是亲娘一棍子。
云姨娘这回发了天大的狠,抄起下人拿来抵门的棍子便往施乔儿身上招呼,边打边咬牙落泪道:“我云水烟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能有你这个孽障!你一个大家小姐,嫁人前连家门都未曾出过几次,居然敢跟着跑那么远的路!还闯匪窝!你看看你这一身!你还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吗!”
施乔儿也不似往常那样一言不合就落泪了,边躲棍子边反驳:“姑娘家应该是什么样子!姑娘家就出不得远门冒不得险吗!邀月也是姑娘家,怎么她就能骑马会武功,还能同男人打架!”
云姨娘一听更气了,继续追着她打:“出嫁前被你爹惯得无法无天,出嫁后又被沈清河惯得无法无天,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什么妖月?我还妖星星妖太阳呢!你就是魔怔了!”
施乔儿张嘴又是反驳:“我才没有魔怔!我明白得很呢!你见过大山大河吗?见过山顶上的星星吗?我现在见过了!我还能在林子里睡觉,脚边就挨着蛇呢!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你了!”
云姨娘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得亏有众多婆子拉着才没有真把闺女胖揍上一顿。
夜间,沈清河仍被朱传嗣施老头扣在国公府喝酒,估计一时半会别想脱身。施乔儿当晚宿在了国公府,沐浴完换过了衣裳,坐在自己小院中的长榻上,吹着春风,给四喜在内的一干小丫鬟讲在路上的见闻。
“你们是不知道啊!”施乔儿伸手比划着,胳膊伸可长,“那条蛇,足有这么粗!这么长!我当时一睁开眼睛,它都要盘到我腿上了!但是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知道害怕解决不了什么,我就趁它不注意,一把伸过去,死死捏住了它的七寸,然后手一扬,把它扔到山下去了!”
四喜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搓着胳膊道:“咦?姑娘都不害怕的吗,奴婢听着都要吓死了。”
施乔儿一摊手,一脸轻松道:“那有什么好怕的!山匪可比蛇可怕多了,比起他们,区区一条小蛇罢了,又能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