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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孩真难,还得跟着大人玩过家家。
只希望结束之后,这个恶趣味的首领能给爷爷升职吧。
肉乎乎的小手高举起,小椿本来想来一段巴啦啦能量变身,但绞尽脑汁都不知道翻译成日语怎么说。
卡壳了半天,她摸了摸发间的六瓣花发卡,最后计上心来。
古娜拉黑暗之神不眷顾她,但是死神眷顾她啊!
小时候每次看动漫时,那些中二的日语台词小椿背得滚瓜烂熟。
所以,就用那招吧!
而另一边,看着小家伙高举起小手,一副正经地要放大招的模样,森鸥外虽忍俊不禁,但心中越发期待了起来。
——为我展示、让我看看你的潜能吧小椿。
在心底无声地说着,森鸥外双手交织着抵在唇畔,眸底越发深不可测。
然而,忽然看到小家伙卡了壳,挠挠头左顾右盼,两只手挥来挥去也不知道在干嘛。
“小椿?”
神情一滞,森鸥外疑惑地开口,却见那孩子苦恼地回了一句。
“马上、邓布利多校长,我要找一个帅气、的姿势。”
总觉得事情有些超出意料之外,森鸥外强压着心头的不妙感,依旧保持着那副深不可测的模样,正襟危坐。
小椿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一手抬起在身前张开。
在昏暗的空间里,稚嫩的童声刻意压低,流利地响起。
“孤天斩盾,我拒绝!”
在心里判断着自己的姿势和语气,最后小椿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帅气和中二感都十足。
这个恶趣味的大人,一定会玩得很尽兴吧!
然而小椿还没来得及得意,却见巨大的金色光团,裹挟着气流蹦出,后力冲击的她一屁股栽倒在地。
大脑一片空白,却听轰隆巨声,霎时烟尘四起。
扑簌簌的石块从头顶落下,广津柳浪眼疾手快地扑来,抱着小椿滚开。
在浓郁的烟尘里,小椿咳嗽个不停,大脑已然死机无法运转。
直到烟尘散去,一片狼藉的室内破了个大洞,男人精瘦的身躯站在碎石断木中,西装外套上落满了尘土。
——居然是攻击性的能力,似乎和情报不太相符。
森鸥外抬手抚摸上刺痛的脸颊,触手一片猩红湿润,他面无表情模样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小椿顾不得心头大骇,她在惧怕和慌乱中四肢百骸都软得不像样,如今正被爷爷抱着。
当森鸥外那双幽深的眼眸看向她时,危险的警报声几乎快要刺穿她的大脑。
下一秒,孩童的啼哭声在破败的室内响起。
主打着一个恶人先告状,小椿一头扎进爷爷怀里,紧抱着他的脖子把头埋进去,干打雷不下雨。
“爷爷、好可怕…呜呜呜呜…不是故意的、小椿。”
第6章 第六章 我想上厕所
血迹自脸颊上嘀嗒而下,晕湿在落了灰尘的肩头。
森鸥外站在狼藉里,将那孩子拙劣的演技尽收眼底。
孤天斩盾来得太突然,他几乎没有防备,因为他得到的资料里,特意标注说明,那孩子的能力没有攻击性。
意外来得突然,也幸好他身手敏捷,森鸥外脸颊上的擦伤正是躲避时,被坠落的石块砸伤的。
耳畔是虚假的嚎啕声,森鸥外忽然觉得有点痛,不是脸痛,是脑子…
总觉得,以后恐怕大半的时间都要花在为这孩子头痛上了。
“哭也不管用,我的医疗费、大厦的修缮费,都从你爷爷的工资里扣。”
啼哭声戛然而止,小家伙抱着广津脖子抬起头来,懵懂的小脸上爬上若有似无的苦恼。
“对不起…bo、boss…”
软糯的童声,再配上她可怜兮兮的神情,被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睛望着时,再铁石心肠的人恐怕都会败下阵来。
但是…
“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
小椿抿唇,在悄然无声的寂静里,她看到男人眸底的趣味,恍然间才发觉,森鸥外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反而是一种逗弄小孩的玩心。
于是再度有了勇气,她磕磕绊绊地开口:“是你指使我。”
或许用指使这个词不太恰当,但小椿的散装日语,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总之能够指认罪魁祸首不就好了吗?
倒是没想到这个年纪的孩子,脑袋居然会转得这么快,森鸥外收起自己的玩心,默不作声地在心底评估着这孩子的潜力。
胆识、聪慧、才能全部都占了,这颗钻石即使还未打磨,已经在闪闪发亮。
“不扣你爷爷工资也可以,以后每天你都要来这里报道,我会给你找一位老师。”
他唇角勾起,那双幽深的眼眸中,翻涌着见猎心喜的炽热。
又来了,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小椿匆忙摇了摇头:“还要上幼儿园,扣爷爷工资吧。”
抱着她的广津柳浪,一时间也有点被孝到了。
天知道那天送小椿去幼儿园时,她抵触的模样多鲜活,如今反而被翻出来做了挡箭牌。
虽然带小椿来到boss面前并非广津柳浪本意,但如今木已成舟,实在没办法。
老人轻咳一声,在森鸥外转移来的视线里,不疾不徐地开口。
“小椿两点半放学,送过来训练一个小时也未尝不可,正好她还小,训练久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略听懂几个词,艰难地串联起来后,小椿骇然地瞪大了双眼。
天呐,这还是她亲爷爷吗?生产队的驴恐怕都不敢这么压榨啊!
全然不顾及小朋友的情绪,两个大人一拍即合。
等小椿离开大厦时,森鸥外那张笑得不怀好意的脸,已然成了梦魇。
回老宅的路上,车里气氛低迷,在小椿第三次叹气时,一只粗糙的大手落在她发顶使劲揉了揉。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小椿,在面对森先生时,爷爷什么都做不了,对不起 。”
茫然地抬起头,在看清老人脸上的愧意之后,小椿心头一紧,一头扎进对方的怀抱。
“不怪、爷爷,小椿、做错了事情,但森坏!”
见这孩子一改方才的低迷,神情再度鲜活了起来,广津柳浪松了口气,脸上也再度有了笑意。
只是转头望向车窗外匆匆掠过的风景,他眸中的复杂之色又一次铺满。
稚子抱金过市,怀璧其罪的道理广津柳浪太清楚了。
虽然森先生可以庇佑小椿,但又何尝不是存着心思,想将她打磨成一把锋利的刀?
可是她才五岁…希望那天来得不会太快,广津柳浪只能这般期望着。
他别无所求,只希望小椿能够健康快乐地长大。
—
“Is life always this painful? Or is it just like when I was a child?”
——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这样?
这句话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