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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氏族间的战争,本不应该牵扯上周防尊这样的普通人。
可这些炼狱舍的残党是冲着羽张迅来的,小椿也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
深知炼狱舍都是一群极端残暴的家伙,羽张迅不敢想象那孩子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只得求助周防尊。
“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周防尊的喉咙沙哑的过分,因为那场火焰带来的冲击,到现在为止都还有后遗症。
他依然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大火中,浑身滚烫的可怕,就连呼吸时,都有若隐若现的雾气。
羽张迅一个照面就发现了周防尊的异常,看着红发男人跑远的背影,他瞳孔猛地紧缩。
“想不到曾经的青王,也会像只败犬被我们困住,走投无路到求助一个普通人?我们炼狱舍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那小子的命,士也一定会好好收下的。”
黑衣绑匪神情间的癫狂并未褪去,可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如今铺满了愉悦。
他并没有着急下令动手,他在赌也在等。
他赌羽张迅对养女的忧心,等着羽张迅像只落水狗一样,跪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哀求。
可绑匪完全没想到,羽张迅根本没有按照他的套路来。
眉眼间满是战意,羽张迅随手夺过一把刀,青色的雾气在刀身上氤氲开。
“很遗憾,你想要的恐怕不可能得逞了。旧时代的残渣就应该好好的退场,如今已经不是炼狱舍的时代,新的赤王要登场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巨大的气流从远处掀来,有什么东西的嗡鸣声在头顶响起。
黑衣绑匪僵硬着身躯抬起头来。
漆黑的夜幕上,冰冷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众人的头顶宣告审判,艳烈的红色,霸道的在剑身周围燃烧着。
“不!不!!!”
黑衣绑匪崩溃的跪倒在地,蝴蝶刀落在腿边,被灰朴朴的尘土掩去光亮。
第35章 第35章 怎么,吓到了?
Scepter4一楼是办公厅, 二楼是会客厅和休息室,地下还有一层是专门用来关押超凡者罪犯。
绑架小椿的黑色卫衣男叫犬种,是炼狱舍的元老级人物, 旧赤王坠剑时,也正是他带着炼狱舍的残党逃离了神奈川。
这次的绑架案,小椿并没有受什么罪,因为迷药计量用的太重,她到现在还没醒。
盖着一张鹅黄色的毛毯,在柔软的沙发上睡的正香,羽张迅就在旁边时不时的为他掖一下毛毯。
周防尊像是一只焦躁的大狮子,团吧着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那些烧伤的痕迹,已经全部褪去, 可他仍旧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一方面,是他觉得自己好像还置身于烈火中,呼吸时的滚烫,叫他紧皱着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
另一方面是因为桌后的青制服男人。
善条。
周防尊听到小椿的爸爸是这样称呼那个男人的,他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周防尊听不懂的话。
“资料我已经完全整理出来了,周防先生尽快抽时间去一趟御柱塔吧。”
“你滥用职权调查我?我没有同意那种事情。”
周防尊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像是沙漠中的迷途者,已经干渴到快要去世的地步。
实际上,他面前的桌案上, 就摆着茶水。
而从他踏入这间会客厅开始,周防尊就没有停止过喝水。
可是不行、完全不行。
就连血液都滚烫的在不停躁动, 周防尊恍惚间有一种自己快要被烧死的错觉,情绪也越发难以控制。
别看他生的又高又壮,大多时候也是一张冷脸,可不论是草薙出云又或是十束多多良都很了解, 周防尊的脾气其实好的可怕。
因为大多时候他都觉得麻烦,就连生气这种事情,他也嫌麻烦。
可是…有什么东西变的不一样了,一股火气莫名从四肢百骸往心头攒动。
周防尊想要控制,可等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发出那句质问时,脸色阴沉的可怕。
善条刚毅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他是被半夜拉回来加班的。
光是调查新任赤王的资料,再加上整理出来,就耗费了他不少精力。
“您是新的赤王,按照惯例,资料必须要送往御柱塔,当然,如果您不愿意,也有拒绝的权利。”
周防尊的资料很简单,单亲家庭,高中辍学,因为母亲的医药费欠了一屁股债,前几年他母亲去世后,对方的财务情况才好起来。
新赤王有一个叫草薙出云的发小,还有个叫十束多多良的友人,不出意外这两人以后是板上钉钉的赤王氏族。
就算周防尊拒绝Scepter4将资料传送到御柱塔,那边也有权限自己调查出来,善条刚毅耸了耸肩,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就在善条刚毅想继续讲一些有关王权者的事情时,会客厅的门被敲响。
来人叫青田,负责地下监牢的事项,他同样也面色憔悴,眼底挂着硕大的黑眼圈。
“炼狱舍的犬种要求见社长和椿小姐。”
“椿还在昏迷。”
羽张迅面色不悦,但那并不是冲青田。
Scepter4和炼狱舍做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故事落幕时,炼狱舍狗急跳墙对一个孩子出手,也不知道迦具都在天之灵会是什么表情。
青田面色为难,犹豫了一瞬又道:“犬种说,他可以交代炼狱舍剩下的残党在哪里,但前提是他要和椿小姐讲话。”
沙发上那孩子睡的很香,羽张迅叹了口气垫着毯子连人一起抱起,温柔的声音不疾不徐。
“不可以再睡了,椿,醒一醒,有事情要麻烦你。”
小椿意识昏昏沉沉,她听得见羽张迅的声音,但想要睁开眼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于是羽张迅就这样抱着她往地下监牢走,周防尊不发一言的跟着起身。
他不是独身一人,草薙出云还在恍惚中回不过神来,毕竟自家发小突然成了什么赤王,这名头一听就很唬人。
说不上是激动、兴奋,或者为好友高兴之类的,草薙出云只有一种在云端的飘忽感,很难落地。
走在长廊里,半晌他忽然拍了拍周防尊的肩膀:“要不把修车铺卖了,我还有些积蓄,咱们开个酒吧?”
毕竟说起来,修车铺里的赤王,怎么听都有点掉逼格。
“嗯。”
周防尊闷闷的应了一声,反正这么多年以来,都是草薙出云绞尽脑汁的去想做些什么,他不想废那个脑力。
“那个什么炼狱舍,就是前赤王的氏族吧,要不咱们也想个厉害点的组织名字?至少要比炼狱舍好听。”
草薙出云的双眸,是温和的琥珀色,但比小椿要浅上一点。
他身形修长,比周防尊看起来要单薄一些,也更加温润。
草薙出云眸中几乎被兴奋铺满,一向稳重的青年,此时也有点雀跃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