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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狗毛。”
她从包里拆开湿巾,扯出一张来,干脆利落地按住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拿着湿巾呼噜呼噜给他擦了擦脸颊。
只有左边的那片脸颊。
湿巾冰润的触感让他的表情呆住了。
“然后我会申请亲一下这里。”她指了指那一小块擦干净的脸颊。
诺尔特反应过来了,他的两片脸颊都浮起了红晕。
擦干净再亲,不愧是她。
“没问题。”他小声道。
下一秒,她的唇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很快离开。
诺尔特看起来又要哭了,他的眼眶已经红了,鼻子也红了,勉强忍住了。
舒识微很少主动,今天破例。虽然因为提前用湿巾擦了他的脸颊,导致她亲到的是湿巾香味的脸颊,但这不妨碍她觉得软软的很好亲。
因为她突然很想亲亲他。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明亮、全心全意地看着她,就像小狗全心全意地看着她一样,对于这种眼神她真的招架不住。
……
诺尔特总算用自己的工资买了车。
家里的车都不算他自己的,爸妈不让他开。
他买了新车的当天,立刻开到她的合租公寓楼下。
她在睡午觉,所以他没有打扰她,在楼下兜了一圈,模拟了一下以后来接她的线路,看看哪个地方最好泊车。
模拟完约会线路后,诺尔特又看了看楼上阳台。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
笃笃。
诺尔特收回目光,降下车窗。
车外的人在他的意料之外。
是克劳斯。
克劳斯穿着一件深色外套,身形挺拔笔直,单手抄在兜里:
“我路过这里,看到你,有点事想问你。”
诺尔特审视着他:“什么?”
克劳斯单刀直入:“我想知道她口中的试用期男友,是什么规则。”
这句话一出,本就有些僵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诺尔特已经成熟了很多,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破防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气得想笑。
“你可以自己问她。”
克劳斯顿了一下:“好,那我自己去问她。”
诺尔特看着克劳斯平静的表情,突然有点迟疑了。
他的脑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如果克劳斯自己去问她的话,背地里肯定趁机抹黑他,说他如何如何小气,如何如何嘲讽人,然后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顺势往她的怀里一倒卖可怜。
这种绿茶行径,他觉得眼前这个人肯定干得出来。
诺尔特改变主意:“你想知道也没问题。”
于是秘密交易就这么达成了。
表面上看起来,诺尔特慷慨传授经验,克劳斯虚心请教。
“首先她不会和没毕业的人谈恋爱。”
诺尔特的第一句话就是影射克劳斯年纪小,示意他无论如何都得再熬些日子。
克劳斯却也没有太过惊讶,他似乎料到了这个条件。
“她需要判断一个人是否能和她相处得好,所以这并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而是观察期。”
“她想要的是思维上的互相理解,具有呼吸感的爱情,尊重她的空间,不必提供情绪价值,有趣的相处。”
诺尔特把两年前舒识微对他说过的“爱情观”一股脑地倒出来,并且有意地添油加醋,增加严苛的条件,以暗示克劳斯“做不到就别去惹她了”。
克劳斯听着听着,意识到这些话应该都是舒识微自己说过的,这些人机感很强、接近理想化的条件也只有她会提了。
想象了一下她提这些条件时的认真表情,他微笑起来:“我知道了。”
“提议和事项都需要经过审核,肢体接触有界限。”
“她说,她喜欢我主动。”
“她不喜欢在众人面前亲吻,她喜欢亲干净的人。”
诺尔特说着说着就开始回忆,神色松弛下来,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来。
克劳斯保持微笑,下颌线紧绷暗示着他咬紧了后槽牙,忍耐着继续听下去。
……
费鲁乔下楼的时候刚好发现了这两个情敌隔着车窗对话。
他没有作声,绕到隐蔽处。
那辆车停的位置对他来说很有优势,同时,凭借着锻炼出来的跟踪技巧,那两个人也没注意到他。
他说不上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情听的,可能是戒备,也可能是出于获取情报的动机。
他听了一会儿,确认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五分钟内,谈话结束,克劳斯很快走了,诺尔特也开车离开了。
费鲁乔在原地思量了一下。
原来所谓的男朋友只是考察期对象。
他扔了垃圾,上楼。
……
舒识微一个午觉醒来,还不知道自家楼下发生了这么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戏。
她打着哈欠走到阳台吹风。
费鲁乔也在阳台。
他把旁边那个阳台椅推给她,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瞬:“我还有三个月就交论文了。”
她懒洋洋地坐下来:“要毕业了吗?”
“是的。”
“祝你一切顺利。”她笑着说。
费鲁乔闷了片刻,在心里默念:
他要主动。
她喜欢主动的人。
他在心里排练了几次,终于开口了:“我毕业后,你可以尝试着喜欢我吗?就像做实验一样。”
舒识微从自己脑中的词汇库里提取出贴切的说法:“考察期?”
他微微笑了一下:“嗯,差不多的意思。你会给我机会吗?”
第50章
舒识微盯着费鲁乔。
费鲁乔下意识想移开视线, 但硬生生压住了这个动作,迫使自己坦诚地面对她的审视。
她的语气从刚才的懒散转为认真:“你知道花心是人类的天性吗?我对不同品种的人类充满好奇,但这不意味着我会一个个尝过去。”
“我确实觉得你的性格很有意思。但根据我前期对你的观察, 我觉得你不太适合作为我的恋爱观察对象。”
费鲁乔的眼里黯淡了一些,他没有说话,眼睫扇了扇, 把目光移向别处。
她的语气放轻了:“因为你全部都是负面情绪。”
费鲁乔有一瞬间觉得他应该站起来, 然后羞愧地离开,但他的身体动不了, 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他低下头, 稍微别过脸去:“……对不起。”
费鲁乔是舒识微的主要学术观察对象, 她知道他已经改变了很多。
也正是因为足够了解他, 她明白:如果和她谈恋爱的话, 他患得患失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快乐。
“我知道你可以藏起一切, 不让我感觉到任何负面情绪,我知道你做得到。”
“但我同样不希望你在这段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