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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难理解提出这个辩题的人，在树庭的大家都在瑟希斯的见证捍卫彼此的思想，更何况，有一边是智种学派，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好选择。”
“那你直接说智种学派不得接触任何关于泰坦的论题也是可以的。”
“……”
最终还是定下来一个看起来就不太好辩的辩题，说来说去，还是跟泰坦有关，白厄和风堇对视一眼：“你有没有觉得……从头到尾，给智种学派这边的辩题有些故意了，就好像故意让智种学派面对最难的辩题。”
“先不用这么想，好好准备吧。”
“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执着于泰坦。”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泰坦呢？既然是模拟宇宙，那么换成银河里的概念也可以套用吧。”夏刻那问完后，补了一个问题。
来古士：“在这场逐火之旅中，我不会阻止你的所作所为，您在这其中，得靠您自己发觉。我只是一个中立的神礼观众，或者说您也可以当我是这个权杖的管理者。”
他看向远处的刻法勒身躯：“既然您知道「毁灭」，我刚刚回答过，您还有回家的机会，只不过得靠您自己探寻，还有您在逐火之旅的角色，这些都需要您自己去寻找。”
“个人赛胜者为——”
夏刻那回到神悟树庭，已经失去时间观念，奥赫玛的永昼让他根本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回来就听见这句话，在一片寂静中，迷茫地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白厄紧张地都快说不出话，只有风堇还算是淡定：“个人赛已经结束了，决赛是白厄阁下与一位莲食学派的学生争论关于泰坦。”
“这辩题是不是有些超纲了？”夏刻那还以为自己与来古士在思想上肘击过后，脑子出了点问题，确定好几遍发现是这个论题，他阴差阳错地朝着那个莲食学派的学生望去。
直觉应该是不会说谎。
那是瑟希斯。
「理性」泰坦捏了个身份出来亲自与神悟树庭学生辩论泰坦。
夏刻那觉得自己还是睡觉为妙。
他好像没有睡醒。
让他回去再睡一觉再来看看。
远处的人群中，那位莲食学派的学生没有睁眼，“看”向夏刻那的方向。
她在看他。
和他身后的那刻夏。
那刻夏问，他同样看到那个「学生」：“怎么了？”
夏刻那：“没事，我就是看到一个有趣的人。”
“的确，是挺有趣的。”
时间过得极慢，又过得极快，夏刻那刚与那刻夏说完，回过头就看不见那个学生的身影，凭空消失一般，只能听见台上的人喊着比赛结果即将出来的声音：
“在我们的辩论赛决赛中，双方选手，莲食学派与智种学派之中，我们已经决出胜者，它的名字是——智种学派！”
第20章
这辩论赛搞得跟个瑟希斯给白厄横扫一片，然后给智种学派保送一样，反正现在夏刻那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从第一场到决赛，就看了一场初赛。
问其他人有没有之前比赛的记录，一群人面面相觑，纷纷不答，一看便知他们也没有任何记录。
“没事，下一次辩论赛你来看就行了，说不定下一次还能更改个规则，以后个人赛的选手也可以参加团体赛呢？”白厄把奖杯拿回来，说道。
夏刻那对辩论赛不感兴趣，他只对冠军感兴趣，基因里自带的保五争三夺一，现在他们得到了冠军，兴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话又说回来，瑟希斯捏了一个新的身份来到莲食学派，就不怕露馅吗？
到启蒙王座之后问问，夏刻那有些好奇。
那刻夏让他回神：“……你去奥赫玛见过那位神礼观众了？”
“嗯，我问他，这里是否是一个虚假的世界，我是否有回家的机会，在这场盛大的逐火之旅调，我到底是什么角色。”夏刻那说，他把之前的记录交给那刻夏。
他扫了几下，就把它交还给夏刻那，继续问道：“答案呢？”
“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也有回家的机会，至于在逐火之旅上我需要找到我自己是谁，然后自己决定我到底是什么角色。”他与那刻夏并肩走着。
那刻夏对他的态度，跟对待其他学生的态度差不多，夏刻那怀疑他也被那刻夏拉去需要锻炼心理状态的名单里。
他突然有了一个疑问，如果说那刻夏有了一个机会，将翁法罗斯的一切解明之后，离开翁法罗斯会想些什么。
这个人的一切仿佛一直在为他的学生，他的世界，甚至是他现在仍然嗤之以鼻的逐火之旅付出他的一切。
那么他自己呢？
如果说翁法罗斯的历史是一条道路，那么那刻夏绝对可以说是其中一块重要的地基。
“那刻夏老师，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夏刻那站在他的身后，停下脚步。
周围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远处的木雕恰巧正脸面对着他，似是垂下自己的脸庞，倾听着求知者的提问，在它之上，就是树庭的最高处，是「理性」所在之地。
一根一根的树枝托举着芸芸众生，让他们沐浴在理性与智慧的光辉，他们虔诚地望向圣树顶端，渴求知晓世间真理。
而瑟希斯木雕的目光从上而下，落到那刻夏的身上。
“问吧。”那刻夏转过身，手上还拿着一本书，上面记载着文字，这么远的距离，他看不清切。
他问：“那刻夏老师除了真理之外，有什么想要探寻的事情吗？”
出乎意料的是，对面的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我的追求就是真理，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还没想好你的未来，记住，你找到自己「想要」做什么，而不是「应该」做什么。”
说完，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书，继续研究着他刚刚被断上的属于他的课题。
夏刻那不由得抬头，他再次看到了那个木雕。
此刻给他的感觉不是冰冷。
而是一种。
看向芸芸众生的神性的悲悯。
“我知道了。”
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一直萦绕在夏刻那心理的某种不安被一扫而空。
他疾步追上那刻夏。
白厄从会场里与风堇出来时，他本想找夏刻那谈谈申请表的事情，目睹两人离去的背影，也便打算择日再议。
因树庭要求，即使这一次得到机会，也要走一遍流程。
这样合规。
唯一的区别仅仅是流程简化了不少，不用跟树庭阐明自己面见瑟希斯的目的。
也就是说，直接填完申请表，树庭那边通过后，免面试直接前往圣树顶端。
“你也知道那群学者最喜欢这种每个流程都得过一遍，白厄阁下记得与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