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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这门课。
任课的那位学者没有催他,只觉得他应该还在做自己的实验,此事在智种学派每个学期都有记载。
能来智种学派任课的学者,都是有个性的人。
夏刻那拖着身体回到他的课堂上,轻轻地从后门进去,没有发生什么响声,也没有学生注意到他来到课堂上。
他对台上的学者点头,坐在最后一排摸鱼。
两次都是看了帝皇权杖的信息之后被侵蚀,触发条件应该是他点开帝皇权杖之后过一段时间就侵蚀一块他的身体。
若是想要看那刻夏活下去,夏刻那得控制频率,等到星穹列车来到的时候带走那刻夏的时候,他还得活着。
夏刻那看到那刻夏给他发的图片,一看便知是在大地兽上面,抓拍者是白厄。
模糊得都没法看,反而那黑红色的光倒是清晰可见。
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个相机……
主体如奶油般化开。
【夏刻那:遐蝶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信息?】
【白厄:没有,最近神悟树庭不是刚开学一个月吗?她要去给新生帮忙,还有我也是。】
【白厄:夏刻那老师……您要不休息一下?我们都注意到您的左手不对劲了,您在元老院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刻那:别的不提,白厄,告诉我,你是怎么拍到那张图的?还发给那刻夏老师了。】
【白厄:是因为夏刻那老师您之前睡觉的时候,手上一直冒着蓝光,抓拍时候它恰好闪了个黑红色的光!】
草率了,原来是一直闪着蓝光。
想象自己手背上笼罩着蓝光,那景象确实有些引人注目。
夏刻那没有回复白厄,而是为了之前的猜想,点开帝皇权杖的那一个图标,继续作死地找信息,反复地划拉,发现了几个实验运行日志。
在最后一个运行日志里,夏刻那放慢自己的速度,看上面的文字。
【……入侵因子「夏刻那」……实验对象卡厄斯兰那……影响「SkeMma720」出现变异电信号,生存权重小幅增长……】
卡厄斯兰那?SkeMma720?
前面这个以卡厄斯这个名字看得出来是白厄,后面这玩意是啥东西。
夏刻那看不懂,但生存权重这词。
看时间还是上一次接触小黑的时候,怎么对应,他能够影响的也只能是那刻夏。
下课照常做完后续工作后,夏刻那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等待帝皇权杖的侵蚀。
右手拿着那张稿纸,丝毫没有自己生命走入倒计时的紧张感,只有看到那刻夏有活下去的希望的喜悦。
“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哎呀,那刻夏老师。”夏刻那躺在床上,书被随意地丢在一边。
地上堆积着稿纸,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无处落脚。
无人捡走它们,反倒是夏刻那本人还在那里看着自己那些稿纸,汇集在一起,就是他的思考过程。
一张一张纸筑成了他通往翁法罗斯真相的阶梯。
只可惜阶梯的尽头,是黑红色的数据之海。
不出所料,在一段时间后,夏刻那的左臂开始慢慢地被侵蚀,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那痛苦,冷眼以对,看自己的手臂一点一点地黑红色的方块侵蚀。
“不错的合作伙伴,果然还得是你啊,来古士,在你看到运行日志之后,就已经打算以合作为理由,吸引我过去,把我的自我与我本身送进权杖么?”
浅浅笑了几声,侵蚀完成之后,低垂着眼把袖口放下,慢条斯理地把手套戴上。
门口传来敲门声,夏刻那看过去,是他的好老师。
好老师手上还拿着他之前递过去的纸,脸上没多少表情,进来后还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奇怪地望了一眼夏刻那:“出什么事情了?不过来聊聊?”
夏刻那突然觉得有些心虚,不知道那刻夏在门口多久,若是看到他手的状态就完蛋了。
他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那刻夏老师,您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
好冷漠的三个字,让夏刻那的心都开始变得冰冷了,仿佛置身于绝对零度的地方。
他坐在那刻夏对面,主动说自己的事情:“……那刻夏老师,我不是说过,我接触了这个地方的核心数据,同时我也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吗?这代价就是我将会被它侵蚀。”
“我看到了,但我说过,你有自己的抉择,知道你自己的道路,我并不会阻拦你。”那刻夏摊开那些纸,放在桌上,“泰坦,人类,全部都是这个试验场的一串数据,都被限制在一个范围内。”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手压在桌上,看着夏刻那:“告诉我,你的计划是否是——你要独自一人前去核心区域,将他的权限夺走?”
夏刻那靠在椅背上,左手的手套已经被他取下,露出那被侵蚀过后的手,搭在桌面,另一只手拿走桌面上的纸,抬头:“啊,对啊,除此之外,想不到任何方法。”
不能保证昔涟和三月七在帝皇权杖中有动手脚的地方,现在唯一一个能够侵入的,只有夏刻那一个。
进入轮回之后新轮回的人可能记不到他的存在,他在权杖内做点手脚,保留他的存在,这样确保万无一失。
“我已经去过那个地方了,在白厄发那张图的时候,我就在那个地方走过。”夏刻那回忆那片空间,空旷之外别无他物。
有一样东西,不论过了多久,仍然记忆犹新。
形状被夏刻那画在纸上,大概轮廓被勾勒出来后,夏刻那停下笔:“我在那个地方,看见了墓碑,文明的墓碑,我不知道那道方程祸害了多少星系,但那些星系都是给这个绝灭大君的诞生充当牺牲品。”
那刻夏看着那些墓碑,沉默不语:“那绝灭大君,是谁?”
夏刻那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一张纸上面写着“帝皇权杖?”,另一张纸上写着“白厄?”,意味非常明确。
要么是这个权杖本身,要么是在运行日志上写的实验对象卡厄斯兰那。
“在我看到的那些记录中,翁法罗斯这个地方从无机生命进化到有机生命,然而与「毁灭」有关并且一直传下来的,只有一个,那就是chaoz,或者说卡厄斯吧。”
由于那刻夏没有接触过上一世代的记忆,夏刻那只能用白厄来代称。
他短短一段时间被侵蚀了两次,身体还在虚弱的时候,瘫在椅子上,一句话掰成三句话:“……那刻夏老师,还有一件事啊,就是瑟希斯想要的回答,我能够给她解答了,过两天我去写个申请,您要一块吗?”
说完,夏刻那的气都快断了,靠在椅子上,眼睛失去光芒,颤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手:“忘了,现在已经在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