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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困不是想要睡觉的困,而是另外一种,意识昏昏沉沉的困。

权杖在呼唤着他。

希望他尽快回归。

「自愿」成为铁墓的本身。

夏刻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耳畔只能听见无法连成字句的声音,它们在吵闹着,在尖叫着,在沉寂着,在……朝着他不断地爬行。

身体被黑红色的方块缠绕。

连在一起的方块在四肢上像蛇一般绕着向前,之后把他的身体向下拉着。

他缓缓地睁开眼,发现方块已经将要接近他的喉咙。

“……我,是谁?”

迷茫的声音从他的声带里艰难地挤出。

被捆在空中并不好受,夏刻那却毫无感觉,脑海里只有一个意识:

那些方块也出自他的自身。

他们*同根同源*。

不。

不可能。

明明记得那些是他的敌人。

“快回到我们中间吧……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我们是同一个人啊……” w?a?n?g?阯?F?a?B?u?y?e?ⅰ?f?????e?n??????????5????????

“不要……抛下……你的一部分……”

夏刻那挣扎起来,却让那些越缠越紧,给他的大脑带来疼痛。

仰起头,发出痛苦的呜咽。

在权杖被侵蚀的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左手能够活动的感觉了,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左手被方块不断地撕咬,啃食。

实在是坚持不下去才发出几道气音:“……好痛,啊……痛……”

就连灵魂仿佛都被它们侵蚀殆尽,夏刻那感受到一阵绝望,他甚至有点恨着来古士,恨不得把它也抓过来体会一下这仿佛被千刀万剐的感受。

那些方块似乎有自我意识,在他冒出想要让来古士体会一下这样的感受之后,动作更快了,还拼命地把四肢往下拉。

“啊!”

夏刻那发出痛苦的惨叫,手无力地下垂,指尖无意识地颤抖。

这是一场凌迟。

针对他的凌迟。

在痛苦间,仍有人在他的耳边说着让他答应与它们融为一体,诱惑他只要答应,就不会再次受到这样的痛苦。

夏刻那没有回答,仅仅是一瞬,他的身体便被灼热的岩浆浸泡。

那是不可计数的火种,是最为纯正的「毁灭」。

它来自绝灭大君本身。

此时此刻正在想尽任何办法把它的意识唤回。

好笑,他的学生都没有向祂屈服,他怎么可能在自己学生面前向祂低头。

泪水与汗水在夏刻那的脸上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楚它们的区别。

他没有力气控制自己的身体,也没能唤回几分神智,几近半梦半醒。

将白厄的部分命运篡夺,失去一个完美因子的绝灭大君正在不断地对他发泄自己的怒火。

“……你是我的另一半意识,对吧?它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而你现在目的非常明确地想要让我融入绝灭大君,你已经暴露你是有自我意识的了。”

夏刻那深呼吸,断断续续地说完。

连喘好几下,他才继续说:“那一次我来到权杖核心的时候,我看到了你。你现在缺少一个能够独立行走的自我意识,作为一个空的容器,我是你这个容器里最为完美的意识。”

他们的确是同根同源,本质上都是同一个灵魂的延伸。

因此夏刻那才是那个最为完美的因子,最为完美的数据。

这才是献给绝灭大君的最后一块拼图。

白厄与昔涟也只是能够提供数据,让铁墓完成深度学习而已。

可能来古士也没有想到,他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让这个绝灭大君彻底摆脱缺少自我意识的困境。

但这很可惜,夏刻那并不打算让翁法罗斯迈入这样的结局。

他努力地挣脱那些方块,仿佛被人抛弃的布娃娃,随意地丢在权杖核心里的那些尸/体处,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那些痛苦还在侵扰夏刻那的身体。

在痛苦中,他的意识却无比地清醒,站在那些数据上,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可惜了,你想要诱惑我,只能说明你无法彻底地掌控我,我们可是同个地位,再如何,你也无法越过那道坎把我的意识拉入「毁灭」的深渊。”

哀丽秘榭静悄悄,夏刻那醒来,身体不受控制地从床上跌落。

手撑在地上,汗水滴落在地面。

“咳咳咳……噗——!”

他猛地喷出一口血,血液落在地上,就连墙上也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在光芒的照耀下,金色的血液闪闪发光。

比所有翁法罗斯的人都更为纯粹。

包括白厄。

第72章

门被人从外面拍开,夏刻那注意到房间里的惨状,连忙回头,看来者是何人。

他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臂,身体不自然地抖动,嘴角还残留着金血。

身后是一滩血迹,墙上也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开拓者冲在最前面,旁边是一团光,蓝白色的光团在开拓者身边晃着,昔涟捂着自己的嘴,睁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夏刻那。

怎么了?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夏刻那动作僵硬地看自己的身体,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身体有着黑红色的方块,正在不断地在他的身上游走。

血肉被方块割断又愈合,几乎融为一体。

而他的手臂也不再与人差不多,反而变成看一眼就能反胃的状态。

这是什么怪物?

他变成了什么怪物??

夏刻那的精神有些崩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一条黑红色的线不断地延伸,伸入他的左眼。

钻心的疼痛从左眼传来,他弯下自己的腰,张开嘴,却因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捂着自己的左眼也无济于事,什么都做不到。

疼……

到底想要干什么?

夏刻那后退几步,踩中地上的血泊。

“我是谁,我是谁……不对,我是夏刻那,我……在哀丽秘榭,我不是你。”他呢喃着。

开拓者被此时此景震撼,或者说被吓到,看向自己身边的光团问:“夏刻那老师发生什么了?你要不要喊那刻夏老师过来,这情况你们见过吗?”

“我没有,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昔涟更没有。而且他的血液什么时候变成金血了?”白厄注意到地上的血迹,忙着出门找那刻夏。

整个哀丽秘榭都能听见他在那大声地喊着那刻夏老师。

那刻夏看着白厄,让他带自己过去:“什么事情这么紧急?是黑潮来临了么?”

“这倒不是,这片空间就不可能有黑潮,那刻夏老师,你快过来吧,夏刻那老师出事了。”白厄着急地在他身边左晃晃右晃晃,还说了一句题外话,“夏刻那老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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