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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又可以拖延一部分时间了。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冷着脸捏了个新的,回到哀丽秘榭。
正在和那刻夏分析哀丽秘榭的白厄站起来:“夏刻那老师。”
“我在。”
尾音带着冰霜,就连眼神也变得淡漠。
夏刻那问:“你们发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
目前的哀丽秘榭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小空间而已。
他不相信也得相信,一个人走出去,说是想找一个安静地方好好想想。
“你这样做,会让所有人死在夜晚。”
“你的愿望不可能实现,这个世界终将毁灭。”
「我会嘲笑你的天真。
没有人能够在这场列神之战中幸免,凡人不会,命途行者不会,令使不会,至于星神?谁又能确定再度启程的阿基维利能够幸免?
你作为一个凡人,连杀死一个命途行者这点程度都无法做到,你又如何能够阻止我的诞生?
你的幻想,终将给翁法罗斯带来一场更为盛大的毁灭。」
“不过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除了你这一身皮囊,你还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
虚影在他的面前闪过,夏刻那没办法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当作没有听见。
见他没有赶走自己,虚影知道只有他们两个听见,大笑着:“哦,我忘了,你就连你这身皮囊也不是你自己的,是你亲爱的阿那克萨戈拉斯教授的,属于你的怕是什么都没有吧?”
「朋友?」
“夏刻那!你怎么又和白厄他们在那里做那些事情了啊?神悟树庭的学者都来我这里投诉了!”
风堇站在他的面前,把投诉信给他,她帮他和白厄忽悠过去了,之后想要练剑不要在神悟树庭里,容易出事。
他后退一步,承诺再也不会和白厄一块做这件事了。
「同伴?」
阿格莱雅见他过来:“欢迎回到奥赫玛,圣城永远欢迎你。”
在她的身边,缇宝与万敌对他点点头。
开拓者双手叉腰:“要不你以后跟我一起去空间站看黑塔的模拟宇宙?”
丹恒闭上眼摇头,时不时把开拓者的思维拉回来。
「学生?」
智种学派的优秀毕业生从他的身后拍肩:“夏刻那老师,怎么在这里睡了?上课了。”
“白厄阁下,夏刻那老师还在休息呢。”遐蝶在他的身后,轻言。
「老师?」
他坐在一棵树上,远处是无边无际的麦田。
那刻夏站在他的身边,平静地问:“你的课题是否已经结束?”
不过是虚假的泡影,只是一厢情愿。
虚影最后站在他的面前:“你看,他们只不过是你在翁法罗斯结缘的人,若不是你恰巧与那刻夏长得一模一样,又怎么会让他们给予你信任呢?作为你的同类,我才是那个能够与你思维同频的同伴。”
“够了啊,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不记得他们,他们不记得我,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说其实是你想要经历让他们遗忘你的结局?哇哦,勇士。”
夏刻那拍拍手,看到那刻夏来了之后,停止和虚影拌嘴。
那刻夏坐在他的身边:“他又来找你了。”
“嗯,又来找我了,可能他觉得,遗忘这件事能够让我道心破碎,甘愿与他融为一体吧。但没有什么,我还在这里。”他认真地回答,把自己从权杖里以部分灵魂为代价揪出来的数据塞给那刻夏。
那是那刻夏还在树庭学习时的身体。
让其回到启程的原点。
遗忘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是吗?
第74章
夏刻那看自己面前的身体,满意地点点头:“那刻夏老师,我把它给拉过来了。哀丽秘榭真的没有更多的消息了吗?”
“没有,这个地方的确是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与这里的人交流也没办法问到与黑潮相关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没有「那些」概念,除了欧洛尼斯。”那刻夏说。
永劫回归还没开启,夏刻那只当是当下开拓者在这里呆的时间还没结束。
靠在那刻夏身上,拿着一个显示屏看,试图跳过帝皇权杖的限制,给帝皇权杖之外的人发消息。
【夏刻那:看得见?我是翁法罗斯的人。】
【消息发送失败。】
【夏刻那:?我说这个什么鬼信号,我要看到外面的人!来古士这个屏蔽到底什么原理,我要看看外面!】
【消息发送失败。】
【夏刻那:我心向往自由!!】
【消息发送失败。】
他没招了。
“那刻夏老师,我想把来古士打一顿,他不会抹除我的数据吧,我要生气了。”夏刻那骂骂咧咧地撸起袖子,准备跟来古士干上一架。
很快冷静下来,与那刻夏一起商定下个轮回干什么。
原计划是准备让下一个轮回的那刻夏被现在这个接替,避免下一个轮回还要重新进行实验,在之前的实验中,这个方案也可行。
哀丽秘榭的大白厄与那刻夏就是实验成功的证明。
但是又出现一个问题——开拓者前去千年之前,那个时候绝对没有什么白厄与那刻夏。
他们再怎么样也无法把时间搅乱,除非让这个翁法罗斯的历史变得更乱一些。
把那刻夏的历史进程总体往前,给开拓者一点小助力。
数据被扰乱,铁墓必然不会立刻反应过来,来古士找处理手段也需要时间,这已经足够这里,打一个时间差。
夏刻那知道这样一做,自己身边就一个大白厄,开拓者的永劫回归是不能随时追更,只能抽空看看。
“哦对了,那刻夏老师,到时候能把我的意识塞到一个地方吗?我想跟你们看看第一次逐火之旅。”夏刻那搓手,问。
远处的白厄正在喊那刻夏,说开拓者和昔涟准备去带他去妖精之村看看,说不定那个地方能给那刻夏一点小小的灵感。
无缘里面的夏刻那只能含泪挥手,目送那刻夏离开。
哀丽秘榭与圣城奥赫玛一样,都处于永昼的状态,夏刻那坐在麦田里,看到近处的麦子,远处的风车,更远处的天空。
无人打扰。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些麦子,然而在指尖触碰的那一刻,麦子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收回手,夏刻那坐在原地,等待他们回来,麦子被他揪下,放在手心里。
连遐蝶的「死亡」也到了他的身上么?
还是有点不同,夏刻那看着自己的手,只有他的触碰才会让生物死亡,在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没有感觉。
“……也许是他们都死过了呢?”
自言自语。
他不知道。
难得的清净时间,内心始终安静不下来,越想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