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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半天,除了目瞪口呆之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很合理。

就是构史需要这么强的逻辑吗?

好像其他的构史也不需要这么合理的逻辑。

“我觉得你说的有些不太合理,因为构史一般不需要那么强的逻辑啊,你这个怎么有理有据的?”开拓者小声地评价夏刻那的猜想,这玩意真不应该叫构史,毕竟太合理了。

“为什么不能有合理的构史,我认为合理就是合理,我还能说昔涟是记忆令使呢,现在与「记忆」有关的三月七是下一代的岁月黄金裔,等到翁法罗斯结束之后,白厄跟泡泡似的,和你们星穹列车在同一个阵营呢。”夏刻那开始胡扯。

都构史了,逻辑通只是一个附带事情而已。

开拓者在仙舟联盟之后,对他知道泡泡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反应,摸着自己的脑袋离开,找昔涟去了。

之后,开拓者时不时与昔涟出去,或是去钓鱼,或是去看屋顶。

其他几个人在开设历史小课堂,把白厄的历史认知彻底纠正过来,以及给他塞银河的历史,从古兽到星穹列车重新启航。

翁法罗斯的历史进度因为白厄的记忆存在差异,经常写到其他地方去,反观银河历史每一次都能答对。

白厄看着自己两门课的成绩单,拿着翁法罗斯的那一张,递给夏刻那:“老师,要不你跟那刻夏老师说一声,翁法罗斯的历史好像也没有必要非得学吧……这都马上又要开始一个新的轮回了。”

翁法罗斯的历史就连夏刻那自己都有点记不清,各个轮回的记忆在把那个位置篡夺之后,开始袭击他的脑袋瓜,非常理解白厄的心情,郑重地拍拍白厄的肩膀,说:“其实我也记不清楚,但是这件事呢,我觉得吧,那刻夏老师只是想要教你一下课堂纪律……你前几天不是还把课堂掀翻了吗?”

白厄趴在桌子上:“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启最后一次永劫回归啊,我怎么感觉我们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天才俱乐部也没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他们那边确实是没有什么消息,防火墙被加固了,除非他们自己来到翁法罗斯,从我这边的权限过来。”夏刻那摆弄了手机,发现就算是他,也无法突破那防火墙,给天才俱乐部那些人发消息。

开启新的永劫回归,就只剩下他和白厄两个人了。

那刻夏到时候也得离开。

放心不下的夏刻那回到权杖核心进行日常巡视,整体上没有什么情况,除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被他随手一丢的卡厄斯兰那身体被小幅度地动过。

走过去弯身去看时,一道绿光朝着他的脑门射出,夏刻那侧身,绿光从他的面前闪过,消失在岩浆中。

沿着光线捕捉到开枪的人,夏刻那继续压制着黑潮的蔓延,使其停滞,朝着那个假货走去,抬手给他一枪:“boom。”

“哎呀,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容器」摊手,站在他的面前,“你在那里呆得愉快吗?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现在这样,就能让那些人把你认为成朋友了吧?作为那个身份的你,你必然会众叛亲离,到时候你的那个学生……哦,忘了,他和我们都一样的。”

夏刻那:“你好烦啊,再这么说下去,我都想知道你是不是想要把我和他一起吞进去了,你还记得你自己跟他是同级的吗?”

都是绝灭大君,一个针对智识,一个针对毁灭。

这两个互相干架,其他绝灭大君连带假面愚者都会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前者是因为同僚互殴,后者是来看乐子。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打起来的话……

夏刻那想都不用想,必然会跟白厄一起打对面这个假货。

「容器」听得出来他到底什么意思,骂骂咧咧地对着他又开了几枪。

真是没办法,抽空回到哀丽秘榭的夏刻那一把拎着白厄一起回到权杖那边,搓搓手,指着前面那个玩意对白厄说:“看到了吗?那玩意就是「铁墓」,没事,你放心打,我也想打它。”

「容器」还没反应过来,白厄带着自己的大剑冲了过去,三个人陷入一场大混战。

最终两个人一人一边地站在「容器」身边,让他安分点,要是还准备偷偷摸摸地把黑潮放出去,他们两个就继续来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夏刻那收拾完,拍拍手,离开这鬼地方,他冷笑一声,笑对面的天真,果然还是机械不懂人类的心:

“倘若我真的会成为绝灭大君,我也不会针对机械头,我只会跟纳努克打一架,要么成功弑神,要么我就此沉寂。在那之前,我会把你那个叫来古士的管理员杀了。”

远在帝皇权杖内部的来古士察觉到权杖又出了一点小动静,查看了一下,发现「毁灭」的力量比以往还要高,他默默地退了出去。

以势在必得的架势点点头:“看来实验即将结束,只需要将变量清除。”

两个大活人就此消失,那刻夏早已习惯,见到开拓者过来时,也习惯他们不打一声地过来,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开拓者与他没有怎么接触过,在那两个人不在的情况下,面对这位学者有些拘谨:“那刻夏老师……”

合上书,抬手看向开拓者,那刻夏问:“有问题想要问?”

开拓者点头:“夏刻那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他好像对我们列车组很熟悉的样子,有些事情只有各自的人知道,但他就像是上帝视角看过一遍一样。”

“不清楚,他只说过自己从天外而来,并没有透露过自己的来处,若是感兴趣,自己去问他。”那刻夏起身,从书柜里的一本书拿给开拓者。

上面是夏刻那的字迹。

接过那本散装书籍,开拓者翻了几下,发现里面关于银河的东西几乎与自己认知里的完全重合:“他不会是某个平行世界的我吧?”

那刻夏对这个真实身份没有兴趣,在他的心里,那些人都是他的学生,仅此而已。

不论是翁法罗斯的救世主还是「死亡」的双子,乃至「天空」的后裔和天外的来客,与他们相处最多的还是师生的身份。

不管经历再多,也曾经是他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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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拓者把那本书塞回书柜,忧心忡忡地问那刻夏:“那刻夏老师,等到下一次永劫回归,你们是不是就不记得我们了?每一次永劫回归的黄金裔都不会记得上一次轮回发生了什么。”

事实自然如此,那刻夏没有回答,反而给开拓者一个小小的问题,让开拓者在今后的旅途中慢慢思考——

「倘若有一天你的旅途其实是一个故事,那么你的故事,究竟为了什么而存在?」

“在翁法罗斯,常人称我为「渎神的大表演家」,但他们忘记了真理,也忘记人类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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