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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贴在我的手边。
我拿起这片树叶。
这是独属于我的树叶,在这个世界里,我唯一能够拿到的东西。
我并不是诗人,也不是散文家。
星星的光芒浪漫,却又有些耀眼了。」
神悟树庭勾起夏刻那的一些文艺心,他也学着开拓者与昔涟,在本子上记录着他的感受。
说是如果能够出去的话,就把这些玩意全部烧了。
看起来过于肉麻。
开拓者看向他:“可是我知道你写了什么东西诶,到时候你烧了我就给你打印一本。”
夏刻那:“?”
夏刻那:“汝听人言哉?”
这个本子被他们判了死缓,昔涟说这些都是夏刻那自己的记忆,如果把它烧了,岂不是自己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偶尔与那刻夏通话的时候,夏刻那都对自己的本子闭口不谈,直到有一次说漏嘴了,才被那刻夏发现。
“既然开始动笔了,那就继续写下去。你不是要去银河当虚构史学家吗?我听那两个天才说虚构史学家就是在历史上动笔,将真实的历史编得真真假假的,现在提前练习一下。”
听了这话,夏刻那更不敢写了,消停好几天,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自己的倾诉欲,继续在纸上写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偶尔的感受。
一切都十分地美好而又——
「虚假」。
他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不可能一直如此,只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走上不可避免的结局。
那个少年来得更加频繁了,他对夏刻那说:“看来你还是没有准备好啊,但是时间要不多了哦,看起来,我们都得接受那个命运了。”
夏刻那听后没说话,而是问:“如果说我们都会被他们杀死,成为第二个被杀死的绝灭大君,你还要接受自己的命运啊?”
少年觉得有些奇怪:“那也是命运,不是吗?我们什么时候非得争个你死我活了,到时候时间一到,我们都没有什么区别。最后是死是活,那都不重要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是我们自己吗?”
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是谁。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铁墓」
恩贝多克利斯也问过他以后想要做什么,他总是一笑而过,说如果可以的话,想要自己开一个新的学派,成为七贤人之一,之后他的研究将会颠覆这个世界。
“孩子,我能看得出来,这并不是你自己的想法。”恩贝多克利斯到底还是学者,一针见血地发现了本质。
那当然不是他自己的想法。
是在重新走一遍那刻夏曾经走过的路。
夏刻那看手边的书,摇头,坚定地反驳:“不,老师,这就是「我」的想法,我知道我将去向何方,我的视野也达到前所未有的明亮,这个世界终将被我的理论颠覆。”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孩子,去吧,去创立你自己的学派吧。但我作为你的老师,还是要提醒一句,记住你自己是谁,不要迷失在你自己选择的道路里。”
恩贝多克利斯离开了,只留下夏刻那一个人躲在阴影里。
那刻夏时不时会出来一下,这个时候,他站在自己的学生身边,随口说了一句:“看来现在我们不光是师生的身份,也是同门的身份。”
“您就别说了那刻夏老师,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出了什么偏差,新的学派还是叫做「智种」吧,我也习惯说自己是智种学派的学生了。”夏刻那捂着自己的头,无奈地叹气。
在这个轮回里,他维持着那刻夏之前的生长轨迹,成功成为另一个那刻夏。
所有人都称呼他为“阿那克萨戈拉斯”,只有寥寥几人还会称他为“那刻夏”。
因此夏刻那还说:“那刻夏老师,你看,还得是我,不过,恩贝多克利斯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刻夏没有太大感觉,他的思想启蒙就来自恩贝多克利斯:“老师自然是能看出来的,他作为我的老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的状态?好了,去接替我的位置吧,等到你成为七贤人的那一天,「理性」的火种也将会归为你手。”
“老师,你确定不来魂穿一下?我觉得我们能够交换一下灵魂的,我真的不觉得我自己能够帮你代收「理性」的火种。”
夏刻那仍在纠结。
没有回音,回头一看,那刻夏早就走了,留他一个人在那里。
态度直接摆上他的面前:要么继承火种,要么就换个人。
强制性要他继承火种。
能猜得到,但——
“那刻夏老师?非得要我啊?我们两个不是一样的吗?你过去和我过去有什么区别?”
开拓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当然有了,你是你,他是他,就算是你现在几乎完美地复刻了那刻夏老师的生长轨迹,然后有些东西还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对吧,七贤人之一,阿那克萨戈拉斯。”
夏刻那:“你还是叫我夏刻那吧,这个名字我老觉得在喊那刻夏老师。”
开拓者:“看来你也体会到我当时被喊「救世主」老是想到白厄的想法了,接受现实吧,毕竟我现在还没习惯,都两个轮回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救世主」是我自己。”
于是,在神悟树庭的一个教室里,两个幼稚的人碰到一起,在那里互相伤害。
“行,那我直接用这个来称呼你了,救世主。”
“阿那克萨戈拉斯,嘿嘿,阿那克萨戈拉斯。”
“救世主。”
“阿那克萨戈拉斯。”
“……”
丹恒在一旁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长夜月笑了一声,将自己的脸别到一边去。
两个凑在一起,另外两个一边拉一个都拉不回来。
直到一个学生过来,看到这两个人在斗嘴的时候,问旁边的丹恒:“救世主和阿那克萨戈拉斯教授是有什么学术问题要争论的吗?”
一句话差点点燃了两个人。
被两道视线灼烧的学生抖了一下,往书柜里匆匆一瞥,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撒腿就跑。
转瞬就消失不见。
长夜月:“你们两个把学生都给吓跑了。”
开拓者直呼冤枉:“不是,这也能怪我啊?我也不知道居然能发展到这个地步啊,不要冤枉我,明明夏柯柠在那里说这件事,我们才这样的。”
“恶人先告状啊,不是你最开始喊我那刻夏老师的全名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问你,小灰毛!”
眼瞅着第三次黄金战争即将在神悟树庭召开,丹恒与长夜月还是伸手把他们两个人分开。
那刻夏出现在中间,幽幽地说:“看来你们在这个轮回里待着还算是不错,那把白厄带过去吧,白厄在我这里都快吵死了。”
不是在与那刻夏说大地兽的东西,就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