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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纸飞在空中,他们所有人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
夏刻那沿着纸张飞去的方向看到了启蒙王座的全貌,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太久太久,久到比他之前的人生都长,久到意识都快认为是翁法罗斯人。
而不是外人。
他从来不是什么救世主,也担不起这个称号。
最开始只是想要让那刻夏的生命延续,后面变成了让翁法罗斯的未来走向明天。
或者说这就是他的现在。
从一开始在夏刻那手中的那个东西也显现出了全貌。
他向救世主们张开手。
是一个黑红色的方块。
与「铁墓」同源。
“这就是我的未来,开拓者,你能够明白我想要说什么吗?”
夏刻那收起自己的笑意,方块放在他们面前,逐渐变得透明,他透过这个半透明的方块,直视着开拓者那双琥珀色的眼瞳。
开拓者没说话。
夏刻那的课堂还在继续:“那个时候,我不会是「夏刻那」,也不会是「夏柯柠」,这两个名字都会消失,只有「铁墓」的存在,不管到时候看见了什么,都要把到时候看到的一切当做「铁墓」,懂了吗?”
对面挪开了视线,继续沉默着。
白厄则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时候您真的有意识吗?那万一……”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刻那厉声打断:“我刚刚说了什么?要把看到的一切都当做「铁墓」,转瞬间就忘了,是吗?卡厄斯兰那,你要记住一点,你的黎明已经到来,不是无缘黎明的人,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守护你自己的黎明。”
从上一个轮回开始,尽管白厄拥有着卡厄斯兰那的记忆,也知道自己是卡厄斯兰那,那些轮回的记忆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但所有人都还是叫他“白厄”,很少有人再叫他“卡厄斯兰那”。
他问过为什么,要么是觉得自己叫习惯了,要么是觉得不管他再怎么变化,还是他们的那个叫白厄的同伴,所以没有什么改口的必要。
当下夏刻那突然以这个名字喊他,意味着他们给白厄编织的美梦被这一句话打破,回归到血淋淋的现实。 W?a?n?g?阯?f?a?B?u?y?e?????u?w?€?n???〇?2?5????????
他哑言,哪怕是面对纳努克都没有这样的情况。
白厄也因之沉默。
面对他们的沉默,其实他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全程都是压着自己的情感给他们上的“课”。
现实过于残酷,他们都知道。
然而真正面对它时,成长都只是一瞬间。
在博识尊诞生之后,银河的一切都被它锚定。
「时刻」是无法逆转的。
这个时候夏刻那甚至有点理解来古士,理解他为什么想要杀死博识尊。
但他的道路与来古士不同。
来古士是饱和式袭击,直接把「智识」命途给弄死。
他做的仅仅只是「替代」,把「铁墓」替代成他,在诞生的那一刻,「智识」命途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
但是「铁墓」确实诞生了。
不管是以什么方式。
如果不铺垫一下,黄金裔面对他可能还下不去手。
夏刻那想到计划最开始提出的那个瞬间,对面是螺丝咕姆。
他精挑万选才找到的螺丝咕姆,既不属于黄金裔,可以消失,又属于天外的来客。
来到此处就是为了帮助他们。
方法最开始并没有通过,然而夏刻那说没有时间了,能有一个办法就用一个办法,目前这个是最为直观地表现他不是他,而是一个「背叛者」,到时候打的也是叛徒。
至于夏刻那自己,就当做被权杖吃了吧。
为了赶时间,如此激进的方法还是用上了。
现在夏刻那彻底变成了逐火之旅的「背叛者」。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第十三泰坦的所在地的时候,找到能够让那个泰坦出来的方法。
丹恒与长夜月已经着手将翁法罗斯全部镜像。
那个时候,他这个叛徒也就能够出现在大伙的对立面了。
为了保险起见,夏刻那还准备换个样子,他轻声问开拓者:“要不要到时候我换一个样子,你们到时候好下手?比如说换一个红色的眼睛啥的,或者我直接换个颜色。”
把绿色变成黑红色的,整个人大改样,谁还能认得出来他是谁。
开拓者目瞪口呆地看他,说:“但是你现在不是跟那刻夏老师长得一样吗?哦,我是说第33550336次轮回的那刻夏老师,你换个色岂不是变成了黑化版的那刻夏老师。”
这话说得,听上去有点诡异的。
但夏刻那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你说得对,就这样办吧,到时候你们也看不出来我到底是哪个。”
开拓者:“……”
白厄:“……”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选自己怎么死的。
夏刻那又吩咐了几句,就让他们离开,请他们先保密,后面他不会让任何人消失的,除了主动消失的黑塔之外。
等镜像搭建完毕,第十三泰坦找到,他会自己进入那个镜像世界,带着整个镜像版的翁法罗斯一起迈向死亡。
还有几句话要跟开拓者说,这些话也是夏刻那自己想说很久的话,如今终局已到,再不说就再也说不了了。
“开拓者,你在翁法罗斯涉及太深了,或者说,你们三个人都涉及翁法罗斯的命运太深了。还是好好想想你们几个以后的道路吧,你们的未来在银河。”
救世主离开了。
但夏刻那还没有走。
启蒙王座还有人在,听了全程,那两个人没察觉到,而他察觉到,把那个人的痕迹全部抹除。
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那个人此时在“无痕浏览”的状态。
青年坐在瑟希斯的王座上,等待那个人现身。
几乎是那两个人离开的同时,在阴影处的人走了出来,边走边问:“他们不会再来了?”
王座上的青年用手撑着头,闭上眼睛养神,疲惫地答道:“他们不会再来了,那刻夏老师,我让他们去找第十三个泰坦的踪迹。”
那刻夏来到这里算是偶然,他猜得出来夏刻那是那个背叛者,但那怕是他,也没发现夏刻那居然会做得那么绝。
几乎是断送了自己的前路。
只要他们记得,夏刻那永远都是那个背叛者。
正如白厄永远留下了“盗火行者”的影子。
师生见面的起因并不愉快,在时间长河的磨砺下,他们的心性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刻夏走到夏刻那身边,喊了他一声:“你要是在这里睡,你的计划全完了,还是说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
“老师……我真的够累的,但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在这睡,既然如此,老师,你要不把我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