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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乃是之前的封神量劫,截教几近灭亡,阐教气运衰落,玄门因而衰败,才会有这一场东西方之争,所为的不过是气运二字。”
“诚如封神量劫的开端,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又令三教弟子上封神榜为天庭效力。若不是因为巫妖量劫中巫族和妖族两败俱伤,妖族被迫退出天庭,放弃了对洪荒的掌控权,又如何轮得到鸿钧道祖派昊天上帝和瑶池王母前来接管天庭,继续维持三界的秩序?”
金灵道:“前事之因,后事之果。如今的西游量劫,不过是那场封神量劫的延续罢了。”
她的语气平缓,不见波澜起伏,却隐隐能察觉到其间的暗流汹涌:“我盼着它来,也盼着能够借此,为我们之前的事情做个了断。”
无当一时哑然。
又忽而回过神来,朝着左右紧张地看了一眼。
金灵不由失笑,摸了摸自家小师妹的头:“怎么这么傻乎乎的,若不是早已屏蔽了旁人的神识探知,师姐我又怎敢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她顿了一顿,方才缓缓道:“天庭的斗姆元君宫,如今已经尽数为我掌握了。”
这么多年,她也不是白白待在天庭上的,不是吗?
金灵微微一笑,又轻轻牵起了她师妹的手,顺手又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说起来师尊最近也留在天庭上了?正好,我们一起去找一找他吧。也好将取经人的情况同他说上一说。”
第117章
对通天而言,待在八景宫和待在天庭的感觉差不了多少。
反正他一睁眼总能瞧见元始在他身边,垂眸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是几时醒的。
他满眼困倦地瞧了他兄长片刻,慢慢地靠了过去,习以为常地在他怀中蹭了两下。
声音恍惚,半明半昧:“哥哥。”
元始垂落了眼眸,目光隐约柔和了下来,仿佛拂面的春风,轻轻吹拂着夹岸的细柳。
他轻轻揽住了他弟弟,任凭他将头靠在他胸膛前,一双眼睛看似睁开,没一会儿又慢慢地闭上了。又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一副还未睡够的样子。
天尊也纵着他,并不喊他起来。只偶尔抬手替他理了理睡乱了的三千青丝。
修长的手指顺着柔软的发丝而下,动作轻柔又细致,仿佛比温暖的阳光更轻更缓,渐渐地,通天又安静地闭上了眼眸,在他兄长的动作下慢慢地睡去。
元始微微垂落了眼眸,静悄悄地看着他。只见红衣圣人浓密纤长的睫毛仿佛两把细密的小扇子,轻轻扫过紧闭的眼睑,投落淡淡的影子,在微微升起的晨曦之中,他安安静静地睡着,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脆弱感。
宛如琉璃美玉,美则美矣,着实易碎。
他的指尖微微一顿,忍不住又放轻了几分力道,轻轻拥抱着他的弟弟,额头抵在他的额间,眉心相接,又缓缓闭上了眼眸。
天尊又陪着通天睡了一会儿,直至外面的太阳又升高了一点,明媚的日光透过窗纸落在屋中,将一方角落染上温暖的光芒。
红衣圣人如有所感,却仍迷迷糊糊地埋在他兄长的怀中,耍赖不肯起来。
元始无奈地叹了一声,轻声同他道:“等会无当和金灵会一起过来,你也要让她们等你吗?”
他弟弟听到他两个弟子的名字,挣扎着抬起了一个脑袋,努力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之前同她们说好的事情。
“好吧。”他道。
元始方才给他穿衣。
这种事情他从来不会假手他人,也向来不愿借助法力之便。只肯亲力亲为,样样都做得专心细致,也不嫌它麻烦。
那可是他的弟弟啊。
怎么会觉得麻烦?
他垂下首去,只见通天仍然闭着一双眼,仿佛还贪恋着梦乡,却已经熟练地张开了双臂,任凭他一一摆弄,可以说是配合极了。
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衬着颈边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愈发白得透明,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清艳出尘之感。宛如雪原上盛开的一株瑰丽的梅花,几乎能嗅到那冷淡的雪中浅浅浮动着的暗梅香气。
那般艳冶的美人,微垂着眉眼,长睫轻轻翕动,仿佛在他心上扫过似的,带来微微的痒意。
元始微微敛了眉眼,压下了心中隐约的躁动之感,抬起手指,一件一件地为他穿起了繁复冗杂的衣饰,穿过手臂,落在腰间,又轻轻垂落而下。宽松的衣袍用绯色的衣带束起,边上又系着一枚由昆仑白玉雕琢而成的圆形玉佩,隐约能瞧见一朵盛开的青莲图案。那玉佩与他腰间的相仿,仿佛是从同一块玉石上所出。
通天微微睁开眼眸,朝着元始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在他腰间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又抬起眼来,瞧着他若无其事,冷冷淡淡的兄长,忽而弯起了艳色的唇,盈盈笑意落在眼中,仿佛宇宙寰宇皆被那双眼收入眸中。
“哥哥何时雕琢的玉佩,怎么忽而记起把它送给我了?”
元始只道:“偶尔无聊罢了。”
通天:“真的吗?”
元始:“假的。”
他神色不动,仍然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拉着通天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番,确保他弟弟穿戴得整整齐齐,没有任何纰漏之处,方才替他打理起了那散落了一榻的墨色长发。
通天却仿佛起了玩心似的,在元始梳发的过程中时不时地同他说话,偶尔动动手脚,偶尔晃晃脑袋,于是元始替他梳发的速度不由慢了一倍,工作量又加了好几倍。
红衣圣人低眸轻轻地笑。
元始垂眸看着他的弟弟,轻轻放下了木梳,伸手板过他的脸颊,注视着通天浅笑盈盈的面容。对面之人仰起首来,露出一截如雪的纤细肌肤,仿佛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故意扬起语调,又唤了一声哥哥。
“哥哥怎么不继续梳了?为何这般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元始敛了眉眼,干脆利落地把人又按在了铜镜之前,方才俯下身去,同他轻轻交换了一个吻。
很好,这头发又白打理了。
算了,给他重新梳上一遍吧。
*
等到天尊顺顺利利地给他弟弟梳好头发,天庭上空那轮太阳的位置又往上爬了一截。
通天懒懒散散地坐在桌案前,翻阅着各种各样的典籍卷册,时不时地书写两笔,元始则坐在一旁焚香操琴,琴声渺远,悠悠传扬在殿宇之中,引得几只白鹤扬起了羽翼,在庭院间走来走去,忽地引吭高歌。
他练剑,他在旁边静悟修心。
他在旁边喂鱼,他在旁边负责给他递点鱼食。
他说自己有点无聊,哥哥我们还能做点什么吗?
元始瞧了瞧他,又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在庭院的石桌旁坐了下来,取出一张白玉棋盘,又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