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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分外的坦然自若。
——之后的事情,便任凭天命安排吧。
“多宝,走了。”
红衣圣人懒洋洋地唤着他大徒弟的名字,任由其余人等继续在那里发呆出神,率先朝着门扉走去。门内的松鼠童子和白素贞一道探头探脑,又紧张又兴奋地看着面前这一行人。
好多人啊.jpg
这些都是他们的师兄师姐吗?
原来我们有这么多师兄师姐!!
可恶,原本我们还能有更多的师兄师姐的TAT
通天微微挑着眉头,看着两小只在那里左顾右盼,不由好笑道:“你们在看什么?”
白素贞眼眸亮晶晶的:“师祖师祖!是不是只要您出去一趟,回来之后,我们就会多上很多师兄师姐啊!”
松鼠童子一边纠正她道:“论辈分你该喊他们师叔。”
一边又对着通天两眼亮晶晶地开口:“师尊师尊!是不是总有一天,大家都会回到碧游宫的啊!”
通天笑吟吟的,挨个应了他们,顺手揉了揉两小只的脑袋:“是啊是啊。”
“当然了,他们不回碧游宫还能回哪去?翅膀硬了,想抛弃为师自立门户吗?”圣人冷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有谁敢这么嚣张!”
两人齐齐“哇”了一声,对着威武霸气的教主大人闪闪发亮地眨着眼睛!
“不愧是师祖!”
“不愧是师尊!”
多宝忍不住笑了一声。
惹得他师尊嫌弃地瞥过去一眼:“去去去,别在这里碍眼。等会还要回灵山呢,也不知道珍惜一点回家的时间,多到处走走看看。”
多宝仍然慢吞吞地揣着手手,笑眯眯地同他师尊道:“不急,不急,大不了弟子在灵山上留一个化身,平日里则待在碧游宫中,也好日日夜夜侍奉师尊您啊。”
通天道:“倒也不是不行,不过遇上事了怎么办?”
多宝含笑道:“左右还有慈航师弟他们在呢,真遇上事了,难道他们不会喊二师伯吗?”
“我们二师伯可护短了呢!不管他们喊不喊人,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
通天陷入了沉思。
通天挠了挠脑袋。
通天面露迟疑之色:“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但为师听上去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多宝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的师尊:“有哪里不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啊!师弟们摇到了人,二师伯护到了短,这难道不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吗?”
通天:“……那你呢?你就什么都不做吗?”
多宝讶异道:“怎么会呢!”
旋即振振有词地开口道:“我难道不正在陪着师尊您吗?!”
“这等小事,二师伯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了,哪里需要弟子出马,我当然是要做更重要的事情啊!”
通天:“……”
真是倒反天罡啊小多宝!
他默默地与他的弟子对视了许久,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哦,他哥哥看不到他道场里发生的事情。
圣人由衷地开口道:“好徒儿,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过于放飞自我了。”讲话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啊。
多宝微微一笑:“师尊是喜欢我这样呢?还是不喜欢我这样呢?若是不喜欢的话,弟子以后就不这样了。”
通天幽幽地盯着他看了半刻,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声:“——起码别在你大师伯和二师伯面前这么讲话好吗?”真怕我来不及捞你啊我的好徒弟。
多宝:“好的呢师尊!”
通天点了点头,又道:“发个誓来让我听听。”
多宝顿了一顿:“……至于这样吗师尊?”
通天道:“挺至于的,现在马上立刻,给为师发誓!”
多宝:“……”
杏色道袍的道人望着他师尊一脸肃穆的神情,微微恍惚了一瞬,却到底是垂下了眼帘,认认真真地发了一个天道誓言。很快天上一道金芒闪过,应下了他的誓言。
见状,通天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终于不用担心徒弟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把自己给作死了!
养儿方知父母恩啊,也不知他师尊鸿钧道祖是怎么容忍了他这么多年的……
通天面露深沉之色,又迅速地把这一截抛之脑后。
反正他是要继续作死的。
但是!他决不允许他徒弟作死!
这就是上清通天的双标时刻啊(自豪)!
通天愉快地原谅了自己,又笑眯眯地对着他徒弟道:“这样就好了嘛!以后也要时刻在心里铭记,小心一时不察,祸从口中,以致酿成大祸哦。”
比如他的徒弟三霄娘娘,三霄娘娘,和三霄娘娘。
多宝静静地看着他,微微弯起了眼睛,认真地回答道:“我知道的,师尊。”
我知道您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重蹈覆辙了。
几位师妹的事情,恐怕您至今都还记在心底吧?
弟子……
在这种事情上,多宝也不是一只好多宝鼠呢,总是令您忍不住担忧。
他心中的怅然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却来不及继续生长,便被他师尊迅速地打断了:“走了走了,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正好也陪着为师逛一逛这碧游宫。”
说着,圣人自己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好久没有回来了呢……”
多宝含笑道:“那我就陪一陪师尊吧。”
——惟愿天下有情众生,有离家不得归者,纵使岁月迢迢,亦有一日,可以重返故土。
第323章
“……”
元始望着他弟弟的背影消失在碧游宫中。
圣人道场,并不容许旁人窥探。
即便他是他的哥哥。
即便他们彼此相爱。
就好像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将他们两人分开。他喜欢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安心待在他的臂弯之中,被他庇护着,无忧无虑地生长。
他总是要离开,总想着去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总是执着地向他证明“哥哥,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然后一个转身,就独自在风雪中离开。
而他只能如同当年一样,长久地,长久地注视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任由昆仑山上的雪落得愈发寂寞难言。
元始闭上了眼,压下了眸底的冷意。
又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召来白鹤童子道:“去问问广成子,他的报告写得怎么样了?心路历程交代得如何?有没有想清楚怎么跟为师解释他的所作所为?这么多天了,他应该想明白了吧?”
元始淡淡道:“要是他还没有想清楚,就滚到为师面前好好清醒清醒。”
童子:“……”
童子瑟瑟发抖地应了。
……
广成子痛苦地挠着自己的头发,苦大仇深地盯着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