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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通天的身躯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哥哥……?”

元始轻轻“嗯”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回答他:“怎么了吗?”

通天:“……你能把你的手拿开吗?”

元始看了他一眼,轻轻站起身来,长长的广袖拂过通天身旁,似有若无地触碰了红衣圣人的手指。

好似一阵风过,不曾留下半分痕迹。他却不由自主地蜷缩了手指,心底泛起几许异样之感。

“……”

通天不觉仰起头望着元始,眼角余光映入了窗外明媚灿烂的春光。粉白的花瓣斜伸入屋内,伴着洒满窗棱的日光。

他的兄长站在那片灿金色的阳光之下,也仿佛被那日光渡上了一层金边,凛然之中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尊贵之感。

元始合上了木制的窗门,将外面纷纷扰扰的一切都隔绝在了外头。

室内又静了下来,连风声也无。

“小心别把自己吹感冒了。”兄长习以为常地嘱咐着他的弟弟,方才重新坐了下来,继续替通天绞着头发。

托他兄长的福,原本只需要他一个念头就能干的头发,生生要用几个时辰来绞干,而且他的头发还那么长……真不知道他哥哥哪里来的耐心。

通天又叹了一声,却也懒得管他,只在坐累了的时候顺势往后一仰,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他兄长的腰间,笑吟吟地道一声:“好累啊。”

“哎呀,哥哥不会怪我吧?”

元始握着通天发丝的手终于停顿了一下,眸光淡淡,低下头看他。

通天眨了眨眼睛,神色无辜又纯良:“哥哥为什么这么看我?可是我身上有哪里不对?”

眼前的红衣圣人笑得狡黠又任性,十分随意地靠在他的身上,潮湿的墨发微微垂落,若有若无地扫过元始垂在身侧的手背,引得后者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手掌,眸光也微微暗沉了下来。

——是报复呢。

元始想:多半是在报复他之前的举动吧?

他眼眸微垂,却并没有责令他弟弟端端正正坐好的意思。

正相反,他顺势就将人拽入了怀中,任凭那鲜艳夺目的红色重重叠叠地盛放在他的雪衣之上,像是这世间最动人的花朵。

两人的墨发交织在一处,彼此纠缠,难舍难分,他弟弟明艳动人的容颜也离他愈来愈近,近到仿佛他低下头去,就可以抚摸那光滑莹润的肌肤,亲吻那丰满柔软的嘴唇,又轻嗅着那熟悉的在梦境中亦流连不去的莲花香息。

通天抬头望着他兄长毫不掩饰自己欲求与渴望的眼眸,终于被迫抬起手来,抵住了他兄长的胸膛:“元始!”

他似是有些气急:“差不多得了吧?这么多天……”

他停顿了一瞬,到底是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接了下去:“这么多天了还不够吗!”

那自然是不够的啊。

元始平静至极地想着:怎么会够呢?他只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同他弟弟欢好啊。

那些两情相悦的人难道不都是这样的吗?单纯的亲吻再也无法满足他,紧紧的拥抱也似欠缺了几分,唯有彻彻底底的灵肉相融,才能让他心中永远翻滚着的贪婪与欲念平息那么片刻。

他垂眸看着他的弟弟,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用手指轻轻挑起了他弟弟的一缕发丝,闭上眼睛,抵在唇边虔诚地亲吻:“怎么,通天这就受不了了吗?”

又含笑问道:“要同哥哥认输吗?”

通天:“……”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不好意思,在这种事情上弟弟我并没有什么胜负欲呢。您要是有这个需求的话,我推荐你去找别人呢亲爱的哥哥。”

总之别来找我谢谢!

元始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声,又将试图从他身边逃走的弟弟拽回了怀中:“没有别人,只有你。”

我的弟弟。

我的挚爱。

我此生唯一想要得到的,一定要得到的,属于玉清元始的上清通天,怎么可以离开他的兄长?

他本来就该爱他,从他们共同诞生的那一刻起,从他们彼此注视着对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弟弟,他唯一的弟弟,眼里便只该有他这位兄长。

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青梅竹马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也罢,都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缘分。至于那什么所谓的“天降”,也配靠近他的弟弟?

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越过他,得到他的弟弟。

“……真是越来越变态了呢,我亲爱的哥哥。”

通天仿佛讽刺地笑了一声。

元始却甚是自然地点了点头:“确实。”

又问通天:“你怕吗?”

怕也没用,他不会松开他弟弟的手。

通天:“……”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自暴自弃地往他兄长怀里一缩:“随你的便。”爱怎么发疯就怎么发疯,难道他还能拦得住一个人发疯不成?

元始却不由低低地笑了起来,转而将怀中昏昏欲睡的人抱得更紧。

“我就知道,通天是爱我的。”

呢喃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愉悦感。

通天翻了个白眼,懒得理睬他的兄长,只习惯性地在他兄长怀里找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便如猫猫缩在主人的床榻上一样,堂而皇之地占据了对方的地盘。

元始低眸看着他的弟弟,只觉心中有无限欢喜之情,目光愈发的温柔了起来。

圣人的长发终于被弄干得差不多了,他便又取了犀角梳,慢慢地替他弟弟梳发。元始的动作很轻,几乎察觉不到半分,通天在这轻缓的动作之下,当真生出了几分倦意来。

他安静地闭上了眼,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外界的纷纷扰扰都被他兄长阻隔在外,于是此间的天地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这是久违的宁静,也是难得的宁静。

他什么也不去想,只静静地享受着此刻的安宁。

元始陪着他的弟弟,也觉岁月静好,诸事无碍,哪怕是收到了老子急急的传讯,也仍然静静地微笑着。

“什么事?”

老子开门见山:“功德金莲不见了,我怀疑是我们弟弟……”

元始打断了他的话,轻缓但不容拒绝地开口道:“不见了就不见了,这算得上什么大事?多半是见势不妙就溜了,生怕落在我们两人手上罢了。”

老子道:“你不知道,那可能是……”

元始平静道:“无论祂究竟是什么身份,都与我无关。祂走了最好,不走,我也是要赶祂走的。这样来历不明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在我们弟弟身边。”

对面的老子仿佛沉默了一瞬,许久,轻轻叹了一声:“元始,你未免太过纵容他了。”

元始不客气地开口道:“是兄长从头到尾都没有抓住重点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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