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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前一丝声音也无,只有腮颌咬到蔬菜时的脆响。徐行低头吃着,偶尔看他一眼,心下欣赏之余也越来越疑惑,这样一个举止不俗的人,家境教养不会有多普通,为什么会出来干这个呢,他到底怎么个情况……

“咯哒”一声,闻淙将筷子轻轻横搭在碗沿上。

“我吃好了,徐先生。”他抽过一张纸巾擦擦嘴角,放下说:“谢谢。”

白瓷碗里一粒米都不剩,吃得很干净。

徐行把水杯往他面前推了推:“那你坐一会儿,先别急着洗澡。”

闻淙点点头:“好。”

两人相对而坐,谁都没再说话,他们不是朋友,不熟,没有话题,今晚两人会坐在这儿也不是为了聊天的。这一夜的目的很明确,彼此心里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徐行低着头,在闻淙轻轻抿着水的注视下,不知不觉竟把剩下的菜都吃完了,虽然本也不多,但他看着面前的空盘也不由吃了一惊。

“我靠……”他按了按肚子,小声说:“本来不饿来着……”

闻淙看着他,嘴角这一晚第一次露出一丝带了几分真切的笑容。

“徐先生,”他问:“你今晚带我出来,真的是为了shangchuangma?”

“是啊……”徐行也笑起来:“不像么?”

“确实不像。”闻淙说。

徐行拿过烟点了一根,笑说:“我带你出来,总不能让你病着饿着,一上来就卖力气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饭我还请得起,再说……”他笑着蹭了下鼻尖:“我也不想你忍着不舒服跟我做,这事儿不就图个舒服么。”

闻淙抿了口水,将杯子轻轻放回桌上。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徐行今晚二话不说将他带走,跟第一眼看上了他这张脸不无关系,但他也看得出来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是眼前这个人心有点软,虽然只是第一直觉,但这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轻人见不得他被那样灌酒,出于不忍,以点他出台的名义解救了他。

闻淙没想过声色场上还能遇见这样的人,出来花钱消遣的,跟花钱买东西一个道理,买了就要用,想怎么用怎么用,物有所值才是最大,可徐行带他回家,关心他胃痛,给他点餐,又陪他安安宁宁吃完,这种种看上去有些不合常理的行为,对今晚的闻淙来说,都不太一样。

闻淙指尖轻轻搓了搓,刚要开口,徐行靠在椅子上摆摆手:“别再说谢谢了,你今晚已经说了太多遍,弄得我都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两人相对一笑,闻淙睫毛垂下来,没再言语。

坐了一会儿,徐行放下手机,起身把餐具放进洗碗机里,闻淙进浴室冲澡,徐行看了一眼,慢悠悠跟了进去。

“这里有浴巾和一次性洗漱用品,”他打开一个柜子,清了清嗓子说:“你随便用就行,吹风机在……”他伸手拉开旁边的抽屉,闻淙解着衬衣袖扣,贴近上来,问:“不一起洗吗?”

徐行耳根一麻,停住了话头。

闻淙的呼吸扑在他耳侧,带着温热,徐行转过脸,看着那近在咫尺高挺的鼻梁,心跳再次莫名加速。

没辙,这张脸实在太好看了,勾魂夺魄。

“……好啊,”他笑笑:“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浴室这种地方总有点儿私密的味道,门一关上,周遭静下来,徐行就觉得这一方空间里那种别样的热度在攀升。心脏扯着浑身的皮肤苏苏地,麻麻地,舒服到手心都出了点汗。闻淙仍然很近地站着,他垂眸看着徐行,手上不紧不慢解着纽扣,那动作和眼神让徐行喉头发紧。

不太对。

徐行想,不至于。怎么说也是欢场老手了,这种在一个男人面前有点局促无从下手的情形还从未有过。他不应该有这种心提到嗓子眼儿的感觉,紧张什么呢?眼前这个闻淙见惯风月不假,可自己睡过的各色猛男也是两只手数不过来的,又不是初出茅庐的童子鸡,在这儿紧绷个什么劲?

一定是这张脸,徐行认定。

一定是这张脸长得太抓人了,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任谁都不可能不心跳加速吧……

徐行脑子里正七弯八拐地想着,闻淙贴近他耳边,低问:“要帮我解吗?徐先生。”

“嗯?”徐行回神:“好……”

他暗暗呼了口气,抬起手,摸上闻淙胸口带着体温的扣子。

第4章 两厢情愿

徐行目不斜视,动作还算流畅,可没过几秒,他强撑的淡定就再次被打破了。

他拧着眉看着闻淙胸口,又抬头去看闻淙的脸,闻淙依然安静地看着他。

“这怎么弄得……”

剥开的衣领下,从胸口到腰腹,露出一道道淤青的伤痕,徐行三两下扯掉那衬衣,一把将闻淙推得背过身去。

背上全都是,不知用什么抽的,横七竖八,甚至一道道叠加着,那些抽痕边缘泛着青黄色,看上去刚要开始要缓和的样子。

闻淙转回身,低头看看,笑了一下:“前几天陪了一位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皮外伤而已,看着吓人,不严重。”

“你让打的?你同意的?还是被胁迫?”徐行瞪大眼睛,有些控制不住语气。这个他一眼看上的男人,完美得一尊瓷人儿似的,光滑漂亮,令人神往,他都踌躇着不知该从哪儿下手,结果一剥开,顷刻间裂痕遍布全身,真应了那句老话说的琉璃易碎吗?世间好物难不成真的是只用来打破的,徐行当时从书里看到这句话时并无感触,但此刻他拧着眉,忽然有些难以接受。

闻淙伸手握住他的腰,安抚地捏了两下。

“其实可以拒绝,但是客人加了钱,不是小数。”

“给钱就能伤人?”徐行看着他:“是吃准了你不能说不吧?这种不对等的关系跟动用私刑有什么区别?这事儿会所那边知道吗?”

“知道,”看来还是玩得少了,不懂这个圈子里那些龌龊,闻淙抬手用指尖触了一下他的脸:“客人的需求都会提前讲明,对方点了我,店里也提前征求我能不能接受,如果我不答应,没人会勉强。”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

“因为钱。”

“……多少钱?”

闻淙没再说话,只平静地看着他。

“这一身伤,值多少?”徐行执拗地问。

“出台费不算,另加十万。”

十万。

也不少了,有钱人为寻欢一场,豪掷个几十万眼皮儿都不眨一下,这对他们来说稀松平常。可徐行心里还是难以控制地堵了上来。他看着闻淙小臂上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靠近手肘的位置缠绕几道淤痕,不像是鞭子抽的,更像是绑缚过后的痕迹。

“十万块钱,被一个biantai弄成这样,值吗?”徐行知道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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