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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把外套搭到一旁,坐进沙发里,半晌,抬手点了根烟。

这位易先生是市委班子里某位大佬的秘书,三十来岁,有次应酬的时候见过闻淙一面,自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私下打给陈镇,点闻淙上门。

想起这个人,闻淙眸色微微暗了几分。这位易先生身份不一般,是经常在新闻画面里站在领导身后的那种人,闻淙一开始不熟,后来知道了,也从未流露过惊诧。易先生观察过他,问他有没有什么好奇想问的,闻淙笑说:“没有。”

易先生喜欢他这一点。

其实混迹于官商圈子里的人都清楚,想要成事,领导贴身的位置都是重点打点对象,谁都知道这样的人背后掌握着怎样的人脉和资源。闻淙也清楚,而且他比别人更知道一点,就是这位易先生私下里不为人知的癖好。

他就是那个每次都让闻淙浑身遍布伤痕的人。这个人体位上是承受方,外表性情很是温和有礼,但在隐秘的情境下却露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喜欢掌控,喜欢绑缚和鞭打,说是兴致,其实更像某种发泄。估计工作压力大吧,领导身边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待的,有时候情绪压抑久了需要发泄,而闻淙是他最喜欢的实施对象。

他喜欢闻淙,闻淙心里很清楚,这个人每次抡起鞭子,那破空的声音炸响在光洁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印痕的时候,事后被闻淙按着缓缓进入的时候,他眼里那种不动声色的兴奋和满足,闻淙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这人性格里的冷静克制有些惊人,不止一次,他们在过程中有电话打进来,此人会立即推开闻淙,披衣下床,走出房间接起电话安排事宜,神情举止就像一瞬间换了一个人。

不一般。

这样的人不好拿捏,闻淙知道,但是人就有弱点,闻淙不着急。

徐图给徐行的两个店,一个是商业地段的咖啡厅,周围都是写字楼,平日里很多白领会就近过来聊天谈事儿,咖啡厅也供应一些冷食餐点,生意不错。另一个是繁华步行街的清吧,就喝酒听歌纯聊天那种,规矩得很。

徐行每次被徐图训了就来这俩店里转转,安分些日子,不过这次还是跟以往一样,安分了没两天,叫他出去玩的电话就没消停过。

徐行朋友多,但关系特别好的还是大学那几个,刘鹏电话里骂他:“徐行你可真行,我过生日中途你一声不响跑了,这都几天了就没想着给我个交代?”

“滚,”徐行笑:“我给你个屁的交代。”

“别废话,今晚安南路哈,”刘鹏那头听着挺吵的:“大喵说了等你过来结账。”

安南路是个小酒馆,他们经常聚的地方,徐行挂掉电话看了看时间,九点多,正是那帮货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他开车回了趟家,洗澡换了身衣服,下楼打车。

刘鹏说等他来结账就是个玩笑话,他们几个从大学时认识到现在,虽都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个个家里都有点家底,不缺钱,年轻人相交就图个意气相投,除了情分,暂且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算计衡量。

到的时候长桌上已经摆满了酒和吃的,刘鹏眼尖,老远看见他,抬胳膊招呼:“行儿!这边儿!”

徐行走过去,看到了跟他们一起的唐乔。

安南路这个小酒馆风格跟别处不一样,它是露天的,临近郊区的一个大院子,周围绿树葱翠,院子里有假山有鱼池,设计得挺别致,这边摆几条长桌,喝着酒聊着天,那边有露天幕布放着电影或音乐,抬头是星星,身畔是习习凉风,安宁又惬意,徐行一直很喜欢这儿。

唐乔抬头看见他,笑着挪了挪身子,一条长桌对坐六张椅子,只剩他旁边一个空位了,徐行走过去拉开坐下。

“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忙着么?”徐行先开了口。

“不忙,”唐乔笑笑:“就是之前……没想好以什么理由见你。”

徐行扯扯嘴角,拿起杯子喝了口酒,舌尖转了两圈,咽了下去。

“行儿,我就说这么半天才到,给你慢得,收拾这么齐整给谁看呢!”冯虎把服务生刚烤好的一把羊筋递过来,徐行接了放在面前的盘子里。

“我什么时候不齐整了?”他抽了张纸擦擦指尖,笑:“当谁都跟你似的不修边幅就出门。”

众人打趣笑起来。

“哎哎,今晚可不许刺激我们大喵了哈,”刘鹏眨眨眼,伸手满怀怜悯地给冯虎扯了扯T恤领子:“今晚这顿酒可是有名头的,为了庆祝咱大喵失恋,正式被第……第几个来着?反正就是又被女朋友给踹了……”

“滚蛋。”冯虎笑骂着拍开他手。

刘鹏说:“哥们儿心里正滴血呢,你们说话都注意点儿。”

旁边人问:“怎么回事?前阵子不还蜜里调油呢么?”

冯虎叹了口气:“人家……嫌我不修边幅……”

一桌人轰然大笑起来,徐行和唐乔也没忍住。冯虎一边剥小龙虾一边骂:“就让你们这帮孙子给我比的,一个个人模狗样,长得比我好,还比我会捯饬,尤其是你徐行,年轻轻的成天穿什么衬衫,弄那么板正,我就奇了怪了,这玩意儿不得35以上的老男人才能穿吗?领子那么硬,身上还不能有褶儿,拘着不难受吗?我就爱套个跨栏背心儿大短裤我有什么错我?”

徐行笑得酒杯里溅了点泡沫出来,唐乔伸手拿纸递给他,他接过来擦了。

“那人家不喜欢,你就改改呗?”

“我改呢啊,我连她修我眉毛都忍了,还嫌我有腿毛,嫌我不护肤,反正就是哪哪看不上,你们也知道,这人一旦对你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那你呼吸都是错的。”

旁边人笑得直摇头,徐行问:“这次这个好了多久?”

“仨月,”冯虎把剥完的虾尾扔进嘴里,说:“头一个月黏糊得不行,第二个月开始明里暗里挑我毛病,第三个月动不动不接电话不联系,今儿上午难得给我打过来,正式提出分手。”

“你没挽回吗?”

“那还怎么挽回?人摆明了也没多喜欢我,我对她么,也就那样儿,”冯虎耸了耸肩,“感情嘛,归根结底就这么回事儿,合不来就算了,既然在一起不开心,那谁都别遭那个罪。”

唐乔看看徐行,徐行没说话,捏了颗毛豆放嘴里。

“掰就掰了吧,她轻松我也轻松。”冯虎笑笑:“反正是和平分手,也没谁对不起谁这一说。”他端起酒在桌上磕了磕,“来!喝完翻篇儿!”

几个人拿起杯子,刘鹏一手搭着他肩,仰头喝了。

“我说话难听我就先说了啊,”刘鹏清清嗓子:“我听你这个总结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就想问问,这回又给人花了多少钱?”

“十来万吧,”冯虎说:“没算过,就买个包买几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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