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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来。
徐图没躲,他本来就靠着,也没地方可躲。
“疼是假的,”麻鹰低声说:“但心慌是真的,我每次这样攥住你的脚踝你都会紧张,是因为这里变脆弱了,所以敏感了么?”
徐图嗓子眼儿吞咽了一下,眯起眼睛看着麻鹰近在咫尺的脸:“你还挺懂啊,这都知道……”
“关于你的,我什么都知道。”麻鹰神情里是只有面对徐图时才有的柔和,他的手缓缓向上,从小腿一直抚上徐图的腰,划过胸口,最后摸着他的脸,慢慢低头,吻了上去……
这人胆肥了,现在亲嘴儿还敢伸舌头了,徐图作为一个在这种事儿上明明更有经验的一方,却每每僵硬得像个新手,不动,不回应,连喘气都不利索了,只能像个被撬开嘴的河蚌,暴露出内里的软柔,任人吮吸。
麻鹰吻了很久,吻到徐图强忍的耐心耗尽,抓着他后脑勺短短的发茬把他撕开,扭脸向一边喘气,麻鹰抓过他的手腕按着,把脸埋在他脖子里,深深呼吸着。
“……你他妈是不是youyingle。”徐图哑涩地问。
“嗯。”
“走开……”徐图咬牙切齿,“别挨着我。”
“我不动你,”麻鹰不松手:“只要你一天不心甘情愿地答应,我都不会动你,阿图。”
“说这有屁用,”徐图推他:“好像你没动过似的……”
“对不起。”这事儿上麻鹰永远理亏,永远气短一截儿,他认真地看着徐图,说:“对不起……”
“那你给我根儿烟。”徐图眯眼看着他。
麻鹰愣了几秒,摇头:“不行。”
“我就抽一根儿!”徐图不乐意了,这内疚看来也不怎么管用。
“一根也不行。”
“那你滚,”徐图抬脚踩住他胸口,把他抵远了些,“说什么对我好,哄着逗着,漂亮话一大堆,结果这么屁大点事儿都管着我,不让我顺心。”他领口敞着,脖颈锁骨被捏得发红,被亲得紊乱的气息还未平复,正满脸不爽。麻鹰看着,内心倏然间就生出一股负罪感,好像自己把人给欺负了。
“抽烟不好,阿图,你忍一忍。”
“我都忍多久了?”徐图垂下眼眸,低声叫了一声:“鹰哥……”
麻鹰一顿,眼神颤了颤。
“我就是心慌,烦躁,我心情不好,再说每次跟你这样儿……我这心里吧,就,”他叹了口气:“就乱七八糟的,我就想抽根烟压一压,缓一缓,不然我难受。”
麻鹰心全乱了,脑子在嗡鸣。
这是示弱吗?
徐图五官隽刻一般,胡茬泛着青,身型修长气质磊落,怎么看怎么都是个性子不好惹的,可他现在那表情里,那丝一闪而过的,是委屈吗……
麻鹰已经不记得徐图有多久没好好叫一声鹰哥了,他仿佛听见自己胸腔里乱七八糟的心跳声,比徐图说的乱七八糟还要乱七八糟,他看着徐图,定定问:“你刚叫我什么?”
徐图靠着,长长地喘了口气,叹息一般,又叫了一声:“鹰哥。”
麻鹰全身的理智和手拼死搏斗半晌,最后手赢了,那手伸进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咔哒”一声点了,然后他上前揽过徐图的后脑勺,嘴对嘴又吻了上去,“再叫一声……”
唇齿又被撬开了,徐图勉强忍了,在被吻的间隙,他试探着摸到麻鹰手指间,拿走了那根燃着的烟。
“只有这一根……”麻鹰纵容着说。
“行。”徐图一朝得逞,很是得意,脸上隐隐压不住想笑。
麻鹰知道他故意的,故意示弱以达到目的,但没办法,他拿徐图一点儿辙都没有,尤其是现在开始跟他玩手段的徐图。他看着那双要弯不弯的笑眼,仔细端详着那眼尾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的细纹,他再也忍不住,捏着徐图的下巴再次、再次,吻了上去。
“好了……”徐图难得今天有耐性,没有浑身紧绷,没有不自在,只是揪着他的头发又把他扯开了,“再亲一会儿烟都着完了,给我留一口吧。”他把过滤嘴咬进牙齿间,深深吸了一口,笑着吐出的时候转头往外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就好死不死,跟站在楼下目瞪口呆望着他俩的徐行对上了。
第70章 得见天日
徐行没上楼。
他觉得自己眼前一片五彩斑斓的黑,一定是眼花看错了,他没有冲上楼去求证的勇气,只在麻鹰和徐图隔着窗沉默的注视下转过身,飘飘悠悠回到了葡萄架下,缓缓又坐了回去。
看错了吧……我哥是直男……鹰哥也……鹰哥不确定,不是,只是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我哥确实是百分百直男啊……
徐行感觉眼珠子疼,他被方才看到的画面冲击得有点晕,这会儿定定盯着面前的茶杯,脑子里三魂七魄在打架。
同性恋……
他哥……跟他鹰哥接吻了……这是同性恋没跑儿了吧?不然亲什么嘴儿?亲嘴儿这种事儿,是不是只有恋人、只有两口子才能干?才能这么明目张胆没羞没臊地干?是不是!
……
徐行脑仁儿都要炸了,头疼。身为一个同性恋,他这么多年来从没把这三个字当成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过,即使当初徐图为此气炸了肺,他也觉得不就是喜欢男人吗?怎么了?
但是现在……如果麻鹰和徐图一起站在他面前,问他一句怎么了?他想象那画面,可能会当场一口老血喷出来,然后两眼一翻昏过去。
那可是当年出柜时差点没把他腿给敲断的徐图啊?!那可是他从小印象里没有比之更硬汉的硬汉麻鹰啊?!这俩人!怎么就……就亲上嘴儿了呢……
徐行抬头望天,葡萄叶缝隙里的阳光太刺眼,他眼前一片金花儿闪烁,什么也看不清,耳边有人在聒噪,他也听不见,他什么都不想理会了。
“徐行?”
有人叫他,徐行定定沉思着,没动。
“徐行?”一只手握着他手臂,轻轻晃了晃,手心的温度透过衬衫熨及皮肤,“嗯?”徐行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那只手,再抬头,那一脸迷茫的样子就冷不丁撞进了闻淙的眼睛。
闻淙被他的表情弄愣了一下,问:“你怎么了?”
“……”
徐行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转过头去郁闷地继续盯桌上的杯子。
闻淙拿过茶壶给他倒上水,递到他手里,徐行接了,还是没说话。
“你怎么了?”闻淙问:“刚经理问你水泥砖块卸在哪儿,你一直不吭声,我就让堆在院墙角了。”
“嗯。”徐行喝了口茶,应了一声。
“出什么事了?”
徐行没吭声,只缓缓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忽然心情不好?能告诉我吗?”闻淙声音很低,很温和,“如果,你还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