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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图心虚的眼神立马变冷。

麻鹰说:“你也不用瞪我,就这一点就比你强。”

徐图脾气大,撂筷子起身就去了院子里,不吃了。

麻鹰说:“你们慢慢吃。”说着起身拿起碗筷拨了些菜,端着出去哄去了。

徐行觉得好笑,又觉得他俩哥这种相处实在是新鲜,这样的俩人,这是一对儿啊……他边吃边伸着脖子往外看,闻淙笑:“你快些吃完出去看不就行了?”

“那不行,”徐行说:“得慢点儿吃,等鹰哥哄好了才能出去,不然谁露头骂谁。”

闻淙笑了笑,其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以前真没发现徐总是这样的脾气。”

“以前肯定不这样,”徐行说:“他以前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不管事业还是家庭,他都是那个大家长,也从来都……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惯着他过。”

“他被鹰哥惯坏了,感情这东西真的,有人疼就有人恃宠矫情,可你发现了没?他脾气越来越大,但这日子,好像却越过越舒坦了。”

“嗯,”闻淙也往外看了一眼,低头搅起勺子喝了口粥,说:“看得出来。”

第90章 午后 w?a?n?g?阯?发?b?u?页?????ū???ē?n?Ⅱ??????????.?c???m

“你会因为我哥所受的惩罚没达到预期,而心里不舒服吗?”徐行忽然问了一句。

闻淙一惊,抬起眼帘看着他。

徐行面色挺平和的,仿佛只是随口一问,闻淙放下勺子,说:“不会。”

徐行点了点头,夹了一片凉拌芹菜放进嘴里嚼了两下,过了会儿,低声说:“我没别的意思,就……随便问问。”

“你可以问,我也会如实回答,没有半个字虚假,”闻淙伸手过去,徐行看了一眼,翻过手心握住他。

“我不会去想你哥付出的代价够不够,徐行,因为我压根不敢那么想了。”

徐行看着他。

闻淙说:“如今在我心里,早已经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如果非要问我对以前的事还有什么感触,我只能说庆幸,我庆幸自己当初的偏执没有造成令我后悔终生的结果,虽然这醒悟还是晚了一步,还是给你造成了抹不去的伤害,但我庆幸……一切还是留了余地。”

徐行叹了口气,确实,他承认,如果当初徐图真有什么,他就算再爱闻淙,两人也不可能了,那就真到了再也没办法,再也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况且徐图已经接受了法律的判决,一切就等于结束了,我不会再去想了。”

“嗯,”徐行笑笑:“我其实,那句话并没有质问或指责的意思,我只是怕你心里还有芥蒂,毕竟在我哥这事儿上,你永远是受害者,至于在跟我的感情上,我不否认你曾给我带来的伤害,但纠纠缠缠经历了这么多……”他笑着叹了口气:“我还是爱你,闻淙,这是事实。”

“所以关于我哥那个话,我以后不会再提了,你也……别放在心里。”

闻淙看着他许久,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其实我是在失去你之后才明白,原来就算我成功报复了所有人,没有了你,一切也都没了意义,徐行,也许在往后的日子,还是会有很多东西横亘在你我之间,就像伤口愈合也会留下疤一样,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我想要爱,想要你,你的存在把我全盘改变,我不再是曾经那个内心阴暗,性情偏执到眼里只有恨、只有报复的人了,徐行,我都改了。”

徐行神情有些怔,半晌,他扭开脸,手背抵着鼻子轻轻吸了一下,声音发闷。

“别再有这个担心好吗?”闻淙说,“我没有遗憾,因为我有你了,你一个人,在我这儿能抵全世界。”

“真的?”徐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的。”

“行,”徐行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那以后咱们就好好在一起,好好谈恋爱,闻淙,我希望,我们之间从此只有相爱,没别的了。”

“好,”闻淙笑着点头:“我愿意。”

徐行说徐图的日子太舒坦,徐图并不这么认为。他看着院子里这俩一个胳膊腿儿不利索,一个脑子不利索正慢慢踱步的两口子就憋气。因为这俩人对复健的自觉性实在太高了,简直像有什么执念,每天动不动就在院子里溜达。闻淙从不叫苦,他对身体恢复带有极强的迫切,而徐行寸步不离地跟着,一会儿擦汗一会儿喂水,小胖狗也脚前脚后追着凑热闹,一家三口看上去特别齐心协力,其乐融融。

徐图看不下去。

这相比自己当初复健时又骂人又甩脸色的气人行径,简直不要太值得表扬,麻鹰一边泡茶,一边忍不住叹气:“看看人家……”

徐图伸胳膊把杯子一放,说:“你看谁好不如干脆换一个吧。”

“换什么?”麻鹰抬了下眼皮。

“换个男人,你男人不行,你多看看别的。”

“你终于肯认了?”

麻鹰那张终年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上倏然浮起一丝不一样的笑容,他浓黑的眉毛舒展着,眼尾漾起些许细纹,就那么歪着头靠在椅子上看着徐图,嘴角带着惬意。

阳光钻过头顶叶片的层层缝隙,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和不算细腻的皮肤上,徐图视线随着那跳跃的光斑,扫过他腮颌的胡茬,落在耳侧那道疤上……徐图都快忘了那是几年前了,那根三棱钢迎面砸过来时,他被一双大手猛地拽进怀里护住,他以为那一下麻鹰的脑袋被干碎了,那个血,流得半张脸、半边身子全都是,他忘不了那双从血泊中缓缓睁开的阴狠的眼睛……

徐图后来不是没提过要花钱给他把祛疤手术做了,但麻鹰没听,他压根没当回事,甚至头发还是剃得那么短,完全没想着遮一遮。徐图视线又转向那头利落的青茬,麻鹰说过徐图每次花大价钱折腾出来的发型好看,但他自己每次只剃青茬,问他为什么,他就笑笑,说在里边儿十年,习惯了。这个人发质很硬,徐图是在后来很多个无可逃避的夜里,不止一次满手是汗地按在那头顶时发现的,那种掌心和指缝里传来的麻酥酥的刺感,让他下意识拇指搓了搓手心……

“想什么呢?”

徐图回过神,抬眼对上麻鹰那温柔带笑、再也不见一丝戾气的眼睛,胸口里莫名就颤了颤。

“想你男人呢?”麻鹰声音很低。

徐图一声不吭转开了脸。

他没骂人,那泛红的耳根说明他已经肉眼可见地恼羞了,但居然没成怒。麻鹰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唇齿间反复噙咂着从那张嘴唇里亲口说出的“男人”两个字,身心一片舒畅。

看来每晚按着亲都没白亲,嘴亲软了,心也亲透了。

“下午带你去钓鱼好不好?”

这天气实在不错,但心情,比天气还要好一百倍,麻鹰看了会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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