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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酝酿了什么坏主意。

他有些期待,上扬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当然这样的好心情,在长廊拐角,撞到新科探花郎而结束。

……

卫珩一稍稍一愣,在身边小太监的提醒下,认出了面前这位是南晋来的质子,不卑不亢行礼,“见过裴殿下。”

两边引路的宫人不知何时悄然退下,意识到是小皇帝刻意为之,裴郁璟眼神陡然阴鸷。

看着卫珩一,他笑容中透出几分森寒戾气,“听说圣上宴上夸你了,好一个探花郎。”

又是一个小白脸!小皇帝什么意思,炫耀?示威?

他已然将姿态放得够低,听话辛辛苦苦出宫给他买蜜饯……皇帝倒好,在宫里物色一个新探花,当众夸赞不说,还特意安排人过来给他见一见?下一步是不是要敬茶了?!

卫珩一沉默片刻。

虽然是夸人的话,但他总觉得这位殿下像是要杀人,周身气息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他心中有些不喜,神情却未变分毫,“殿下言重,圣上并非只赞我一人。只是圣上恰好与卫某说得着话,这才多谈几句,能得圣上垂青乃是臣子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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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便听到裴殿下捏在手中的蜜饯包,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垂眼瞥去,纸包被捏变形了,里头的蜜饯大约也不能幸免。

此等言语落在裴郁璟耳中,无异于挑衅,他目光凉凉地落在卫珩一身上,琢磨着给他一个什么死法。

不能死在宫里,也不能死在小皇帝面前,最好是悄无声息的,弄成几段丢大江里喂鱼。

至于现在……裴郁璟轻晒一声,当然是顺着小皇帝的意思,对这位不知死活的探花郎说几句敷衍的场面话。

怒意渐渐积攒。

*

暖阁御池。

隔着屏风,郞义将廊下的情况如实传达。

师离忱靠在池边,想了想,忽然笑得放肆。

屏风之外,郞义将头深埋。

殿中静谧。

除了细细的流水声,就只有圣上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平静中透出几分疯狂瘆人的诡谲感。

须臾。

师离忱笑够了,道:“出去吧。”语气平常,情绪不显,“让朕一个人安静会儿。”

“遵旨。”

……

温水热气一泡。

这会儿已经把师离忱喝下去的薄酒,完全激发出来。

有点晕,他摸了摸脸颊,有点热,再泡就要在池子里睡过去了,他站起来从池中台阶走上去,把澡巾裹在身上擦干。

师离忱沐浴一般只让乐福安近身侍奉,福安不在,他懒得唤旁人进来,干脆自己动手来得快些。

一边穿寝衣一边想,裴郁璟基本不夸人,他既然开了口,是不是代表已经对卫珩一一见钟情?

裴郁璟有心悦之人,往后必不会来黏着他,也是件好事……倏然间,师离忱脚下一滑,忽地回神扶住一边的屏风。

这薄酒害人,站都战不稳了。

师离忱不愉敛眉,中衣穿了,裤子还没套上,低头看了看,衣摆下面的小兄弟半抬不抬——

也怪酒。

他对这事并不热衷,但半醉不醉,加上衣料摩擦,居然把多年的邪火也给勾出来了。

嘶——

师离忱打算回池子里坐着解决一下。

就在这时。

外头响起一阵混乱之声,不多时,殿门猛地被冲开,幸亏御池在内殿,还有实木翠玉屏风作为隔断挡着,但不影响师离忱冷着脸,快速将广袖外袍披在身上。

……

外殿,擅闯进来的裴郁璟被几个金吾卫合力压了跪在地上,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了,引得金吾卫怒目相视。

郞义懊恼,圣上沐浴最厌恶有人打搅,若非方才大意,他必然不会让裴郁璟闯进来。

他跪地请罪,“圣上,臣失职。”

内殿的翠玉屏风之后,看不见人影,只能瞧见氤氲出来的水雾之气,从池中漫出来。

“都滚出去。”圣上嗓音冷冷地飘出来,显然心情不佳。

裴郁璟哪能就此罢休,反手挣脱压着他的金吾卫,眼见要打起来,勉强整理好衣物的师离忱从内殿走出来。

“住手。”他呵停了裴郁璟,眯着眼沉声道,“怎么,想反了?”

裴郁璟又被金吾卫重新压着,跪在了师离忱面前。

他昂首看着师离忱,下颌弧线绷紧,笑得阴恻恻:“岂敢,圣上不是想吃蜜饯吗?璟肯定是要让圣上吃到最新鲜的,晚一刻钟都不行。”

师离忱本就心情不畅,裴郁璟还非要往枪。口上撞。他嗤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脚边的裴郁璟。

他缓缓俯身,五指扣着裴郁璟的后脑,揪住他的发根狠狠一拽,迫使着裴郁璟的头抬得更高一些。

师离忱声线低沉,“你少给朕扯东扯西,阴阳怪气个什么劲,这些天朕是不是太放纵你的?才叫你敢如此放肆!”

“今天敢闯御池,明天是不是就要坐一坐朕的龙椅了?给你三分颜面你就敢开染坊,朕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识趣的东西!”

裴郁璟脖间青筋跳了跳,与盛怒之中的帝王对视,正欲反驳,余光忽然瞥到圣上散开的领口。

圣上一向寝衣单薄,料子垂坠感很好,丝滑柔软,或许是穿得匆忙,并没有系得很紧,就导致圣上弯腰俯身时,衣襟会松散地垂出一点空隙。

站在其他位置瞧不见,但恰好在裴郁璟这个位置,能窥见空隙里头的风光,完完全全的一览无遗。

刚泡完汤池,小皇帝整个人水灵的像是一颗泛起薄红的玉桃,微卷的长发尚未绞干,滴落的水珠顺着清俊如白玉般的锁骨窝盘旋,随着动作往下,路过殷巧的两点,隐没其中——

粉的。

裴郁璟脸上都是热气,第一次亲眼所见,直愣愣的呆在原地,一句话都辩不出来了。

由着师离忱骂,他低敛着眼,藏住了眸底幽暗。

等师离忱骂累了,松开了手,看着裴郁璟垂头丧气地跪着,哼笑一声只当是他服输了,便摆手挥退一旁的金吾卫。

郞义欲言又止,“圣上……”

师离忱口干舌燥,喝了半盏茶水,酒意还没尽散,头脑却清醒了很多,“无事,出去吧。”

也正好和裴郁璟聊聊南晋的事……

郞义只好领命,挥退其他金吾卫,一并退出御池,将殿门关上。

师离忱拉了拉衣襟,往回进了翠玉屏风后头,也亏外摆够长,遮住了他没穿亵裤的事实,只要不刻意撩开没人能知道。

这会儿有空了,自然是要去穿上。

可他进来,裴郁璟也进来。

师离忱侧目,气笑了:“跟过来找死?滚出去跪着!”

裴郁璟蓦然抬眸,沉压的眉眼透着几分阴翳之色,凑到师离忱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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