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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凝滞片刻。

许惟一猛地窜起,拔腿就跑!柳清宁抽出戒尺,面无表情地追上。师离忱低头扑哧笑出声来。

穆将军摇了摇头,看着长廊上追逐的二人,啧啧道:“还是年轻,不够沉稳。”

这场闹剧以许惟一挨了两戒尺作为收尾,他龇牙咧嘴地捂着手心,抱怨道:“瞧你这小气劲。”

小气的柳清宁瞪了眼许惟一,“去淮南的时候多注意,殿下如今身边危机四伏,谁知道会遇见什么,你最好多长两个眼睛。”

许惟一耸了耸肩,“成成成,就你知道。”

在闹声中,一切早已被收拾好,乐福安催促道:“该走了!”

许惟一扬声,“来了。”他随口叮嘱柳清宁,“你在京都也仔细些,可别中了旁人的计。”

“嗯。”柳清宁淡淡应下,目送许惟一上了车。

*

淮南水匪山匪皆有,

其中闹得最厉害的是水匪。往来行船皆提心吊胆,生怕遭难。走山路也不安全,搞得人心惶惶。

剿匪不难,并非苦差。毕竟这些‘匪’,只是一群亡命之徒,以饵钓之,两面夹击,自然溃散。

早在京都动身时,师离忱便安排了人先行淮南,所谓知己知彼,调查清楚减少伤亡是必要。

这帮山匪水匪来得蹊跷,如今天下太平,为利成寇未免太不划算。

既要钓鱼,抛饵也要讲究技巧。

师离忱先叫人先放出消息,号称域外有行商载珠宝前来江南,先用一只商船作为开道,上面皆为外来行商。

商船停靠码头歇脚,需给船舱填补物资,不过商船上的水手都去稍作休整,便从当地铺子里请了个小厮往船上搬运物品。

许惟一站在船头,作为这座商船的押运护卫,一脸警惕地盯着小厮。在小厮抬头时,他昂声警告:“不许乱瞧!”

这番紧张的作态,更加坐实其船上物品珍贵。小厮唯唯诺诺地低头,连连称是,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待到夜间。

有两人摸黑,偷偷潜上了停靠岸边的商船,绕过巡逻的侍从们,瞧见了藏在船舱底部房间里,一箱一箱的异域珠宝。

“发了,发了!”水匪压低气音道,“这票干完,兄弟们日后都不必为生计烦扰,是个大肥羊!要不要叫兄弟们现在就过来?”

“先别急着动手。”旁边另一个水匪道,“先待他们明日上路,在水域中央才好动手,莫被迷了眼。”

二人对视一眼,确认了想法便要撤离。

离去前,两名水匪突然听到船舱内传来白日那个护卫的声音,似乎是喝醉了在与水手吹牛,将桌子拍得震震响,“这些东西算什么宝贝!不过区区冰山一角!哼,你们是不知道,要不是听说这边闹灾,少主才不会叫我先来开道,我瞧那些水匪也没那个胆子动手!”

有人恭维道:“爷爷厉害!快再添一杯!您是说,后头还有商船?”

“那是自然。”许惟一醉醺醺地哼笑道,“我家少主明日就到,我们好不容易才走通域外这条道,后头还有船来,可是大生意呢!”

话音落下,屋内响起一片恭维之声。

许惟一耳尖动了动,听到船舱外有人离开的细微声响,笑容顿时得更加真心实意了些。

上钩了。

*

与此同时。

师离忱带着一小支侍从,从山间弯道里路过,他坐在马车内,侍从前后簇拥,与外出的公子哥们无二。

林间簌簌涌动。

山匪向上报道:“就是一伙走道的公子哥,听闻水匪闹得严重,这才走官道,那些侍卫都穿着瞧着是从镖局雇来的,那镖印都没去,构不成大威胁。”

水匪消息传得没有那么快,或许也有独吞珠宝的想法,自然并未与山匪通气。两方若是碰了头,许还能琢磨出些不对劲。

可惜,人心贪婪。少一个人知晓,所分得的财宝便多一份。

于是乎。

一声令下。

山匪纷涌而出,欢呼着,大干一票!

第103章

天光破开云层,今日是个好天气。

蜿蜒山道,丛林纷杂,长长官道上车马款款前行,忽地山中林子传来一声哨响。蹲伏在附近的山匪鱼跃而出,瞬间将一行车马团团包围。

车马周围的镖师立即拔剑警惕地将马车护在中间,一些山匪骑着马在队伍周围一圈一圈的绕,其中山匪头领哈哈大笑挑衅,“都识相些,马车里头藏着什么好宝贝抬出来,老子给你们一个痛快!”

话音未落。

匪首神色陡然骤变,一支利箭自车厢门帘的缝隙中嗖地钻出,如同警告般贴着他面颊擦过。

气氛倏地凝滞。

匪首不可置信抬手摸了摸脸上,那里被擦出一条血痕。他拧眉,再看向马车,此时架着马车的中年男子正毕恭毕敬地掀开车帘,从中走出了个身形修长的少年。

少年着一身暗红束腰劲装,鸦羽般的微卷长发被束成马尾,张扬的散在脑,挑眼瞥来间眉眼明艳,袖口是金属鹿皮质感的束袖,提着把金弓翻转了两下,嘴角噙笑歪了歪脑袋,轻飘飘道:“喔……不好意思,打偏了。”

意气风发之下,带了一股子难言的邪性。

匪首并非全无脑子,明白今日这群必然不是善茬!顿时一声令下,叫群匪围攻而上。

师离忱罢手,死士扮做的镖师按在剑柄上的利刃瞬间出鞘,不再掩藏身手,干净利索地收割起贼匪性命。

几番下来,匪首瞧出不对劲,惊道:“你们是官兵?!”这样的身手,寻常镖师可没有。

匪首大骂一声,口哨声响召集山匪就要逃命。

师离忱忽地翻身跃起,站到了马车的最顶端,抽出一支箭搭弓上弦,眯起眼睛瞄准以调头逃命的匪首。

嗖!

箭羽丝一道白光划过半空,从后脑噗嗤穿透匪首眼颅,接着便是第二箭刺心,第三箭刺喉。

匪首当场咽气,从马背上倒落滚在地上,后头追来的山匪已停不下来,马蹄践踏而上。

师离忱握弓举手,嗓音随着内力扩散开来:“降者不杀!”

“……”

一番威慑之下,有一些山匪胆怯之下,丢了手中兵器就要投降,被同行的山匪一刀割了喉咙,怒道:“别听这小白脸的话!被军官抓到,以我们犯下的罪行,焉能有活路?!”

那就是没得谈。

师离忱失了耐心,冷声令道:“不降,杀无赦。”

乐福安手里拿着个约莫拇指大小的竹筒,闻言拉扯了引线,信号一线飞天,倏地炸开。

约莫片刻,地面微震。

一批军马井然有序前来,约莫有两千左右,这些军马早早便调动过来埋伏在不远的位置,来了便将山匪团团围住,即刻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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