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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奴才去观星台那头,有人在那头接应您出宫。”

纯妃不疑有他,“那快些走。”

*

金銮殿。

大皇子被缉拿,防城营兵马才至金銮殿,便被蛰伏此处的禁军扫荡干净。

镇国侯穆将军压着大皇子跪至帝王脚下,道:“臣倏忽,叫人偷换走了防城营军令,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还望陛下宽宥!”

见大势已去,大皇子恨恨地瞪向皇位上坐着的师明渊,声音像厉鬼般吼道:“是你!都是你!”

难怪那么容易就通了朱雀门,杀到金銮殿前。若非有人刻意放饵……

师明渊道:“那是你蠢,废物。”他审视着这个大儿子,眼神冰冷:“没有一件事能办成。”

大皇子愣了愣。

忽地,他想起几年前,十一皇子夭折一事。当时他买通的小太监明明和他说成事难,还需多加等待。

可隔日就听到十一皇子落水的消息。

他以为是他买通之人办成了差事,高兴地赏了许多银两。但细细想来,那小太监虽笑得谄媚,可那笑里似乎还有些难言之隐。

没过多久,正当他打算斩草除根时,再去寻,便听说那小太监吃醉了酒,半夜掉井里淹死了……

大皇子颤着手,指向师明渊:“是你……原来,是你杀,是你杀!呃——”

他话头一截,缓缓低头,看到一柄剑从他后方直直穿透了他的心口。再抬头,眼中倒映出上首师明渊收手的姿势。

原来……

“你真的……从来没把我们当你的儿子……”

大皇子倒地,缓缓咽了气。

师明渊面无表情摆手,命人拖下去。

此时,有宫人快速跑来,“不好了陛下。”他道:“太子殿下喝了纯妃娘娘送去的莲子汤,汤中有毒。太医令说此毒阴邪,足以害命,但幸而计量不大,已稳住了殿**内毒性,只是点下眼下已昏迷不醒!奴才们去找纯妃娘娘,却发现纯妃娘娘一个时辰前便不见了踪影。”

师明渊猛地起身,“什么?那还不去找!”

“……大事不好!陛下!大事不好!”大监一路跑进来,绊了一脚摔趴在殿前,来不及站起来,惶恐道:“纯妃娘娘,纯妃娘娘坠亡了!”

师明渊脚下虚浮一瞬,扶住了龙椅,控制着神情尽量不那么狰狞道:“你说,什么?给朕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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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监比所有人都要明白纯妃娘娘对于陛下的含义,却也不敢欺瞒,闭上眼咬牙重复道:“奴才亲自去确认了,纯妃娘娘的确是从台上摔下来,坠亡与观星台前……已断了脉搏。人已经抬过来了。”

两名禁军抬着一个担架进殿,落入视线的一瞬间。

“噗——”

师明渊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

烛光昏黄。

师离忱睁眼时,看到俯在床榻前,面上被烛光照成暖色的乐福安。

乐福安神态有些疲累,可在见到师离忱醒来的一瞬间,神色顿时激动起来,对着殿外喊:“太医令!太医令!快,殿下醒了,快来瞧瞧!”

师离忱眨了下眼,只觉浑身软得不像话,躺在床上似一滩水。他长睫颤了颤,视线落到更远一些的地方,指尖动了动,手腕抬起来却重重砸下。

“殿下!”乐福安急忙按住,对上师离忱平淡无波地视线后,他喉头滚了滚,闭了闭眼声音沉重道:“您刚失了内力,毒性尚未除完,切莫乱动。”

难怪。

一点劲也使不上。师离忱眨了眨眼表示明白了,平静的接受了一切,没有什么情绪地“喔”了一声。

太医令道:“殿**内毒素几乎被拔除,有些余毒顺着经脉退到殿下腿间的伤处去了,多喝几服药再施针应当能清得差不多。但恐会留下旧疾,需多注意保暖。”

师离忱躺着双目阖上,一言不发,对自个身体似乎浑不在意。

乐福安心疼,把殿下的手塞回锦被,送走太医令又回来继续守着。寂静中,师离忱道:“母妃出宫了吗?”

“……”乐福安抿了抿唇,道:“奴才没用,没看住纯妃娘娘,她从观星台上坠亡了。”

师离忱“喔”了一声。

良久。

乐福安听到榻上传来声音,“你说,母妃为何要给孤下毒。你说,她的性子,能做出这样的事吗?”

乐福安低眼道:“或许。这些年纯妃娘娘被困在宫中,几乎是要疯了,最近两年尤其魔怔,被人蛊惑两句也是有可能。”

这宫中,又是谁最恨太子?师离忱想了想,倏地笑了一声,倍感没劲地瘫在被褥间,睁开眼看着帐顶,喃喃道:“……真是没意思。”

好没意思。

……

大皇子叛乱宫闱,纯妃坠亡,帝大悲吐血病重。太子苏醒后未得片刻喘息,便要坐上轮椅去处理政务。

太师太傅一力相助。

而皇帝虽病,却并非全然没了意识,批过的折子还是要过圣上的目。只不过皇帝病得太厉害,需皇后从旁相辅,替他念折子。

一时间局面既平衡,又混沌。

或许得到月商皇宫生了乱象的消息,南晋忽然大举进攻边疆,先是几番试探,随后猛地发力,似乎此次定要杀进京都才肯罢休。

朝中吵闹了几回,最终镇国侯请缨,重披战甲,再去边疆。这一来朝中再无争论只声,所有人都满意了。

请缨折子递到师明渊跟前时,师明渊盯着看了许久,轻飘飘道:“好啊,那就让他去。”

一锤定音。

镇国侯领命,即刻启程前往边关。

……

这一战打了很久。

从秋叶飘落打到了春草发芽,又打到寒风积雪。

打到师离忱腿上的毒都被拔了个干净,打到皇后渐渐渗入朝政。

打到师明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权柄几乎已经全部落在了师离忱手上。打到边关传来的消息逐渐变好,开始反击,又陷入僵持。

似乎没有人是好过的。

师离忱捣鼓手上的九连环,宽袖往下滑了滑,露出伶仃细白的手腕,乐福安紧俏道:“哎!殿下!”一把又给捂了回去。

师离忱道:“冻不死孤。”

乐福安赔笑:“那殿下也要爱惜身子。昨日奴才在您榻上又搜到三四把暗器,您总把刀片往榻上放,万一割伤自个怎么办?奴才会伤心的。”

师离忱幽幽一叹,笑骂:“孤又不是蠢货,再说也不疼。”或者说,疼一会儿也挺好。

身上疼了,似乎就能感觉到自己好像还活着。

乐福安心头刺了刺。

本该这样持续下去的日子,终得打破。

许是边关大捷给了师明渊一丝危机,师离忱整理奏疏时,偶然在御书房发现了一个秘格,上面盖着玉玺。

师离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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