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听说这晚开荤的和尚,跟头狼似的,你小心点啊。”
“周流川,你是想要一起入宫当周公公吗?”秦误冷笑道:“一定把你阉干净。”
“爱信不信。”周流川喝了一口酒,大声赞叹:“这皇宫里的酒果然就是比花酒好喝。”
秦误说:“那和尚应当不喜欢男的。”
他明里暗里用了好几次魅术,净法都岿然不动,秦误不信这世上当真有人定力如佛,飘然无欲,追根揭底,他只觉得一定是净法是个正常男人。
“不一定。”周流川说:“我怎么就觉得,你只要招一招手,他就认了呢?”
“你喝酒喝糊涂了。”
……
宫女微竹被留在。净法席面伺候,端着方盘手脚拘束,净法的茶水凉了,忙叫人换了新茶水过来。
“殿下,奴婢给您添茶。”微竹往前净法眼前更换茶水,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扣着一只青翠玉镯,皓白霜雪,宫女柔美,身段轻盈,躬身弯腰时温顺不已,切切含香,一杯茶水斟满,她双手奉给净法:“殿下,请用茶。”
然而净法没动,他看着茶盏说:“这茶水不干净。”
“?”微竹错愕抬头,看着茶水嗫嚅道:“奴婢没有沾杯的……”
秦误过来,问:“怎么了?”
“秦公公……殿下说,这茶水不干净。”微竹端着茶杯,不知如何是好,看向秦误眼神都怯生生的。
秦误略微诧异,看向茶水。
这茶水里才下了一星半点的蒙汗药掺花药,秦误就算是深谙此道也嗅不出来,然而这和尚长了狗鼻子居然就闻出来了。
秦误笑说:“许是奴才做事不仔细,在茶水里误沾染了东西,奴才们另外沏一壶便是。”
净法却在这时抬眼,看向秦误,说:“你亲自去,就在这里沏。”
“是。”秦误愣了一瞬,随即笑:“微竹你去拿茶具来。”
微竹手脚麻利,摆好茶具后躬身退到一边,秦误沏茶斟水,熟练不已,伺候人的功夫练到极致,他弯着身段,细腰就露得恰好,他一边沏一边说:“刚刚奴才去伺候的时候,听了个趣闻。”
茶叶已熟,秦误扣茶,说:“有个混账东西说您心悦奴才。”
“实在荒谬。”
“且不说殿下是男子奴才是个阉人。”
“殿下心怀博爱,怎么会有‘心悦’之说呢?”
“倘若殿下心悦……这叫,动凡心吧?”
秦误倒好茶水,奉给净法,他手腕上没戴珠玉翡翠,却手骨修长匀称,手腕被烫得出了红,他也躬身弯腰,似乎温顺,却又半抬着眼,丹凤眼里大半魅惑。
他一言一行似乎都骚到了骨子里。
第11章 堕佛
秦误说话半真半假,然而皮相长得绝顶,话再假也会有人心甘情愿相信。
净法收回视线,接过茶盏,低头喝茶。秦误沏茶的功夫极好,唇齿留香,苦中带甘,他说:“他人言语而已,不必在意。”
“是。”秦误点头,自嘲笑道:“只是奴才关心则乱了。”
“无事。”
净法继续低头喝茶。
老皇帝体力匮乏,夜宴将将要收尾他就疲乏了,秦误命人将他送回曌明殿中,再回宴场时,净法向众人告别,在众人拜别中将要离开,秦误迎上去,微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殿下,小师父只怕无法服侍殿下了。”秦误对上净法,说:“小师父糊涂,胡乱吃了东西。”
秦误一早让人缠住了净相,就连宋渝也一并被拦下了。
“殿下身边无人伺候,只怕殿下要怪罪了。”没了宋渝和净法,当下天榻没有人伺候,净法乃是圣子佛王,独自回天榻并不体面。
秦误提议说:“奴才的宫人十分伶俐,不如借殿下使唤一两日吧。”
微竹立刻上前,行礼迎上,说:“奴婢微竹。”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页?不?是?í???????e?n????????⑤?????????则?为?山?寨?站?点
微竹行完礼站起身,接过掌灯手里的灯笼,要为净法引路,看了一眼净法又立刻垂了视线,低着头看路:“奴婢给殿下掌灯。”
“不必。”净法开口:“天榻不入女子。”
微竹僵住,眼神杂乱,连忙去看秦误,但是目光又触及到他美如艳花的脸上又落了视线不敢看。
不入女子?
是因为欲壑难填又要所谓苦修,索性直接断了念头吗?
倘若丢进了女人堆里,这圣子佛王只怕早就变成了下贱流氓。
秦误就是不信,一个欲念极重的人不可能不动心思。
“那奴才陪您回天榻如何?”秦误笑开,眼眸却地低垂下来,丹凤眼眉眼略微尖锐,他却长了一张笑面,一笑就让人不知真假,他说:“殿下身边应当有几个人伺候的,既然殿下看不上奴才身边伶俐的,那奴才充一回脸面?”
秦误上次自请去天榻,净法回绝了,净法对他严防死守,秦误把场面话说得漂亮,就是要净法把微竹要走。
然而净法却看向他,道:“好。”
“……”秦误有一瞬诧异。
净法竟是同意了?
情愿他入天榻,也不愿女子踏入?
秦误觉得这甚是奇妙,他的趣味越发浓郁,他伸手拿过微竹手里的灯笼,在微竹手里显得又长又大的灯杆就小了一截,正正合适,他对净法说:“殿下,奴才伺候您回天榻。”
“多谢。”
秦误打着灯在前方开路,净法在他身后踏着暗光,夜风发凉,两个人一前一后,秦误步伐踏得很轻,身体略微倾斜,腰细得被腰带勒住后弯出弧度,背影颀长纤细,太监首领的暗红蟒袍衬得他皮肉雪白,暗流涌香。
秦误时不时走到前面,回头查看净法的情况,他侧身回眸,侧面映火,半照不照,明暗交替犹如精致皮影,却又眼角带钩,视线一低后随即就抬起眼皮,丹凤眼的半盏风流就在无形之中了。
秦误知道自己美,也知道自己如何才是最美的,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天生的勾引手段。
走到天榻,秦误礼数周到地等待净法先入门,自己再躬身走进去,跟在净法周身服侍。
天榻犹如其名,横亘悬空,气势如破空,内里装潢奢靡,精细繁复,其中金玉珠翠不计其数,种种尊贵,纵是天潢贵胄也没这份待遇,大半都是秦误的手笔,然而自从净法入朝,他还是第一次踏入。
净法回天榻,并不急着沐浴,去案桌上抄了一段佛经,秦误在一边给他磨墨点香,安静不语,只有墨香缓慢散开,掺和着秦误本身暗香,无声缭绕。
秦误看了几眼,觉得佛经无趣,倒是净法的字苍劲有力,笔走如剑挺,抄写佛经是面色沉静,虔诚真挚,全然字和人毫无相似。
都说字如其人,净法身上着实没什么相似的。
净法抄完佛经,将纸张收揽,手背挑了轻微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