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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对师徒,他眼光相比身边不解疑惑的白柔玉则更加复杂,一团浓重杂糅的墨雾一般,他看完行知仙尊授剑后,眼光便落在了接剑的秦误身上。
他喉结滚动,自厌情绪侵袭,他用力咬着后槽牙。
最后秦误没有抢,是他自己给了秦误。
都是他的错。
高台之上,少年魁首,优越面容,最是风流多情的长相,手握长剑长身玉立,天骄绝色,在众目仰望中惹人艳羡。
慕则眼光一时间沉迷着怔愣住,望着秦误移不开眼光。
身骨如长玉,生香活色。
他乱了,他发了狂,所以他犯了极为严重的错,他侵占了秦误。
慕则清晰记得在秘境暗洞中,高高在上的,不择手段的师兄,是何种模样,秦误是如何力竭恼火,他又是如何忽视不见,强行压着人继续磋磨的,恩恩怨怨都在抵死纠缠中消融了。
慕则第二天醒过来,他便无比后悔于自己行差踏错。
慕则全然忽略秦误刻意撩拨,纠缠厮磨,靠近他,贴着他,欲迎还拒,一步步勾着他将他带入迷失的深渊中。
他深深自责,自责于自己以下犯上,破了身戒,对秦误如此作为,尤其是他明明对于秦误恶毒本性如此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他却仍然失控地制着秦误,寸寸将秦误尝得彻底。
都是他错了,是他犯了错。
所以他将得之不易的法器给了秦误做补偿,又辜负了白柔玉和苏泣雨。
慕则收敛下眼神,极其迷茫困顿,他轻声说:“对不起。”
白柔玉反应敏捷,她偏头问:“什么对不起。”
“没什么。”慕则摇头。
他都会还回来的,无论是对白柔玉和苏泣雨,还是对秦误,他都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
慕则沉默寡言,背着剑离开了。
自从秘境出来,慕则修炼更加刻苦,昼夜不休,日夜不停,先前已经松动的修为短时间内便有了极大进步,一步跨越了犹如天堑的基筑中期,隐约将要突破金丹,但他修炼到了关口便刻意压制修为。
十六岁便突破金丹的修士,古往今来,没有超过三位,若是突破金丹,结丹雷劫他隐瞒不住,他不想出风头,又平白惹了他人眼目,尤其是秦误,秦误心胸狭隘,善妒多疑,倘弱他察觉知晓,不知道背地里会如何出手暗害。
尤其,慕则也没想好自己该怎么面对秦误。
他虽然表面勤奋克制,自矜苦修,但其实内里每时每刻无不是惊涛骇浪,苦痛复杂,种种纠葛在一起,环绕成长绳,将他一身骨血吊起来,掐着他的心脏,叫他生死不能。
他的一身傲骨已经散发出了腐朽的气息,他步步走入深渊,濒临扭曲,表面克制不过是他强行安抚自己的一张面皮。
他一次次回想,在山洞中,他怎么就轻而易举地一脚踏空?
他极度茫然,极度自厌,甚至无从明白自己明明早就看清过秦误的真面目,却一对上秦误却连一丝挣扎气力都没有。
荒唐至极。
一日清晨,慕则苦修昼夜,筋骨磋磨疲惫,在简陋床铺上小憩不过片刻,却被异样知觉惊扰,他当即睁开眼,浑身肌肉绷紧,防备犹如长弓顿时崩起,他皱了眉,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看着正在自己半身上作乱的人,强行克制隐忍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衣衫不整,一身骨骼懒散,却又刻意张扬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他的房间,钻了他的床铺,潜藏在被子里,在他身上作乱,秦误没有丝毫廉耻,他如此下作的行径也丝毫没有任何躲避,他坦然地抬眼,眼角内褶皱撩起,明亮又含着无数轻佻的眼眸便露了出来,秦误鼻尖还沾染着湿意,唇瓣绯红,唇角似乎被磨破了,下巴也沾染的水汽。
一派肆意妄为的淫/靡样子,秦误声音微哑,他问:“舒服吗?”
慕则失语,看着秦误,一时间竟是意识苍白,他看着秦误的眼,好像被秦误吸进了眼睛里。
慕则下山捉妖的时候,也见过不少手段老练的情妖鬼怪,也是这样一副浪荡模样,无数次委身在慕则眼前,慕则皆是厌恶至极,这世上白花花的肉身肮脏骚臭,他连悲悯剑都懒得祭出。
可是,秦误不一样。
他太好看了。
秦误行径远比那些情妖鬼怪还要嚣张浪荡百倍,慕则也只觉得秦误身上骨肉发散着香气。
秦误在他身上抬头,同他对视,脸颊酡红,丹凤眼流转犹如长凤振翅,秦误极其过分,钻了慕则的床榻,贴着慕则身躯,手却还在攻略城池,一寸寸的慕则的理智摧折在手心。
以身诱他,步步紧逼。
“.......”慕则喉结上下滚动,视线深重。
“你问我,前来干什么.......叫你看看我身上的印子。”秦误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又嘲弄地看着慕则,他就坐在慕则身上,居高临地解开自己的腰带,他刻意前来,行装束缚得很松散,几乎略微一拨开,衣衫就落了下来,露出内里。
修长匀称,鲜妍绯红,肤白如玉,他极为故意地将自己胸膛就露在慕则眼前,甚至只要慕则想,只要一抬头就就可以触碰。
秦误松开了慕则,转而伸手贴着他的胸膛,扶着蓬勃旺盛的心跳撑起半身,若有似无地蹭过了慕则,直接坐在了慕则身上,将慕则日夜勤勉修行得来的强健体魄坐压住,扶着慕则的肩头,头略微偏了偏,长发垂落,一双眼落入窗外光影中,半面明灭,面容绝美柔和如神女,却同时,他又恶意的扭动着腰身,胡乱的不像话,同精怪没有任何区别。
慕则呼吸险些停滞。
又来了,又来了。
秦误总是如此,如此刻意的嚣张的,羞辱的姿态折磨他,手段卑劣,行径张扬。
秦误长发越过肩头落在慕则身上,发尾若有似无的撩过慕则胸膛,慕则胸膛又痒又麻,他霎时间便烧红了眼,指节动弹,肌理经脉忍得隐隐暴起。
“你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秦误低下头,趴在他的身上,暗香浮动,他呼出热气,压低声响,同这世间勾引精壮男子献出精气的妖孽一般。
慕则难堪,转了头,声音沙哑说:“师兄,请你自重。”
这世上,就没有钻自己师弟床榻的师兄。
秦误笑,他嘲弄不已,轻慢又刻薄的,暗哑又勾引地:“自重?如何自重?什么叫做自重?你自重了吗?”
秘境山洞,慕则可从未放过他分毫,次次凶狠,如同野兽一般横冲直撞,一对虎牙同野兽犬牙无异,几乎将他身上骨血啃食殆尽,否则怎么可能一月过去,秦误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难以消除。
“师兄。”慕则闭上了眼,他无时无刻不在懊悔自厌,痛苦地强行克制道:“你的目的已然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