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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筹划,这几百年的辛苦筹谋都毁于一旦,他羞辱般的在自己师尊面前露出自己被人疼爱过后的踪迹,嘲讽行知仙尊的无能虚伪。

行知仙尊到现在都没想过杀掉一枚失控的棋子,他暴怒不在于秦误毁了他多年经营却在于秦误被他人染指。

秦误不满十岁就被他带上了山,是他一手教导养育的,衣食住行,读书修炼,都是他一手安排,甚至于说他是秦误的父兄也不为过,他一点点地看着秦误由一个粉雕玉琢的孩童幼儿长成形貌昳丽的少年,固然秦误并不教他满意,但他可以容忍秦误在他掌心挑衅叛逆,却绝不允许秦误真正地脱离他的掌控。

秦误几乎等同于是他的孩子,就算是路择背叛了他,行知仙尊也未必会有如此恼火。

他应当要杀了秦误。

秦误的经脉气息皆在他的手掌下,他只需要略微一用力就可以将秦误骨骼捏碎,他看着秦误有恃无恐的样子,却根本下不了手。

秦误如同站在高处俯视人性一般地,早就拿捏好了他不会动他毫分。

他的确只想杀了同秦误苟合的人,他必须杀了这个人,以泄他心头之恨。

秦误也一早料到他不会对他真的动死手,他如此在他面前暴露,不过是刻意地要看他陷入癫狂,秦误要用他做刀刃,借刀杀人。

“你还真是好算计。”行知仙尊了然秦误心思,他刚才被搅弄起的滔天气焰顿时消了一半,他恢复冷静后,冷笑嘲讽。

秦误领口被松开,他挤压的胸腔顿时放松,他口中一阵腥甜,他经脉受损,隐隐作痛,他却浑然不在意,眼前的仙尊距离登仙升位只差一步,会算放眼全修仙界也从未有人能同行知仙尊比拟。

他想要杀秦误,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

秦误咳了几声,他眼角眉梢扬起笑,他的容光纵使流血狼狈也不曾真正遮掩,他笑得张扬,他喘息着低声说:

“你知道他如何作弄我的吗?”

行知仙尊皱眉,面目发沉。

秦误轻佻说:“他压着我,不让我动。”

强壮的手臂暴着青筋掐着他,在他的腰侧留下印记。

“荒唐。”行知仙尊喝道:“住口。”

“他像豹子,又像蛇,师尊,他很年轻,健壮,他和火炉一样滚烫。”

少年年少练武,身形健硕,肩宽体阔,筋骨强劲又灵活矫健。

燃烧一般的温度烧灼着他的身躯。

烈火烹油,烧骨灼魂。

“他在我骨血里烙下印记,叫我痛,叫我痛快。”

秦误由内而外地被打上标记,他一次次地被浇透,被滋养,年轻健壮的少年鲜活又强韧地磋磨,生涩凶狠地钻到深处,秦误是被咬住后脖颈的蛇,被掠食者在原地翻滚绞杀。

“闭嘴!”行知仙尊勃然大怒,他方才冷静下来的清明被秦误轻易瓦解,他又迅疾而起,反复掐住秦误脖颈。

秦误咽喉被桎梏得难以动弹,他呼吸殆尽,临近濒死,他却笑开:“我很快活。”

有人教他哭教他笑,教他一腔背德欲念蒸腾沸漫,他快活得登了极乐地。

行知仙尊被挑衅到极点,暴怒而不可言,眼看着秦误濒死,却到最后时,他松开了秦误,裹挟着寒霜般出声问:

“是何人?”

行知仙尊到底还是更在意究竟谁窃取了他的东西,至于东西如何,毁掉只会更叫他得不偿失。

秦误嗤笑,他丝毫不掩盖自己嘲讽,他说:“重要吗?”

行知冷眼不言,他仍在愤怒之中。

他还从未被如此羞辱过,秦误手段果真独一份得了的。

“师尊。”秦误含笑,他如同丝线牵引一般地说:“行知,你抬眼看。”

“?”行知心绪不稳,灵力乱走,他被蛊惑一般地抬眼看过去,顿时眉头深皱。

秦误身后之上,赫然是被墨山宗灵脉滋养的路择,琉璃棺椁中路择面目仍旧饱满鲜活,却闭着眼,毫无生机。

秦误明知故问地讥讽,出口便是刀刃戳穿一张伪装的面皮,他问“他怎么办?”

行知仙尊站在原地,面色沉凝。

“倘若是路择背弃了你呢?”

“……”行知仙尊没有言语。

倘若路择背弃他,那路择自然是死路一条,几百年前路择都不曾背弃他,也被他炼做了登天道的棋子,何况是一枚有异心的棋子。

秦误再问:“我更好,还是路择更得你心意?”

行知仙尊恼羞成怒,威压道:“闭嘴。”

秦误终于大笑,他嘲讽这世间所谓风光君子的阴暗狠毒,强行扒开面皮后,这世上所谓修仙第一人也不过是个穿了楚楚衣冠的畜生,他评价道:“薄情寡性,虚伪凉薄。”

路择为行知而死,他却在百年后又对自己为路择准备的皮囊动了心思,口口声声还是为了所谓路择,实则早已经人心更变,他连路择的言行样貌都已经记不清了。

行知仙尊站在原地不动弹,眼光从路择棺椁之上移开了。

秦误从袖中扔出一枚留影石,他说:“我和谁,何时,何地,都在这块留影石上。”

“看不看,全在师尊你。”

秦误一早就准备好了,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又算计到了极致,游刃有余地将局面拿捏在手中。

行知仙尊冷静下来,同他对视,道:“阴毒。”

秦误受用。

行苑门外,有仙使来报:“仙尊,天域宫前来拜见。”

行知仙尊面色和缓,出声道:“传。”

仙使回道:“是。”

……

慕则带领天域宫宫主以及数位长老一并前往清悟峰主峰。

苏泣雨同他并肩而立,走在宫主两侧开道指引,穿过结界踏入主峰境内时,秦误从行苑内走出,少年颀长,如松如柏,一张顶上乘的皮囊分外惹眼。

慕则几个时辰之前才见过他,忽然在清悟峰看见秦误,他一瞬恍惚。

秦误已经走到眼前,披上一张谦顺面目,对天域宫宫主躬身行礼:“弟子秦误,拜见宫主。”

慕则不解秦误素来不上主峰,今日却出现在主峰,又看见秦误面上恭顺的样子觉得新奇,眼神落在秦误侧脸,视线描摹秦误起伏的轮廓骨相,便移不开了。

苏泣雨在一边同秦误示好,诸位天域宫前辈也喜好美人,天域宫中固然美人辈出,却也从未有人见过秦误如此艳绝的人物,天域宫宫主和长老们喟叹不已:“秦误小友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谬赞,诸位前辈抬爱。”秦误礼数周到,站起身时,抬眼扫过在一侧的慕则。

眼尾挑起又收敛,上挑的眼尾便无形中撩拨邀请,毫无声响。

慕则喉结滚了滚。

秦误转身离开,侧身离开时却擦过他的肩膀,若有似无的用直指节蹭过慕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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