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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彻底消散,他默不作声的遮掩住门框,顿了顿声,说:“师尊,弟子在打坐修行。”
实际上房中有人趴在床榻上,斑驳痕迹无从结束。
“......”慕则从小到大被行知仙尊教养,从未对行知仙尊说过谎,行知仙尊栽培他,养育他,他却越过了雷池,今日更是在师尊面前扯谎不止,慕则愧疚自责如同火烧,他收敛眼目,没有对上行知仙尊的视线。
行知仙尊面色在暗夜中似乎也揉成了一团沉色,他眼光如炬,深夜视物如同白昼,眼前虽然被慕则阻挡,他看不见屋中事物,可偏偏慕则百密一疏,修为不够,没有看见在他身后的地上,一块衣料散乱,衣料上云纹银线滚边还沾染着血。
一塌糊涂。
这房中何种光景,何种污糟,自不必言说,他落在门前,同捉奸并无二致。
行知仙尊胸膛翻涌,气血攻脑,恨不得运起灵力将这对叛徒逆子一并斩杀,然而他却生生忍住气焰,面色沉静,毫无异样。
行知收回神识,落眼看着慕则,伸手给他检查了脉象,开口说:“你如此勤勉是好事,好好修炼。”
慕则心中藏着事,分心岔意,没察觉行知出声嘶哑,他点头应下,说:“多谢师尊指点。”
“你早些歇息吧。”行知仙尊说完,他就走了。
慕则站在原地良久,手上拿着布巾压住伤口,疼痛蔓延,他才回神,转身回房。
屋内窗户没有关上,清风抚进来,床榻的帘布被吹拂动摇,有人赤身裸体得伏在被褥上,薄韧颀长,洁白如玉,却周身满着轻浮气,艳媚伴春,犹如被人搅弄后的春水。
慕则看着如此这般的秦误,步步深思自己怎么就会同秦误一并步入了如此局面,欺师背道,这当中究竟是哪个契机他有所选择,然而百般思索后却是他毫无选择。
他虽自厌,却无从拒绝秦误。
他脱了鞋袜转身上床榻,他开口:“师兄。”
秦误没有醒,下意识嫌他身上有血腥味,闭着眼转了头,继续睡觉。
慕则欲言又止,眉眼深重,心事压在心头,他自厌自责。
他身为弟子,并不该欺瞒师尊,身为师弟,不该染指师兄,一而再再而三,破戒贪欢,寻常不见行知仙尊,他沉湎于此,未尝发觉错处,可是今日行知仙尊如同当头一棒,让他清醒。
他若是想要同秦误光明正大,便必须要同师尊坦白,然而堂堂修仙第一人,却叫一双弟子如此背叛羞辱,不知道师尊会是什么面目。
慕则下定了决心,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是要一意孤行。
......
翌日,前线传来战报,魔界边境另外四方城主结队反扑,各宗门所设阵法被轻易攻破,前线损失惨重,数十位长老陨灭大半,宗门高手弟子更是无人生还,修仙界同人界边界被侵蚀,魔界大肆进攻,侵吞人界千里,一时间生灵涂炭,哀鸿遍野,行知仙尊被迫出手,同墨山宗掌门,天域宫宫主设下结界,暂时抵御魔族侵蚀,以保一方安宁。
被救回的长老在咽气前最后一口气,只说:“修仙门内有内奸,阵法被破,我们毫无防备,所以死亡惨重.......掌门仙尊你们需得给我们报仇雪恨!”
说完便殒灭了,行知仙尊面色沉重,墨山宗掌门脸色也不好看,当即对外诸位长老宣布:“门内弟子有通魔界的内奸,查。”
内奸一事,各大仙门人心惶惶,长老主事皆奉命自查,门下弟子不可外出,不可传信,要待内奸被查出那一日才可解禁,慕则还在养伤,深居简出,对此一无所知,
然而近来秦误那夜之后却没有再过来,他有所察觉,却还没来得及探及原由,他所住行苑竟是被人强闯。
周免和方悟为首,将他强行押到了墨山宗掌事主峰清正峰明正殿处,他一踏入殿中,才发现十二长老位上已经落满了各峰长老,连行云仙子也神情肃穆,正殿各方,各峰内门弟子皆在观礼,面色异常的望着他,秦误同白柔玉并肩而立,看着他踏入殿中,沉默无言。
白柔玉眼光纷乱,想要说话却难以说出口,面上全是焦急。秦误相较之下便镇静许多,他一张优越皮囊教人难以忽略,略微一抬眼,眼尾掠过慕则后,唇角轻佻翘起,貌美不可方物,随即又敛了视线,笑意淡下去,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如此形式,分外异常。
慕则皱了眉,心中诧异,却没有任何表露,他照旧恭敬行礼,等待长辈出声。
掌门和行知仙尊为首,看见慕则在眼前站定,雷霆之势便威压而下,质问:“你可知私通魔界,豢养妖魔是什么罪名?”
慕则眉头皱的更深,却还是如实回答:“逐出师门,万钧雷霆之刑,挫骨扬灰,永无来世。”
“既是心知肚明,却为何还要通敌?”掌门逼问:“你如何对得起行知对你深切栽培!”
竟是凭空污名砸下,慕则当即跪下,不卑不亢,说:“弟子没有。”
“弟子不曾背叛仙门,不曾辜负师尊厚爱......”慕则抵御魔界,身负重伤,根本不知道如此污名从何而来。
行知仙尊却在上方开口:“那五日前,你深夜无眠,设下结界,是在做什么?”
“.......”慕则顿时止言,看向行知仙尊。
行知仙尊神情严肃,沉重得不见半分仁慈,眼光落在慕则身上,有恨有怨,愤怒被压抑在平静之下,复杂得教人看不透。
慕则没有料到行知仙尊提起那天,那日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根本无从脱口。
师兄爬床,师弟暖榻,都是腌臜得无从言说的事,而却更为难堪的便是师尊站在两位徒弟的门前,险些捉奸。
慕则收回眼目,只说:“弟子无言。”
“但弟子的确不曾背叛仙门,无凭无据,弟子不认罪。”
“哼。”掌门冷哼:“由不得你不认,你随边境入战争,魔界便节节败退,佯装自焚,你完好无损地被送回仙门,仙门护方阵法便被泄露攻破,仙门弟子无一生还,你如何解释?”
“天时人命。”慕则说:“弟子无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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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条人命惨遭屠戮,你半分愧疚都没有?”长老震怒,喝道:“秦误,你来说。”
慕则心头一颤。
“弟子遵命。”秦误出列,从容站定,看了眼慕则,又看了眼坐在台上的长老掌门,眼光没有丝毫沉重,他一如既往地松散轻慢。
慕则眼光凝视着秦误,好似要变作烈火灼烧。
那日,是秦误主动到了他的面前,是秦误脱下了衣物,骑在了他的身上。
秦误明明知道有多污糟不堪,师兄弟又是如何鬼混的。
“弟子看到......”秦误压低了声音,低头同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