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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十年前那位蛇蝎男人所言,无论往日今时,魔君不过是他的一条狗吗?
......
宴请完来使宾客后,秦误护送白柔玉回峰,御剑落下,站在灯火明亮的行苑口,一对未婚夫妇却相顾无言。
他们身穿同样的嫩青衣料,被光火照耀得极为般配。
白柔玉看着秦误,看眼前这位师兄自她年少时便绝色风流的面目,乌发玉面,精致如画,那双丹凤眼中少了许多年少时曾经见过的恶意,多了许多淡漠,不像个蛇蝎美人,反而更像谪仙人,她一阵恍惚,忽然生出荒谬感触。
倘若是十年前,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同秦误缔结姻缘。
十年间恩怨一空,门派师兄弟各自分散,最后只有他们两个兜兜转转反而走到了一起。
放下恩怨隔阂后,两相对望,无边心绪纷杂。
白柔玉轻声说:“就送到这吧。”
秦误低眉,他上挑的丹凤眼一垂眸,眼中便含了情,缱绻缠绵,他说:“今日辛苦了。”
“同师兄一起迎宾,何谈辛苦。”白柔玉巧笑嫣然,落落大方。
“日后新婚大典,只怕要忙到深夜。”
“到了那日……我们便是道侣了。”白柔玉轻微羞怯,看了秦误一眼又落下视线,她说:“日后,还望师兄多加照拂。”
秦误卸下指节上的储物戒,这只储物戒他戴了十余年,当中宝物灵药无数,他说:“这给你当做聘礼。”
储物戒贵重无比,白柔玉推拒,说:“山门已经备过一份了,无需师兄再出聘礼。”
“山门聘礼在公,这一份聘礼是我独自给你的。”秦误替白柔玉戴上储物戒,调整大小后,落在青葱般指节上极为妍丽娇美,他说:“人间聘新妇,都有嫁妆聘礼信物一说。”
“旁人有的,你也应当有。”
白柔玉看着指节上的储物戒,缓缓收回了手,指腹擦过储物戒上镶嵌装饰的宝石,她说:“师兄如此面目,远胜这世上惑人的妖魔千百倍。”
“可真是,迷惑人心。”
秦误低眉软语,千般爱,万般怜,没有人不会被秦误搅弄一腔春水。
白柔玉心头跳了一下,缓缓上前走了几步,用额头蹭了蹭秦误的肩头,秦误撩起眼皮,伸手抚过她的长发,白柔玉抬起眼,她说:“师兄,回去吧。”
“明日再见。”白柔玉勾了勾秦误手指,挥手回了行苑中。
秦误站在原地抱臂看她进了屋子后,才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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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有人踏步而出,望着方才郎才女貌,依依惜别的画面,皱了眉头。
都送到了门口,还要送聘礼。那只储物戒,秦误从未摘下过。
如此恩爱?
一双长靴踏步而出,修长宽阔的青年收敛一身魔气,兜帽之下,硬朗的下巴生出凶气,他看着秦误远去的方向凝神。
他得想想,如何惩罚贱人。
第62章 入魔
深春沉夜,潮湿露水浸透空气,略微燥热的气温沉闷如蒸,蝉鸣作响,鸟鸣窸窣,秦误沉眠入梦,毫无意识。
一双沉黑长靴站到他床榻边,看着他的面目,缓缓伸出手,抚上他的下颌。
十年过去,这张脸面还是同记忆里一般风流艳绝,真是好看。
男人缓慢移动指腹,从下颌落到唇上,轻轻按压唇角,若有似无的拨开。指腹沾染湿意后又继续向下,撬开齿缝,深入到底。
男人低眼,看秦误任由自己摆弄的模样,他沉了眼目,又抽出指节,在那张惑人皮囊上抹开水光。
白花红蕊,水光潋滟。
真漂亮。
男人眼眸加深,脱下了自己身上华贵的衣物,上了床榻……
秦误入梦,眼前一片黑暗,他顿时诧异,想要动弹却纹丝难动,他才发觉自己被捆绑在了椅凳上,眼睛被绑上眼罩,五感灵识皆被封锁,手脚无从动弹。
秦误挣动一瞬,发觉自己根本无从松动束缚后冷静下来,靠在凳椅上喘息镇定。
耳边无声,秦误以为自己周边无人,他正欲用灵力崩开束缚,眼前却传来几声脚步声,玄铁硬底踏在地面上,如同沉钟撞击在骨骼上,秦误心跳了几下,看不到事物光景,秦误仿佛一脚踏在悬崖上,他略微颤动,问:“你是谁?”
脚步声落在他面前,来人在秦误面前站定。
“你想干什么?”秦误皱眉问。
来人站在他面前,抚上他的下颌,指腹蹂/躏秦误下巴,居高临下俯视说:“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秦误转头想要甩开他的手,他厌恶低语:“你是龙阳?”
“哈。”男人似乎被他的话逗笑了,指腹捏着他的下巴,蹭着秦误自己转头而划出来的薄红,他压低声音,如同寒冰敲击一般:“怎么?你厌恶龙阳?”
“我已有未婚妻。”秦误唇瓣被人抚摸着,他冷静说:“她是女的。”
“我知道。”男人应下,似乎对这件事不以为然。
然而下一刻,秦误脖颈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男人在他耳边质问:“你很喜欢她?”
“......”
秦误笃定回答:“是。”
“那她知道,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个贱人吗?”男人凑近秦误,呼吸温热,喷洒在秦误耳廓,他说:“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他的好师兄。
秦误思索一瞬,沉声质问:“你是谁?”
“.......”男人愣住片刻,手掌更加用力,掐着他的脖颈,似乎暴怒至极,却又极力压制,他出声问:“你竟认不出我?”
“我为什么要认出你?”秦误终于发觉面前人同自己有所渊源,他反而没有了防备,他被遮着眼目,下颌端正流畅,被剐蹭出些许微红,脖颈长韧,勾唇微笑,端正温和面目便卸了下来,他仍旧是当初一副绝美皮囊,恶毒心肠的秦误:“我这些年来勾引的姘头,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
“他们个个爱我爱得要死要活。”秦误嗤笑:“多愚蠢啊。”
“还有一个被我害死之前都舍不得伤我一下,下一刻他就被我刺了一剑,推入了悬崖,挫骨扬灰。”
“更是个蠢货。”
“你说.......”秦误压低声音,挑衅说:“你会是谁呢?”
“......”男人面色越来越难看,几乎到了一个极点,几乎下一刻便要吞噬一切,然而却临近崩溃时,他冷静了下来,他甚至微笑,抚弄着手下秦误的经脉,他问:“你知道自己是个贱人,很好,很有自知之明。”
“可是,贱人,就不该祸害好人,对吧?”男人扯着秦误头发,逼他抬头,说:“你未婚妻知道你是个喜欢被男人压的贱人吗?”
“你想干什么?”秦误听见白柔玉,他又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