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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之后,便奉上一坛大红绸布包裹的酒水,似乎大红绸布上施了咒术,封坛锁香,饶是如此,仍旧有酒香外溢而出,飘摇不断。
慕则松开秦误,单手捞起酒坛,落到媚女面前,说:“这坛酒是魔宫深窖的珍藏,右护法可看得上眼”
慕则一边说,一边给媚女的杯盏里盛满酒水,示意她碰杯回礼。
秦误手骨修长,捏着盈满酒水的酒盏,含着一股霸道凌厉的劲。
媚女撩开眼看向慕则,眼中情愫戏谑,眼角生媚,却又似乎暗藏轻蔑鄙夷,她盈盈一笑,拿起酒杯,同慕则碰杯,清脆一声后,她仰头喝了下去。
敬不敬茶,妾不妾室,由此就一笑过之。
分明是魔君魔后口中的主人物的秦误却坐在局外,混不在意,他倚靠在扶手边,缓慢地低头抿下酒水。
魔宫中人大多欲壑深重,食物酒水都要尽烈尽辣,酒水淌入喉舌,烈火一般的滋味在口中迷漫,秦误垂下眼帘,放下了酒盏。
宴会结束后,秦误被慕则抱着进了魔宫上榻,秦误躺在被褥里,珠翠散落,乌发如墨,酒水蒸得他脸色微红,深情眼目微垂,他似乎也沾染了女子般的孱弱柔情。
秦误看着慕则,问:“你为何维护我”
慕则说:“我同魔后之间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秦误笃定:“你还心悦我。”
慕则轻蔑,笑了一声::“心悦你荒谬。”
“我应当说过,你只是我的男妾。”
“休要痴心妄想。”
“呵,痴心妄想。”秦误松散笑开,推着慕则突然翻身压在慕则身上,他制着慕则,慕则下意识扶住了他的腰。
秦误长发垂落,他弯身下下去,缓慢的顺着慕则的下颌吻到唇角,又若即若离地不肯靠近,慕则鼻尖嗅着秦误身上暗香,扶住他的后脖颈桎梏住他,秦误却侧过了脸,只叫慕则触碰到他的侧脸。
慕则不满,故技重施,秦误又躲开了。
反复几次,慕则不耐,双眼浑浊,酒水和迷香混合在一起,他迷失了眼光,意识浑浊,满脑子只有眼前的秦误。
抱紧他,弄死他。
他呼吸紊乱,骨血沸腾,却得不到安抚而逐渐痛苦,面容开始扭曲狰狞。
救他,来个人救他……
“乖。”秦误拂过慕则的下颌,终于满足他,说:“给你。”
秦误俯下了身,慕则双臂坚硬,紧绷力道,抱紧了秦误。
深夜静谧,流水暗声。
慕则在温泉池水中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温泉池水中,温泉水包裹着他,潺潺流动,他在流水中起身,浑身濡湿,他凝着眼目寻找秦误身影。
他分明记得,昏迷前秦误在他身边,而满宫殿他却搜寻不到秦误丝毫踪迹。
魔宫尽是他的人,秦误还能去哪里
慕则面色沉下来,催动咒术搜寻秦误下落。
慕则顺着指引一路搜寻到秦误宫殿中,满殿奴仆却没了踪迹,宫殿中昏暗静谧,寥寂无人,他踏步进去,宫殿中他的脚步声回荡,他皱着眉,一步步向里,宫殿中终于有了声响,似乎是秦误卧房中有女子在说话。
应当是侍女,向来这个时间,秦误会洗漱上榻,侍女会给他梳头。
他松了一口气,走到卧房,卧房门框中透出光影,侍女站在门口,看见慕则前来,立刻小跑到慕则面前,恭敬行礼:“魔君。”
慕则点头,正要挥手教他退下。
忽然卧房中断断续续传出调笑声。
慕则一瞬冷了脸:“你在外面……里面是谁”
侍女慌乱,浑然不知所措,害怕到发抖,低着头不敢说话。
慕则暴怒,一把推开侍女,径直闯进了秦误卧房。
卧房中人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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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中点了一盏红烛,摇曳飘荡,灯火如豆,映在床榻边烧红了一床红被,红被中藏着人形,不时有乌黑墨发溢出来,慕则冷着脸看红被翻动,面色沉得可怖。
红被中,有女子娇笑一声,含着情调问:“我和魔君,谁更讨你欢心?”
第70章 入魔3
慕则脸色一瞬间沉黑,迅疾几步上前,掀开那张藏奸纳污的红被褥。
被褥被一股极大怒气拽在地上,床榻上一男一女不堪入目。
秦误躺在榻上,长发垂落,半张面目照在光影中,深目浓眉,风流薄情,斜靠在榻上,一双眼撩拨着看向慕则,面色丝毫没有惊慌,反而松散随意勾起唇角,眼中讥讽恶意倾泻,然而他占尽了好处的双眼却多情缱绻,好似情深水流。。
媚女靠在他的后背,莹白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长发交融,艳媚无双的面容贴着秦误的长发,秦误漫不经心地拂过,眼神却看向慕则,他回答:“自然是你。”
“为何难道是因为魔君他木讷无趣”媚女娇笑,问道。
秦误分明柔情微笑着,却冷漠无情地回答:“因为他是个男人。”
“……”慕则的脸色变得越发难堪,盯着秦误双眼阴沉,阴鸷地面目暴露出狰狞。
秦误衣衫不整,却极尽从容,他拂过媚女乌黑的长发,说:“我不喜欢男人。”
尽管他勾引了自己的师弟。
尽管他对于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从不拒绝。
尽管他早上还躺在男人身上。
但他不喜欢男人。
慕则差点气极反笑。
媚女在秦误身后抬起头,长发垂落,她贴在秦误身上同蛇交缠在人身躯上一般,她越过秦误身躯,看到站在床榻前的男人,错愕一瞬,随即勾起同秦误一般性质的嘲讽笑意:“啊,被发现了。”
她没有丝毫偷/情的羞耻,偏着头,挑衅作弄一般地靠在秦误身上,姿态亲密妩媚。
慕则暴怒上前,催出悲悯剑,剑锋凌厉,一挥之间直接将床头纱布床帘斩落而下,寒刃利光,长剑只指床榻上两个奸夫**。
媚女娇娇娆娆地夺到秦误身后,手却还搭在他的肩背上,勾着笑意,混不在意。
秦误挡在她身前,对峙慕则,迎着利剑光刃,他问:“你是要杀了我吗”
慕则脸色沉凝,胸膛上下起伏,暴怒到了极点。
“来啊。”秦误抓着剑放在自己咽喉处,突出的喉结形似骨节,上面赫然还有几道新增的划痕,是女子用尖细指尖才能划出来的,随着秦误咽喉起落而上下滑动,若有似无的暧昧萦绕着他,秦误周身都似乎被潮湿的欲念包裹,他挑衅说:“杀了我,报仇。”
慕则抓着剑身的手臂漫起青筋,强壮如山峦的身躯颤动不已,喉舌中溢出痛苦的呼吸声,他一剑近了一寸,抵在秦误的咽喉处,只需要再向里一点微末,秦误就会死在这把剑身流淌剑意的宝剑之下。
长夜灯火,静谧沉重,呼吸顺着痛苦一并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