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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在门外。
手段态度强硬得令人咋舌,同过往放纵态度没有丝毫相似可言。
魔宫中人纷纷猜测,许是魔君魔后大婚在即,魔君不好驳了魔后的脸面,因此才冷路了秦误,由此可见,这所谓得宠姬妾相比魔后根本不值一提。
十日后,魔君魔后大婚之日,便是这位姬妾的死期。
魔宫中红绸满挂,飘红耀目,欢声笑语,竹笙吹奏、魔乐绕空,沉重玄天钟落在魔界天垂,礼乐晨鸣随着钟声一并传奏在魔宫之内,喜事降至,满魔宫雀跃欢畅,礼乐声充盈魔宫每一个角落。
秦误在自己宫殿中都听得见门外歌舞热闹,他被吸引了注意,依靠在窗边看魔宫之外分外突兀的大红喜事,他披头散发着,身上单薄地披了一身里衣,身段修长,薄韧如剑,一张格外风流的面目乱眼目,不过旁人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能依稀看见他朦胧模糊的一身,然而饶是如此,魔卫也很难将眼光从他身上挪开,或男或女,已经换了三波了。
“你们魔宫即将有大喜事?”他回头看向门口手持双鞭的魔卫,他轻声问:“魔宫如此热闹。”
“魔君魔后大婚。”魔卫看着他乱了视线,生生的挪开不敢再看,支支吾吾的回答:“魔君着意大办,当下已经三界皆知。”
秦误回眸,眼帘垂落,漫不经心地说:“这果真是,天大的喜事。”
秦误收回视线,回了宫殿沐浴。
温泉水暖,氤氲生热,秦误虽然被软禁在这座宫殿中无法出去,然而他衣食住行从不曾短缺过,温泉宽大犹如湖泊,秦误闭着眼,靠在温泉壁边,热气升腾,遮掩了他半张面目,乌发散落,轻轻掩映,风流多情的面目相比平时多了许多松散惬意,水珠顺着他的肌理缓慢滑落,秦误发丝也沾染上了水雾。
当下静谧得只有流水声。
却忽然,水流涌动,一阵波澜,由远及近,越发清晰,终于到了眼下当前,一阵破水声起,有人破水而出。
秦误缓慢睁开眼,眼睫撩起,一眼对上眼前笑盈盈,美艳绝伦的媚女。
她只穿了一身雪白的里衣,肌理娇媚,沾水染雾便隐隐约约了,浓重娇媚得好似三月被雨水浇透的绿柳红桃,面容又艳绝美丽,唇角勾着轻佻的笑意,丝毫不介怀自己在一个男人面前袒露自己。
她像蛇一般地摇曳到秦误身边,柔若无骨的依附上去,她伸手抚过秦误的侧脸,纤细指节勾勒秦误的轮廓,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重。
秦误抬着眼,任由她抚弄着,只撩起眼皮同她对视,伸手将媚女拉入水中,媚女跌在他怀中,溅起水光,两个人的面上都滴落了水珠,绝顶的皮囊在水汽中好似落入了镜中,同样媚气风流的两张面孔对视着,相似的戏谑涌动,两个人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媚女站在水中,揽抱住秦误的脖颈,愉悦笑出声:“奴家伺候你沐浴……”
秦误没有拒绝。
从温泉中出来,水雾散尽,秦误换好了衣物,还是一身绣花鎏金的华丽女子衣裙,梳妆台上摆满首饰胭脂,他坐在镜子前,媚女落座在他面前,手中捏着轻巧妆笔给给秦误描眉上妆。
鲜红口脂落在秦误的唇上,媚女媚眼低垂,媚色自占三分,秦误同她不过一只手的距离,镜子中映出两张同样艳绝的面容,一只妆笔在他们之间忽远忽近,呼吸近在咫尺,灯火都被他们蛊惑了一般。
妆笔勾勒秦误唇形,一张薄情的薄唇,沾染口脂后又发着媚,妆笔在秦误额头上落下最后一笔,美人面便在媚女面前同她对峙着。
媚女勾起唇角,痴迷道:“放弃他吧,你跟我,他能给你的富贵恩宠,我都可以给你。”
“我甚至可以给你更多。”
秦误笑,眼角眉梢的得意中漫溢出轻慢,明媚娇红没有教他刻薄,反而却像是点了红的曼陀罗,他皮囊已然好得雌雄莫辨:“他会给我命,你会吗?”
“博美人一笑的风流事,我自然也可以。”媚女不以为意,在梳妆台上选了一只流光簪子插入秦误乌发中,男作女装,步摇珠钗,无边风流。
“他才不会为了我笑就去死。”秦误耳后步摇轻轻摇曳,他说:“他精明得很。”
“他可是个佯装阴恶的圣人,贱得教人发慌。”
秦误摇头,戏谑笃定:“这世上,最贪心的就是他。”
秦误拿过梳妆台上的眉笔粉黛,低眉垂眼,照旧还是那副风流薄情模样,他游刃有余又蛊惑人心,说:“新娘子,我替你描眉上妆。”
媚女俯身倚偎在他的膝头,臣服痴迷地任由秦误给她上妆。
魔君新婚,千年大喜,魔界早已最高礼遇知晓三界,行径极为隆重,天落红花,地铺青玉,礼乐丝竹三日不绝,天魔降礼,地魔来朝,鹏鸟开道,数万妖魔跋涉千里汇聚礼坛,庆贺魔君大礼。
媚女才从秦误房中离开,他妆面精致犹如画卷,点红勾绿,薄唇飞眉,双眼微挑而流露风情,美不胜收,身上寥寥披了一件外袍,松散随意地靠在小案上阖目休息,
忽然,窗动门开,窸窣一声,秦误睁开眼,
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他眼前,落了一大片阴影,存在感十分强硬。
秦误看着眼前突然闯入的魔君,眼尾睫羽一挑,黛笔勾勒的眉尾轻轻上挑,他妆面填了许多女子风情,雌雄莫辨,他轻佻问:“干什么”
魔君慕则站在秦误面前,仔细打量秦误妆面,精致生媚,无边风月,他笃定道:“媚女她来过了。”
“……”秦误静默一瞬,望着慕则,含情眼目温柔多情,然而说出的话却极尽刻薄:“你们夫妻一体,谁来,不都一样的吗”
“我都会侍奉。”秦误话说得轻佻露/骨,尾音刻意压低,他说得讽刺。
“侍奉……”魔君口中复述这几个字眼,冷笑道:“你怎么侍奉她的”
“你能侍奉她吗”魔君踏步上前,看着秦误,抚摸着秦误下颌,轻蔑道:“你这里起得来吗”
“被我弄熟了的东西。”魔君一只手在上,一只手在下,他了解秦误,他吃透了秦误,甚至某种方面来说,他说的刻薄话即是事实。
秦误放任纵容他,任由自己被拿捏在手心,他眼中笑着,讥讽如刃,美人面上恶意浓重,他问:“那你来干什么”
魔君收紧了手,连带着另一只手顺着秦误下颌下滑到脖颈,魔君咬牙切齿:“当然是,杀了你。”
秦误在他手心里几乎差点被捏碎了,他涨红了脸,被逼着抬起头对上慕则那双阴鸷憎恶的眼,秦误妆面也被充血染红,他眼中流露出恶毒,他也无比憎恶着慕则。
“我要成婚了,我本来想饶你一命的,可是你实在祸害,蛊惑玷污了我的魔后。”
两个人眼中流露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