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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清晨寒气还含着水汽,阿发肢体肌肉已经冻僵了,他双眼充满血丝,眼睛下面乌青凝聚着,肤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可言,身上的衣物也干涩冰冷得轻轻一动就能擦出静电,他还是静立着,仿佛一尊雕塑。

终于,大约日上三竿,天气回暖了十几度后,会所房间里面有了动静,微弱的动静擦过耳膜,他有了动静,缓慢抬起头,看向酒店房间厚重的木门。

房间里的人似乎起床了,轻微的脚步震动从一步两步到密密麻麻,阿发下意识转身想要离开,避开酒店门背后的,教他难堪的画面,然而酒店房间却被打闹着推开了。

秦误显然在和新欢打闹调情,新欢挂在他身上,眉眼弯弯,一脸甜蜜的快乐,秦误也在笑,他笑起来,那双作弊的眼睛原比什么星星月亮都要温柔,眉眼缱绻得好像这世上最好的情人,他,丹凤眼垂下撩起之间总会无声撩拨他人,他愉悦地纵容新欢爬到自己后背上,浴袍都被新欢的手臂扯松了,露出养尊处优,又饱尝欲念的皮囊。

阿发好像被一剑贯穿了,他表面却似乎冷静着,沙哑的嗓音艰涩叫了一声:“少爷。”

秦误和新欢才抬起眼看向他,亲密的场景有了其他人就会生疏许多,甜心恋恋不舍的从秦误身上下来,下来的时候,还趁机亲了秦误的侧脸,秦误纵容他的行径,无声宠溺着这位天真的小情人。

新欢蹦蹦跳跳的回了房间,房间门口只剩下秦误和阿发,秦误终于站直了身体看向阿发,毫不在意地整理衣浴袍,遮掩住昨天晚上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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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的少爷并不介意自己在他人眼前袒露身体,他薄情地站在昨晚的旧爱和今天的新欢之间,根本没有一丝愧疚:“你就起床了?”

薄情人没发现一晚上陷入深渊的爱人何等痛苦,他轻飘飘的语言变成一把沉重的尖锐的冰锥,推入眼前男人的胸膛。

他吩咐说:“去订早餐,尽量订全面一点。”

“如果有他喜欢吃的,哄他高兴了,你奖金加十万。”

阿发忽然觉得,他的身体素质或许真的好得出奇,居然站在寒天里一整晚,心脏还能跳动,还能鲜活的运输血液,还能感到疼痛,他难堪地应下:“好。”

秦误没有回家,带着新欢招摇过市,上流圈子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他又换了新欢,热闹场子都热衷于被这位少爷宠幸,一直给他递上请柬,秦二少往往会把请柬给小情人,他选哪家就是哪家,给足了面子和宠爱。

同样的,秦误带着情人去哪里恩爱,阿发都必须跟在他们后面,其实无论是哪家,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

终于秦误腻了甜心,与一天晚上回酒店后就断了和甜心的联系,任凭甜心怎么上门哀求,秦误都无动于衷,秦误连一丝怜悯和愧疚都没有,照旧带着阿发出入各种声色场所。

秦误发小蒋兴南开了一家酒吧,秦误受邀去热场子,去的人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从小长大的富家少爷小姐,远比之前充满谄媚意味的猎艳酒局更加热闹。

蒋兴南迎面见到秦误,就没放过秦误,端着酒杯和秦误喝酒聊天,对于俊男美女之类的,还有最近圈子里的消息发表看法。

“你知道周末周密,都被送进监狱了吗?”

秦误皱了眉,似乎并不知晓这种事情。

“你哥出手狠呐,我以为最多制裁一下他们家生意什么的,谁知道你哥直接把人送进监狱了。”

秦误想到秦错,撩开眼皮,似笑非笑说:“他对自己亲弟弟都狠。”

蒋兴南当然知道秦误和秦错关系不和,草草打着略过:“你哥其实还是很疼你的。”

“你那助理一起来了?”他又转了话题,想到秦误最近带在身边,个头很高的助理,他说:“你那助理,看你眼神不对劲。”

“你认为他看我,是在看什么?”秦误勾着唇角,问。

“他看你,跟看老婆似的。”蒋兴南说着,拧着眉,一股厌恶轻蔑表情露出来:“那眼神恨不得把你藏起来。”

“你是说,他很喜欢我咯?”秦误笑吟吟问,然而话语是疑问,语气却笃定着,他眉眼笑起来,微微弯着,视线饶有兴味。

“那可不。”蒋兴南看着秦误,眼光炽热着,想到阿发沉默跟在秦误身后的样子,厌恶意味就更深厚,他嫌恶说:“一身的穷酸味,估计一年到头还赚不了一瓶酒钱。”

“这种人居然还敢。”觊觎你。

“真是不自量力。”

“他当然爱我。“秦误笑了一声,一身浪荡气毛冒了出来,他风流薄情,却残忍冷血,极尽傲慢:“你知道吧,在街道上捡过来的流浪狗,会比宠物狗更忠诚更依赖,我认为,这种现象很有趣。”

阿发根本不可能不喜欢秦误,就算不喜欢,秦误也会千方百计勾引阿发,做局陷害阿发,知道阿发满心满眼都是秦误,阿发逃不掉的。

最后,秦误补充:“穷一点也好,这样善良,才充满想象力,才会听话。”

阿发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经理给的红酒,不知道站立了多久,他手心捏紧了酒瓶瓶身,脸色苍白,明明身高体壮大,却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时间过去许久,阿发才松开酒瓶,走上前给少爷小姐们倒酒喝。

晚上,阿发开车送秦误回家,回秦误在老宅之外的庄园,一路上,阿发都沉默不予,对于秦误都疏离着。

回到庄园,秦误进了房间休息,阿发也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他的物件不多,大部分都是秦误给他买的,他自己的东西一个背包就足够了,他大致整理完毕后,他上了楼,站在秦误门前,敲了敲门。

秦误从里面开门,下半身只围了一件浴巾,身上湿漉漉的,显然才刚洗完澡,脸上水珠滚落,都像是一颗饱满的钻石般的泪珠,发丝柔软,面目如画,秦误就算并不精致规整的时候都极其漂亮。

秦误看见阿发,并不意外,挑了挑眉,笑吟吟的:“你怎么来了?”

阿发眼神很深地看着他,意味不明。

秦误牵起阿发的手,眼神看着阿发,把他带进了房间,愉悦问:“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

他对阿发太体面太亲密,仿佛一场新欢旧爱,羞辱轻蔑都没有发现过,他和阿发仍然是这庄园中的一对爱侣。

高台楼阁中的少爷,温柔地把自己的情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秦误坐在了床边,他的浴巾松垮,落在腰间,被坐得扯下来了一截,他没有丝毫惊慌羞耻,十分坦然地任由薄韧肌理露出来,被热水蒸腾过的皮肤泛着红,秦误坐在床上比阿发低一截,他略微一撩开眼皮,抬头看向阿发,却似乎将阿发拿捏在掌心中。

阿发移开了眼睛,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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