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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风心如止水。
直到晚上,以为惨遭抛弃的裴风被柏尘带到了餐厅,和女生一起吃饭。
裴风心花怒放。
他心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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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暮色在探出的各式建筑屋顶上洇开,毛色炫丽的鸠鸟从林间扑棱棱腾空,还未坠入夜色,灯光也还未亮起,这座百年艺校犹如一副饱和度极高的复古油画。
进入六月后,里兰的基因磁暴会逐渐增多。按照惯例,期中考核后,学校留出了长达半个月的时间,让学生出去游学采风。
路浔坐在潮汐广场南侧回廊扶手上,百无聊赖地刷着光脑。
旁边一座尖碑形状的建筑,形似天然石材的表面实则由分形合金构造,可以让建筑外立面实现分秒级别的改变。
此刻,外立面正如水般浮现出赫洛那句校训,“逐星之途永不熵增。”
这里是赫洛的行政楼,是赫洛艺大校长、各院院长,还有那些联邦瑰宝一般的优秀导师的办公场所。
那位学生会长此刻正在行政楼里,向院长汇报期中考后的游学计划。
这么多年,路浔好像习惯了什么事都和他一起。但今晚,等了片刻就开始不耐。
星网上,因为时衍对《诉说》的绝妙改编,附带的,特招生的名字也出现在星网各处。
尽管只是偶尔提到,路浔还是觉得有些厌烦。
想起白天最后一节通识课,他走到最远一列座位坐下。
路浔突然觉得连“柏尘”这个名字都分外扎眼。
一个期中考核后就要滚的人,到底还要和自己演到什么时候?
正等得烦闷,纪斐穿着黑色制服衬衫,从政务楼的玻璃电梯里走出来,“走吧。”
“嗯。”路浔收起光脑屏幕,跳下扶手,把书包随手甩到肩后,正要一起离开。
转动视线间,顺着残阳方向,远远看见沿着梧桐道走来一道熟悉的削薄身影。
很巧,是那个连名字都扎眼的人。
白色短袖,浅色运动短裤和运动鞋,肩膀上挂着黑色运动包。被洒落的金色铺满的面容,眼睑线条平直,鼻梁挺拔削薄,唇色秾丽。
颈后的长发束了起来,只剩额间自然分开的刘海。
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男生径直走进实训楼,出现在二楼楼梯转折处后,消失在三楼。
三楼都是排练室,这个时间点去排练室?
他真的要在期中考核舞台上跳舞?
实训楼对面,水流起伏、碎金闪动的广场上斜铺着两道挺拓身影。
一个人视线越过水景,凝注着楼上点亮的灯光。另一个则若有所思地看着旁边的人。
安静中,路浔听到身边的纪斐询问:“还不走么?”
蓦然回神,路浔不自然地垂了垂眼,“阿斐,我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对面的人视线停驻了片刻。
空气里像是拨动某种奇怪的涟漪。
在路浔愈发的不自然里,纪斐若无其事地淡声答应:“行。”
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看到肩宽腿长的男生勾着书包,走进对面的实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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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女生和裴风吃完晚饭,柏尘收拾东西,走进实训楼。
虽然离期中考核还有一段时间,但还是想早点开始准备。
最近排练的人还不多,挑了一间排练室。拿出水杯和毛巾,还没有开始,GL先进来消息。
是哥哥柏砺。
【阿尘,你在哪里?】
柏尘:【哥,我在排练室。】
柏砺:【哪间排练室?刚看到论坛上的消息,我很担心你,我刚结束选修课,想找你聊聊。】
虽然两兄弟已经近一年没有见面,但柏砺心里一直都很关心这个异父异母的弟弟。
所以他给原身送东西,又因为原身的不上进,气恼责备。相比对原身极度不满的父母,柏砺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自己的亲人。
逐星评鉴夜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看到消息一定很担心。
上辈子的自己虽然是无数人眼中的顶流艺人,超级爱豆。但父母离开得早,也没有兄弟姐妹,生命中永远都像是缺失了一块。能有这样一个哥哥,每时每刻关心自己,是一种幸福。
柏尘回复:【哥,我在音院3号实训楼,303。】
柏砺:【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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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尘:【嗯。】
戏院过来需要一会,收起光脑,柏尘先开始练习。
赫洛的舞蹈排练室条件很好,空间足够宽敞,音场系统完善,光洁的舞蹈镜铺了整面墙。载入智能系统后,可以实现镜面翻转、动作校准、动作视频匹配等一系列练习辅助功能。
先进行一组完整的拉伸热身后,柏尘直起身,开始放松身体。
原身的身体素质并不好,缺乏力度,但胜在很有柔韧度。经过柏尘这段时间的恢复训练,很多动作越来越游刃有余。
光脑接入音场系统,柏尘打开的音乐是自己和时衍改编的《诉说》。
这是他选择的期中考核舞蹈音乐。
机械转动、危险警报、乃至各类打击乐构筑的性感前奏开始的瞬间,随着一个快速的自腰至胸的分离,展开的双臂在一个极清晰的鼓点上落下手腕。
继而随着再次重复的鼓点,肩膀分离的同时,收回手臂,展开后再次落下手腕。
只是这样短短的两个动作,但因为肢体发力的速度和角度,分毫不差地契入音乐节奏。
仿佛那个清晰的鼓点由他手腕操控般,带来舒适的视觉效果。
然后,他触碰光脑。音乐和舞蹈一起停了下来。
显然舞者对刚才那个动作并不满意,开始进行调整。
虽然上辈子跳过无数支舞蹈,但柏尘依旧想为每一首歌编排最契合的舞蹈概念。可是一时间并没有灵感,只能一遍遍从头开始,尝试调整。
排练室门口,已经站了十分钟的路浔,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个时间点,自己应该去骑马、打球。而不是在这里,看一个要滚蛋的特招生在那里不明所以的一会抱臂,一会挥拳。
路浔想走,又没动。
有几件排练设备阻挡,从门口这个角度看不到舞蹈镜,也看不到特招生的脸,只能看到背影。
很奇怪,虽然连一段连贯的舞蹈都没有,但路浔又觉得他每个动作都做得很好看,有力但不觉得僵硬,轻盈利落。
穿着白色短袖和灰色短裤,露出的小腿修长白皙,不是纯粹的纤弱,反而有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
跳舞踏步时,更觉清晰。
跳了一会,他走过去,摘下挂在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顺手搭在颈后,然后继续。
只是,这么费力地比划了半天,依旧是之前的几个简单的挥拳和抱臂。
路浔忍不住嗤笑。
难道就会这么几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