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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柏砺说话,路浔从客房房间走进大厅。正在玩桌游的修小安第一时间起身迎了上去,“路哥。”
大厅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喊:“路哥。”
喊完各自重新坐下。
高大挺拓的男生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冲锋衣,黑色的头发修剪得很短,清晰的侧脸锐利而硬朗。毫无表情地走进来。
修小安跟在旁边,开始洋洋洒洒地汇报:“路哥,你是从韩哥他们那边过来么?今天听说要一直行驶到N6号水域,想玩点什么?我这边安排一下?”
路浔之前听说特招生在三号游轮,没想到又出现在这里,视线不自控地飘落过来。
男生换掉了之前的长发造型,一头黑红短碎,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侧着脸和身边的人说话,眉眼温柔带笑。
然后,转动视线,浅灰眼眸停驻在自己身上。随即,眉宇间露出不加掩饰的厌烦,别开目光。
修小安顺着路浔的目光,注意到了柏尘偏开的视线和没有站起身喊人的举动。
顿时对这个特招生的狂妄极为不满。
之前纪哥几次维护,修小安还会忌惮他和纪哥的关系,现在看情况,觉得都是子虚乌有,出声警告:“柏尘,你眼瞎了么?没看到路哥……”
话还没说完,被路浔冷厉的眼神呵止,“需要你多嘴?”
修小安赶紧闭起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字说错了。
纪斐喊了声,“阿浔。”看着他在离柏尘最近的一个单人沙发上靠坐下来。
大厅里,大家都在玩自己的,周围吵闹嘈杂。柏砺也起身,趁着这个机会去认识一些影视圈的人脉。
柏尘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光脑,却总是能感觉到来自各个方向的目光。
有身侧冷沉的打量,也有主位上时不时飘来的忖度,当然也有一些诸如亚斯小王子带着不满的视线。
听到修小安提议玩波克球,索性第一个举手:“我也想玩。”
修小安和这个特招生也算有点过节,斜睨着质疑,“不是,你会不会玩?”
柏尘起身走到他面前,拿过一枚放在旁边的银色波克球,“我当然会。”
“要技术不好,建议别害队友丢分啊。”
“也许我帮队友得分呢。”
就说了几句话,修小安突然发现,不知怎么的,整个大厅的目光竟然都好似汇聚到了这里。
路浔下颌动了动,像是想说点什么。纪斐依旧叉手坐在沙发里,神色不明。
感觉到某种奇异的压力,修小安掩饰般清了清嗓子,只能答应:“行行行,走吧。”
波克球是星际联邦的一种很受欢迎的球类运动。
球由特殊合金制成,内部空心,浑身成银色,大小形如网球。规则和橄榄球有些类似,以带球突破对方领地为目标。
但不同的是,波克球经过加速,速度可以达到每秒八百米,远超普通棒球的投掷速度。
因此,场上的每个选手都要佩戴能量手套,可以在波克球飞过来的时候,在一定范围内对球进行捕捉。
游轮可以对甲板地面进行重组,打造所有的竞技项目需要的场地。
给出命令后,游轮的中枢AI立刻对甲板进行重组,几秒钟的时间,甲板变为一片青葱草地,并划分好了红蓝双方的领地。
到更衣室穿戴好球服、肩胸垫、头盔、护肘护膝以及能量手套,来到场地上。
柏尘看到,路浔也来到甲板上,插着兜,站在旁边观战的姿态。
很快,一场十二个人的波克球比赛随着AI裁判吹响哨声,开始了。
柏尘和另外五个学生会的干事作为红色方,率先进攻。
路浔看到场上的男生奔跑着,护面框后,能看到浅灰色的眼,很冷,但盯着飞速而来的银色小球的眼神又很坚定。
跑动的时候,身姿轻盈,像一阵风似的。
波克球的球速很快,很依赖球员的跑动抛接。
两边的队员实力相近,双方互有达阵,比分咬得很紧。
直到最后八秒,最后一次进攻,银色的波克球飞过来,柏尘抬起能量手套,第一时间把球控制住,转身往前跑去,连续甩开三个人,就在即将冲进端区的时候。
修小安从侧面扑过来。
柏尘护着波克球,鱼跃扑入端区。
但修小安的身体还是撞了过来。
随着AI裁判的得分宣布:“红队,6分。”柏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修小安裹挟着往前翻滚了两圈,手肘重重撞上某样硬物。
随之而来的是强烈麻木,蔓延到整条手臂上。
这种感觉不同于疼痛,是一种瞬间让人喘不上气的酸麻感。只能用另一只手握着手臂,蜷缩在草地上缓和着。
身边传来快速靠近的脚步声,继而是路浔的冷厉的咒骂:“你会不会玩,找死是么?”
“不是,我……”修小安都不知道路浔怎么会突然发火,只能毫无底气地解释,“路哥,我会玩啊,我这就是按规则玩的啊。”
修小安的动作确实是符合规则的,只是因为柏尘的位置太靠近端区,两个人翻滚间,才让柏尘撞到球框的立柱上。
柏尘手臂发麻,说不出话,听到路浔带着急切地询问:“你没事吧?”
然后,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背后穿过,握住对侧肩膀扶起来。
柏尘低头缓了片刻,等待麻木解除,才终于可以挥开他握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路浔一怔,看到面前的男生眼里没有丝毫情绪,站起身,走向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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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护肘的保护,但手肘在摩擦力的作用下,还是蹭破了一片表皮浅伤。
不需要找医疗机器人,只需要用伤口封闭剂,简单处理。
柏尘先摘下头盔,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脱掉球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路浔分明看到他看着自己,眼里全是冷漠,但还是走到了男更衣室门口,然后看到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男生一头红发,鬓角和发尾都带着汗湿,耳上六芒星的耳坠轻晃,反射碎光。
白皙腰腹被套上的短袖遮住,一闪而逝,然后坐下,拿过伤口封闭剂。
听到这边的动静,他抬眼看过来,旋即极细微的扯起唇角,浅色眼眸里尽是嘲弄,“怎么?易感期又犯了?”
路浔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在一瞬间被堵住般,甚至连必要的氧气都仿佛呼吸不到。
原来,真的让他很受伤。
之前,自己从没想过要让他替自己缓解易感期,不知道那天怎么说出来了。
对方若无其事地低头处理伤口,淡淡提醒:“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专属抑制剂,不如来个痛快的,直接把我赶出学校。”
柏尘早就知道了,对路浔来说。原身是他看到就觉得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