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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感应光,走进浴室,冲洗整天的疲惫。

热水解乏也醒神,在蒸汽的包裹下,被应酬和工作充满的脑子终于能稍稍透气。

许见深洗完澡,穿着浴袍,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

客厅灯亮后,黑暗无处遁形,沙发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男子低头坐着,一动也不动,面前是装了两只烟蒂的烟灰缸。

许见深被吓得后退半步,看清人后才放下心来:“非晚?你回家了。”

“早回来了。”陆非晚换了个姿势,像是在证明自己还有生命迹象。

“怎么不开灯?”许见深问到他身上的酒味,弯腰,把毛巾蜷起来,拍他的脸,“心情不好?”

“嗯。”沙发上的人缓缓盘起腿,默了会才问,“车送修了吗?”

“还没,明天去。”许见深累了,也歪在沙发上,半合着眼说。

陆非晚无聊地玩许见深的头发,还把他的眼镜取下来,放在茶几上把玩:“那怎么回来这么晚。”

新眼镜的款式跟旧的差别不大,也许是因为灯光昏暗,或是别的问题,陆非晚没能发现它的变化。

许见深本来就困,摘了眼镜更是直打哈欠:“处理交通事故,修眼镜,都需要时间,还带了闻杨一程。”

陆非晚的手忽然收紧,他盯着许见深的眼睛,问:“谁?”

“闻杨,你那个小师弟,陈教授家里的。”许见深言简意赅地解释。

陆非晚其实并不需要解释,他只是没想到,太惊讶了:“他回来了?”

许见深点点头:“嗯,今儿就是他打的车跟我撞了。”

陆非晚皱眉:“那你还送他。”

许见深无所谓地说:“顺路。”

陆非晚不再说话,许见深眯着眼差点睡着了,看陆非晚沉默太久才问:“怎么?”

“没事。”陆非晚评价,“你还真是,对陌生人都能这么好。”

许见深摆摆手,说“举手之劳”,把话绕回开头,问他怎么突然跑去喝酒,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陆非晚动作迟缓地凑近,把脑袋放许见深肩膀上:“也没什么,就是新歌没中。”

许见深对这首新歌一无所知,震惊之余,还有些不知怎么安慰。

许见深以前帮陆非晚混过很多首歌,参加过他的几乎每一张专辑、每一场演唱会和每一个生日,他们共享房子、车子甚至经纪人,在外人看来很难分割。

这种关系到去年才有所改变,由于某些原因,许见深及其团队都不再做陆非晚的混音师,二人工作上逐渐解绑。

所以,许见深对陆非晚作品的认知,还停留在上一阶段——拿了两枚奖杯、叫好又叫座的阶段——也就难以理解,为何新作品会滞销。

许见深想了想,决定还是问清楚前因后果:“怎么回事?”

陆非晚的手指卷着许见深的发梢,苦笑道:“还能怎么回事?没人要它。”

许见深知道陆非晚在接触一家正在约歌的发行商,许见深刚好认识里面几位制作人,便说:“其实新歌我可以帮你推一推的。”

“不要。”未等话音落下,陆非晚就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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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见深知道陆非晚,轴,有音乐人的自负跟清高。他写歌,费用高是其次,关键是太有坚持,这大概也是新歌吃闭门羹的原因之一。

许见深恰恰相反,他要养造价百万的棚,甲方跟市场需求必须排首位,所以他从不挑单子,只要钱给够,客户怎么说他怎么改。因为这个,有人说他铜臭气,他听到也不恼,他就是要赚钱。

陆非晚的“轴”,许见深觉得宝贵,也想保护。他问:“那我听听那首歌?”

陆非晚摇头:“跟歌没关系。”

许见深奇怪地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问这是什么意思。

陆非晚没把话讲得太明白,只说都是自己的猜测。大意是,公司担心他近期没有畅销作品,想拉别人继续摇钱,就把属于他的工作机会,让给了想挖的新人。

许见深觉得哪里不对,还想再多聊几句,陆非晚却转身了。

“累了。”陆非晚掏出手机放茶几上,趿拉着拖鞋,往浴室走,“我去洗漱。”

许见深说“好”,重新躺倒在沙发上。

茶几上二人的手机并排放着,同型号,为了一些低调的仪式感,都套了纯黑色的壳。

没一会,其中一个手机开始震动。

许见深正困着,没注意亮起的是陆非晚的手机,看到一串陌生号码,还以为是哪位客户,接起来:“您好。”

对面停顿了两秒,才发出声音:“嗯?”

声音经过电流处理,清朗中带着一点磁性,听起来陌生且年轻。

许见深没等到下文,半靠着,懒懒地问:“请问哪位?”

“我,闻杨。”对面似乎离听筒远了点,声音伴随着沙沙的杂音。

【作者有话说】 :为了跟我说话他居然特意接别人的电话,感动。

第4章 塔底

许见深一下子坐起来,清醒了,他好奇闻杨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自己明明没有给过名片:“噢,你好。是东西落车上了吗?”

“不是。”闻杨听起来兴致不高,低低地说,“我找陆非晚。”

许见深注视屏幕,终于认出,这不是自己的手机:“不好意思,我接错了。非晚一会就来,你稍等。”

“没事,跟你讲也一样。”闻杨毫无感情地传达时间地点,像在播报新闻要素,“下周六陈老师过寿,想请你们两个吃饭。五点,繁音苑五栋六零一。”

“行,我会把时间空出来。”许见深对陈钧非常尊敬和感激,欣然应邀,“一会我问问非晚,让他给你回电。”

闻杨淡淡回绝:“不用,你转达就行。”

许见深便说“好”,等了会,不见人挂电话,出于礼貌,补充道:“那……回见?”

这两个字一小时前才刚讲过,原本只是客套,没想到成了预言。闻杨轻轻说:“嗯。回见。”

挂断电话后不久,陆非晚洗漱完出来,问许见深是谁打来的。

“闻杨,说是陈教授请咱们去吃饭。”许见深简单复述。

刚提到的人忽然打来电话,陆非晚狐疑道:“下周饭局,他也在?”

“不知道,没提。”以前去陈教授家并不稀奇,这次突然问东问西,许见深也觉得奇怪,“你俩不是更熟么,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陆非晚的嘴角微抬,面上却没看出笑意:“以前还行,现在很久没联系了。”

许见深能看出来,毕竟连手机号都没存,这几年也没听陆非晚提过这个小师弟,大约是关系淡了不少。

陆非晚不再提闻杨的名字,只约定明天一起去挑礼物。许见深为了应约,不得不连夜赶工,把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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