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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许见深解释道,见闻杨没反应,担心他是担心新歌外泄,或者不习惯跟人共事,作势要出门,“哦,你要是嫌挤,那我再出去找找附近别的棚。”
闻杨拦住他:“进去吧。”
许见深站定,看着他。
“我戴耳机。”闻杨侧身从他身边经过,将琴包和电脑都放到工作台上,“不耽误。”
许见深点点头,也将背包放下,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头戴式耳机的降噪效果一流,许见深根本听不到外界杂音,一心沉浸在音频里。
今天每首歌都有太多轨,工作量繁重,很难分心。
操作久了,手上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许见深不得不摘下耳机,揉起自己的手腕和手臂。
闻杨在工作台的另一边,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忽然转过头,也把耳机取下来。
“又在疼?”闻杨看着他,问。
“有点。”许见深不好意思地说,“吵到你了?”
闻杨摇头,说他“本来就想歇歇”,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从地上的黑包旁,拿起牛皮袋装的药,摆在许见深面前:“这是你的药?”
许见深点点头:“嗯,一会再涂。”
“这里有洗手间。”闻杨提醒道,“你要是疼得厉害,可以去抹点。”
许见深正困着,双眼有点红,听到这句直接瞪大了,抬眼时撞上闻杨的目光,又很快躲开。
“算了吧。”许见深重新戴上耳机,“麻烦。”
许见深的病症是手腕连着脊椎,需要整片腰背一起上药。在不太熟的人面前做这些,许见深还是放不开。
闻杨没立刻走开,站在桌边,嘴巴动了动。
许见深看到桌上的影子停留半晌,直到他拿起鼠标才离开。
闻杨猜到他的尴尬,所以干脆留下让他独处的空间,打开大门,走出工作间。
许见深意识到,闻杨这个人不像表面的张扬无拘,其实很细致,也很温柔。
许见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它确实已经疼痛难忍,于是他也不再避嫌,拿起药包去洗手间,拿脚勾上门。
门年久失修,关不严实,留有一条宽大的缝,能透出室内的影子。
许见深把衬衫脱下来,背对着镜子,在手心倒了点药油,打着圈捂热后,开始从肩膀往下抹。
不久后,闻杨估摸着里面应该收拾好了,于是端着两杯咖啡回来。
工作台已经空了,而洗手间的门正关着,里面传来细细簌簌的布料摩擦声。
暖黄色的灯光下,一具宽肩窄腰的身体,背肌在上药时展现出完美的沟壑。
闻杨看着地上的影子,能想到里面是什么情形,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洗手间里不时传来抽疼的吸气声,带有喘息似的、颤抖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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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杨盯着流动的光影,深呼吸两下,把耳机挂在脖子上,却迟迟没有戴好。
许见深抹完药,拿纸巾擦完手,轻轻用脚尖顶开门。
他偏爱的、水生调混木质的香,现在被药味掩盖。他捏着牛皮纸袋,后腰被西裤显得弧度分明,衬衫领子没扣紧,露出脖颈的线条。
闻杨站在门口,与许见深四目相对,手中握着装有褐色液体的玻璃杯,胸膛微微起伏,额头上不知为何出了一层薄汗。
【作者有话说】
小闻:(捂眼)(手指张开)(心虚)(继续捂眼)(睁眼)(淡定)(就看就看)
第16章 许见深的歌
闻杨一副刚回来的样子,让许见深愣了下,他问:“是去买东西了吗?”
“嗯,买了咖啡。”闻杨说,“你困的时候可以喝。”
许见深上前接过:“这个点儿了,居然还有咖啡店开门?”
“是24小时便利店。”闻杨看着夜色浓郁的窗外,“不过,店里只有摩卡卖,没有美式。”
许见深平时常点冰美式,就为了提神。但如果抛去醒脑功效,他其实更爱喝牛奶多的咖啡。他惊讶于年轻人的思虑周全,接过杯子,尝了一口:“谢谢你,有心了,我喝什么都行的。”
许见深微微仰头,咖啡滑进口腔,喉结跟着滚动。
闻杨看着他的喉结,自己也不自觉吞了下口水:“你别这么……”
许见深拿下杯子,无意识地用拇指擦了下嘴角:“嗯?”
“没事。”闻杨自知人家就是正常喝个水,是自己脑子里有废料了,赶紧甩甩脑袋,回到位置继续摆弄做到一半的作品,“喝慢点。”
许见深正好想走动走动,歇歇眼睛,便走到闻杨身后,看着屏幕,闲聊:“这是下期的歌?”
“对。”闻杨停下鼠标,把耳机递给许见深,“你要听听看吗?”
音综毕竟带有竞技性质,许见深又是节目组的混音师,提前听不合适,他摇头说:“算了,下周去现场再听吧。”
闻杨“嗯”了声,扭头继续修改编曲。
屏幕上几段音频图像特征明显,许见深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好奇道:“要用这么长的间奏?”
“对,我加了段吉他SOLO。”闻杨说。
“这么快的指法?这段看着还是挺有挑战的。”许见深先入为主地以为是闻杨帮录伴奏,赞许道。
闻杨继续点击着鼠标,语速变慢:“不是我弹,是周兴学弹。”
许见深喝着咖啡,闻声顿了顿:“你不上场?”
闻杨那边的鼠标声停了一会儿才继续:“嗯,吉他我只是略懂,没他厉害。”
许见深奇怪道:“但你可以帮他弹段钢琴SOLO啊,这样不是更加分吗?”
“算了吧。”闻杨轻轻一笑,“弹不了现场。”
许见深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他平静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但失败了。
在听到闻杨说他“弹不了”时,许见深露出比当事人更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他记得闻杨在高中时就已经小有名气,拿过许多少年钢琴比赛的大奖。当时陈教授说他是天才少年,有绝对音感,还指望他能在演奏行列大展风采,没道理会应付不了现场。
“太谦虚啦,小朋友。”许见深半开玩笑地说,“要不是听过你演奏,我还真信了。”
闻杨听到称呼时,惊讶地抬头看了看,又很快低下头,眼里的光转瞬即逝。
许见深看他的表情,确信自己的记忆没出错。
*
许见深第一次听到闻杨弹钢琴还是在四年前,在去陈钧家的路上。
当时闻杨正在练习一首新曲子,力道完美,技巧娴熟,指法飞速,听不出一点瑕疵。
许见深那时不熟悉路,在小区里绕了几圈才找到正确楼栋。上楼途中听到钢琴声,他还以为是出自哪位著名演奏家。直到他敲开门,见到青涩单薄的背影,惊讶得说不出话。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