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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我菜了!”林晓山直接拎着他的后脖衣服,把人给拽起来,“我爱吃的菜都在这边,你们能吃辣的都坐对面去。”

“……”许见深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到闻杨身边,坐好。

闻杨没什么反应,甚至很配合地,往离他远的方向挪了挪凳子。

许见深感受到这个动作,松了口气,可是年轻人的表情好委屈,让人于心不忍。

林晓山给每个人的杯子都倒满水,唯独跳过孟延州。

后者也习惯了,板着脸给自己倒上。

“多亏小闻帮忙,我们才能这么快吃上饭。”林晓山夹了一筷子肉,准备放闻杨碗里,“喏,小闻赶紧多吃点。”

孟延州“啧”了声,睨他:“你怎么随便给人夹菜,讲不讲卫生?”

林晓山没理,依旧照做。

孟延州气鼓鼓地吃了口肉。

闻杨左右看看,最后笑着说:“谢谢林老板,我自己来就行。”

孟延州从鼻孔里哼出气,林晓山也不再说话,整个桌子忽然变得非常冷清。

许见深当然能看出气氛不对,闷声吃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缓缓地举起右手:“提问。”

在座三人齐刷刷抬起头,闻杨以为他想要纸巾,眼疾手快地推了一包过去。

“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许见深看了眼孟延州,又拍拍林晓山的肩膀,“你们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虽说在座四人都有各自的秘密瞒住彼此,但没人这么大方,在餐桌上直接问出来。以往好歹有个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游戏做前摇,今儿也不知是被天灾还是闻姓同桌影响,这位许姓同学变得非常没有眼力见。

孟延州把闻杨推过去的纸巾抱回怀里,猛猛抽了两张。

林晓山冷眼看着他,欲言又止。

这副模样明眼人也能猜出来什么意思,许见深用眼神跟林晓山确认了一遍,又不敢置信地看着孟延州,问:“……不是吧?”

在许见深越来越深的凝视中,林晓山清了下嗓子,开口道:“唉,也没什么好藏的。”

许见深抬眉,一副求根问底的表情。

“睡过。”林晓山云淡风轻的说,“就这样。”

空气忽然静下来。

一秒,两秒,三秒……

许见深抬了抬眼镜,眯起眼睛看着林晓山。

后者略有心虚:“之前他买过我的木雕,我看过他的摄影展,约过几回。”

许见深似是不信,又求证地看向孟延州。

后者凉凉地抬起眼,阴阳怪气地问:“只有几回?”

林晓山不耐烦地打断他:“有你什么事儿呢。”

“没我的事儿?你跟谁睡的?”孟延州不甘示弱地反驳,一句比一句信息量炸裂,以至于另两个人完全不想再听下去。

“好了,我不想知道这么多细节。”许见深适时叫停,转向林晓山,“行,哥,你可真行。”

林晓山挠挠头发,笑道:“也没那么行。”

许见深放下筷子:“你让我消化会儿。你俩这个事太冲击了,我先缓缓。”

说着,许见深离席,走到落地窗前,叉着腰仰头看雨帘。

雨线如织,许见深头疼地吹了会风,慢吞吞地转身回到原位。

“再不回来,我们都吃光了。”林晓山把锅往许见深那边推了推。

许见深没说话,摘下眼镜,捏着鼻梁,还是很难接受自己的好朋友与邻居居然曾经是p友这件事。

然而主人公已经过了尴尬期,反而心安理得进食完毕。

为了安抚许见深的情绪,林晓山提出碗筷由他一人收拾,客人都回房休息。

这个事儿面上就算过去了,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故事,顶多就当一场八卦听听。

许见深了解林晓山,他绝不会为某次艳遇驻足,所以,只能祈祷孟延州同他一样潇洒。

回房前,林晓山提醒大家,热水器已经修好,今天可以淋浴。

这么多天来都是烧水度日,终于能有热水,算是一大喜讯。

开心之余,许见深看了眼闻杨的手。

上固定器的地方最好不能沾水,动作也不能太大,否则很麻烦。

许见深忍不住问:“你的手,自己一个人行吗?”

闻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嗯”了声:“我小心点,应该没事。”

许见深有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便吞了回去。

林晓山的嘴巴比脑子转得快:“你帮他看着点不就行了。”

许见深给好友一记眼刀,后者才收声。“……当我没说。”民宿老板很快转身逃离,就好像尴尬的情境与他无关。

许见深无奈叹气,盘算着说些什么才好。

沉默间,闻杨忽然开口:“但,如果你愿意帮忙,应该会更保险一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许见深有什么理由不帮忙。

不过,帮忙也分帮法,他不可能真去帮人洗澡,思来想去,终于找到解决方案。

晚上,许见深带着大包小包敲开门,给闻杨展示:“我这儿有保鲜膜,一会儿帮你缠上,你洗的时候注意点,就不怕沾水了。”

“……”闻杨看着许见深准备周全的样子,嘴角动了动,“你物资还挺丰富的。”

许见深撕下一片保鲜膜,走到闻杨身边,说:“抬手。”

许见深有管理公司时留下的,下指令时会说一不二的语气,以至于闻杨听着这句话有点像命令,更匪夷所思的事,他竟然就乖乖听从这句命令。

闻杨将左手抬起,曲肘摆在许见深面前。许见深说:“低点儿。”

面前的手放低一寸,许见深便作势要缠绕保鲜膜。

闻杨的食指来回动两下表示抗议:“提问,缠完之后,我怎么脱衣服?”

固定器本就比正常手臂大一圈,缠完保鲜膜后更是厚重,没法从衣袖里拿出来。

解决方式呼之欲出,许见深停了会才说:“你可以先把衣服脱下来。”

“好。”闻杨又问,“裤子要Tuo吗。”

许见深扬眉:“你腿也受伤了?”

闻杨吃瘪:“那没有。”

T恤是棉质的弹力很大,闻杨单手拽着领口就瞬间脱下。

露出精壮的胸肌,和沟壑分明的人鱼线,还有……一直贴身藏在胸前的项链。

不是想象中的,刻有某些图腾或象征平安富贵寓意图案的玉器,而是一小块水滴形的木片。

许见深当然能够认出,那是自己送出去的拨片。

水龙头还在滴水,水砸在瓷砖上,发出叮咚一声。

随着这一声,许见深的心口被扯了下。

闻杨的项链大大方方摆在面儿上,许见深一时忘记来的目的,他指着拨片,惊讶地问:“这是……”

“拨片是损耗品,但,这是你送的。”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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